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了想后,元博倒也觉得没出多大的意外,便道: “那箱子呢?” 慕容覃东靠近了几步,小声道:“已经由后门送入了密室,婉君在旁跟着。而正如大人所料,一同前来的还有一名神秘女子...” 元博点了点头,并未多问。 这口箱子里边的,不外乎就是藏着上官锦。 既有上官玉清看着,柳无情也在密室中,倒也不用他多操心。 此时,相比于即刻从上官锦口中验证一些疑问,元博更想知道塔鲁那位神秘的母亲到底是谁,而且内阁也已经命他护送萧永前往台州,这正好与他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 随后,说道:“好!本座既有诏命在身,不得不离京。那么在我回来之前,切记守好那口箱子,他不可能走出密室。还有,吴王现在在哪?” 慕容覃东应是,而后道:“就在东门,离王与二皇子萧笙也在。” 元博微微讶然,不过倒也没再多问。 三人匆匆前往东门,来到时见场面隆重,内阁官员尽出,无数兵甲枕戈,排成无数方阵,看样子便是随从萧天云出征的将士,估摸着得有数千人。 萧天云亲征,已经不用再带去很多兵马,留在云州的关中军此时拥兵二十余万,另有格尼的突厥叛军策应,足以剿灭躲在燕州的阿史那。 眼下的数千兵马,形式大于实际,不过是为了护送萧天云这个主帅前往前线。 赶往东门的路上,元博与慕容覃东略有交谈,也是洞悉了朝廷弄出这个场面的用意。 离王带兵亲征,这是一个早就定下的决定。 萧笙按照元博的指示,在吉娜公主的帮助下成功说动了吐蕃王支援粮草,致使原本需要一个月才能筹集完备的辎重,得以提前凑齐。 原本元博属意让萧笙自荐成大军的辎重官,但这小子似乎有所变通,居然多要了一个中军偏将的职位。 这在元博看来是极为不明智的,此时萧笙应该以低调为主,而非去争抢这并无实际职权的偏将。 若离王此次出征有何猫腻发生,那么萧笙或许就会因为这个“偏将”的官位,而多付一份责任。 与此同时,因为太子萧坚的自囚,朝廷“监国”的位置空缺。 内阁还决定在萧笙与萧永之间,选出一人担任此位置。 条件便是,两人各选一个地方主政,以半年为限,届时由内阁评判,政绩突出者则成新任的监国人选。 而毫不隐喻的是,如果萧永能坐上这个监国位置,那么几乎就可以肯定他必成储君。 但要是萧笙的话,在吐蕃覆灭之前,仍需有一段坎坷的路要走。 见到元博出现,离王当先向他走了过来。 而萧笙与萧永也有要与元博私下交谈的意思,但在见到萧天云先来之后,都很有默契地止住了脚步。 “见过王爷。” 萧天云还未走近,元博已经客气道。 “不必多礼!本王之前想让你随军出征,但那些老匹夫们说你刚刚弄丢了公主,此时不宜掌兵。而且,他们已经决定由你辅助吴王执掌台州政务。本王即便有心让你清闲些时日,倒也有心无力。不过,你给了本王一个锦囊妙计,倒也算是帮了本王。” 他略微淡然道。 元博笑了笑,“王爷不必客气,既然是朋友,帮助王爷也是应该的。王爷雄才,微臣那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倒是献丑了。” “莫要谦虚!本王已看过你的妙计,确实颇有见地。以你之法破除燕州之地,事半功倍。对了,那礼物...你可有收到?” “已收!此时正藏在微臣府中的密室,由铁面官亲自看管。只是,微臣要随吴王赶往台州,倒也会拖慢王爷所求之事。” “无妨!事到如今,已不急于一时。你尽管按部就班,但三个月的期限不变。你此去台州,也大可不必时时守在那里。” “是!” “再者,去到云州之后,替本王多照顾初家。想必,你已经猜到吴王为何要选台州作为他的执政地。” 萧天云说完,便迈步离去。 前脚刚走,萧笙便赶了过来,还未及说话。 元博便道:“是吉娜公主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要了这个偏将之位?” 萧笙微微有些隐晦道:“是母亲的意思,最终既是要吞了吐蕃,那么不如就趁现在布下一个套子。不瞒先生,吐蕃这次不仅支援粮草,还派出了五万大军支援离王大军。所部,已从吐蕃出发...” 元博皱了皱眉,“如此说来,吉娜公主这是要用置于死地而后生之计了?你可有把握?” 萧笙沉声道:“母亲已有安排,不过...先生可还有保险之法?先生既然能说出“死地后生”之计,想必也已经知道母亲想做什么。” 元博微叹了一口气,笑道:“有了吉娜公主的运筹,为师的补充已是多余。但你记住一点,不反抗,也不承认,可知?” 萧笙沉吟了片刻,似懂非懂的样子,倒也应是离去。 最后一个找到元博的,却是这位如今内阁官员眼中的红人,吴王萧永。 他此时一身锃亮的黄金甲,跨着汗血马缓缓骑了过来,微带笑意道:“金面首座还真是人缘好啊。就连我那位前任太子哥哥与当朝摄政王,都不惜屈尊来见。” 元博目光闪烁,道:“王爷哪里的话,下官既是臣子,听从几位王爷的吩咐,乃是理所当然。不敢攀附关系,王爷说笑了。” “哼!首座大人倒是很会说话,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吧?如今你我要同赴台州赴任,不知心中是否已想好了该如何振兴台州?” “王爷为主,下官为辅。一切皆由王爷定夺,王爷未有指示之前,下官又岂敢谈及策略?” 闻言,萧永大笑道:“哈哈,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