从离王口中知道离王妃也叫“芳雪”开始,元博便传信华平安,让他搜集有关初家的内在隐秘。 然而,一直未见成效。 背后似乎有一个势力在帮助初家隐藏身后的秘密,更有暗中保护的意思。 而这个“势力”,居然连铁面官也无法渗透。 这无疑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同时也验证了一点,初家必然深藏着某种秘密,而且这个隐秘必然与离王萧天云有莫大的关联。 元博成为初家的女婿,成了半个“儿子”,倒是可以从初有君或者初家的其他嫡系口中探知隐秘。 不过既然是隐秘,却也并非每个初家人都有资格知道。 或许就连初有君这个嫡女也被蒙在鼓里,也说不定。 因此,元博为了保险起见,并未下全力在这位大小姐身上,而将“矛头”指向了另一个关键人物,初见婕。 华平安虽然无法挖到初家的真正隐秘,但既知的事实,还是一事不漏。 初家三代无男丁,嫡系全是女性,招的都是赘婿。 初烨这位明面上的初家家主,其实在与初见婕成婚之前,也是个外人。 后来才改的“初”姓,这点在台州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而在元博看来,既然招的都是赘婿,初家人就不会对“赘婿”全然信任。 换言之,若初家真的隐藏着何种隐秘,那么初烨这个“家主”或许也无法接触得到,甚至连家主权力也都是空悬的。 初家真正掌权之人,是在这位“初见婕”手中。 初有君年纪轻轻,也还未到能接触家族隐秘的时候。 故此,要想真正获取初家的隐秘,还是得设法引出这位初家幕后真正的家主。 元博逐渐对初有君若即若离,乃至扬言要离开台州,便是有意勾起此人的注意,并设法相见。 此番,初见婕的邀请并不意外,更不唐突。 与初大小姐相处的这几日,元博能深刻感受到大小姐的情窦初开,隐隐间对他这位诗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若得知他要走,或许就会难免感伤,甚至会设法留下元博。 如此一来,惊动初见婕乃是必然,而这正中元博的下怀。 上代的初家主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是一对双胞胎。 老大初见妤,嫁给了离王萧天云,成了王妃。 老二初见婕,为了延续家族香火,便只能选择招赘婿。 初烨,便是她夫君,有女初有君。 而初见妤数十年前已经被柳无情杀死,若此事是真的,那么时至今日,初家幕后的家主就肯定是这位初见婕。 去往初府的路上,马车里。 元博向崔三问道:“汉奴之事,可有消息?” 崔三摇了摇头,“还没有。暗号标记已经发布了好几天,但仍未见有汉奴出现。会不会台州城中并没有他们的人?” “不!越没有人过早出现,越说明汉奴存在的几率极大。你忘了?京城之时,我们可是等了半个月,才有人回应暗号。” 元博浅笑着,接道:“继续盯着,一旦汉奴出现,就不可再放过他们。查清他们的藏身之处,并点清他们在台州的人数。必要时,让塔鲁亲自现身。本座就不信,挖不出这群人!” 崔三点头。 离开京城时,元博让崔三折返,带上了塔鲁。 如今,队伍已经抵达了台州,塔鲁此时便身在华平安的州令府内。 塔鲁是汉奴组织的公子,他若现身台州,而城中又有汉奴存在的话,他们就肯定会设法联系。 顿了顿,元博又道:“在初府出现的那个黑影呢?有消息吗?” 华平安也是摇头,“暂无消息。铁面官仍在日夜不停地甄别,但收效不佳。” 元博肃然道:“无妨!你继续让铁面官保持高压的状态,能瞒过本座眼线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但他若再出现,务必查出其藏身之处。” 华平安拱手道:“是!” 说话之间,马车在初府大门前停下。 邀请帖上,写的是家宴。 而初家的家宴却请了外人,这背后的用意呼之欲出。 不外乎是有意要招元博为婿。 在初家侍者的带领下,三人来到初府那间宽大而雅致的宴会厅中。 进门,却发现与会的初家人并不多,也就四五人。 显然初家的旁系,并没有在邀请之列。 而一个微妙的现象,让元博笃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这初家的至高权力,果然没有在初烨这个“赘婿”手中。 因为在厅中那张仅有的圆桌前,初烨居然没有去坐主位,而是退居次席。 空出的那张主位上,是空空如也。 初有君还没有出现,想必是和她那位“家主”母亲在一起。 “甄公子先请坐,夫人与君儿马上就来,稍后便可开宴。初府素来节俭,若有不周怠慢之处,还请莫要见怪。” 初烨十分有礼道。 元博躬了躬身,“初家主客气了。受府上不嫌相邀,荣幸之至,怎敢轻言主家怠慢?”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番,便开始闲聊起来。 而初烨似乎变成了个“话痨”,表现出一副对元博的背景身世极为感兴趣的样子,不胜其烦的问个不停。 元博早有所料,倒也能对答如流 直到半晌后,初有君这才缓缓出现,手中搀扶着一个风韵犹存,脸色却异常白皙的妇人走进了宴会厅。 而这个妇人与初有君极为相似,也与故去的离王妃神韵雷同,正是这初府的真正主人,初见婕。 元博虽不懂医术,但善于察言观色,此时一眼看到初见婕,便认定此女定是患有某种隐疾。 因而,肤色才会显露出一种接近于病态的白皙。 不过这也倒不是什么秘密,这位曾经的初二小姐本就天生孱弱,多病缠身,终年不出府邸。 初见婕一出现,全场人便立马起身围了过去。 初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