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二人远去。 仍立于房顶之上的柳无情望着两人的背影,目光深沉。 转头望向上官大小姐之时,见到她两手空空,瞳孔一滞道:“清儿,你的佩剑呢?” 成为柳无情的弟子后,上官玉清便“继承”了他的弄情剑。 而此时大小姐手中的弄情剑,已然不翼而飞。 大小姐颇有些尴尬道:“师尊...那个戴面具的,把弟子的佩剑借走了。他说自己没有趁手的兵器,弟子想着,他也是为了救回父亲,便把弄情剑给他了...” 柳无情却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堂堂大理寺的金面人,怎会找不到合适的兵器?再者,慕容覃东这小子本就是铸剑的好手,金面人要借剑也应该向他借。” “师尊的意思是,他想夺剑占为己有?可是,他之前已经夺过剑,后面又自己还给了我。应该是没有抢夺之心才对。” “倒不是为了抢剑,或许是有其他隐晦的原因。比如说,他的武艺需要一柄名剑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他甚至瞧不上慕容覃东铸造出来的剑。只有你手中这把剑榜排名第二的弄情剑,方才能让他瞧上...” “嗯?他会什么武艺,必须要用名剑才能施展出精髓?” “超绝的剑法,自然要用名剑才能使出精髓。这其中有太多的可能性,例如,华山的独孤九剑,天山的七绝剑法,还有...那册失传的辟邪剑谱!” “辟邪剑谱?那不可能!元博那奸贼已死,江湖上流传的辟邪剑谱都是假的。戴面具的怎么可能会?” 上官大小姐笃定地说道。 而柳无情则深深一愕,有些哭笑不得。 寻常人听柳无情说到这里,只需联想到元博和辟邪剑,自然能将金面人的真实身份联系到一起。 也就是说,当柳无情说出金面人借走弄情剑,可能是会辟邪剑法时,大小姐就应该想到金面人有可能就是元博。 但上天公平,给了大小姐一副绝色容颜,倒也很平衡的给了她一个极为“简单”的大脑。 此番,她竟还傻乎乎地认为元博已死,而金面人不可能会这种“自宫”的剑法。 不得不说的是,大小姐还真是单纯得有些彻底。 柳无情一叹,摇头道:“清儿啊,你思考问题的时候,若能有你练剑时的那般悟性,为师岂还用时刻守在你身边?对了,此前为师提醒过你,让你每日必须剥食三斤核桃,你可有照做?” 大小姐皱眉,有些抗拒的神色,“师尊,核桃是补脑的。给智商为零的人食用的,弟子绝顶聪明,何须再吃?我猜,金面人借走弄情剑,肯定是想仿造!” 柳无情瞪大眼睛,身体一晃,难以置信地望着大小姐,差点没从房顶上掉下来。 ... 皎洁的月光之下,元博二人快速穿行,身形忽隐忽现。 不久,便来到了西郊行宫的外围。 行宫建于城外西郊的高山流水之下,风水位置极佳。 元博止身,藏身于一处草丛中,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行宫大门,转头对慕容覃东说道:“本座在行宫之中已有内应,我们不便直接闯入,以防里边的人暗中转移上官锦或者加害于他。” 慕容覃东回道:“那大人有何对策?” “先溜进去,绑架一个人再说。” “绑架?谁?” “靖媛郡主!” 说着,元博当先绕开大门,寻到一处防卫薄弱的宫墙,跃身而入。 慕容覃东跟在元博身后,左闪右闪,每次都能极为巧妙地躲过巡逻侍卫的查探,俨然十分熟悉行宫的布局和守卫的巡逻间隔。 这不禁令他颇为狐疑。 而慕容覃东不得而知的是,元博口中的内应,便是他们正要去绑架的靖媛郡主。 早在元博决定行动之前,就已经知会许君卿。 而许君卿也早已将行宫的内部舆图与守卫的巡防情况送到元博手中,并探明了行宫中可能隐藏上官锦的几间密室。 来到许君卿的房外。 二人躲在一处假山后,元博对着慕容覃东使了使眼色。 下一刻,大公子迅速出手,便放倒了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 元博闯入房中,房中的许君卿却已做好了被绑架的准备,自己就扑入了元博的怀中,看得慕容覃东一阵傻眼。 许君卿拿起元博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假装被他锁喉的姿态。 而后轻声道:“我已查明宫中有几处密室,属东厢那边的密室守卫最为严密。但我总觉得那里会是一处陷阱,真正藏人的地方,反倒是在防守较为松懈的西厢密室。这可能是离王的诱敌之计,大部分人都不会想到他会对魏公疏于防守。” 元博沉思了半分,“好!那我们便从西厢开始,即便是扑了个空也无妨。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摆出“正月”的身份,令离王忌惮。他若因此转移上官锦,便正中我们下怀。” 说完,便当先拉着许君卿往西厢遁去。 元博能想到绑架许君卿,便已有了被行宫侍卫发现的打算。 来到西厢时,一队巡逻的禁军侍卫围住了三人,排头的校尉厉声道:“来者何人,胆敢闯入皇家行宫?” 见到元博手中有人质,众侍卫倒也不敢贸然进攻。 许君卿则演技在线,装出一副惊恐不已的样子,大声地呼救。 元博却是冷笑不语,在许君卿的眼神示意下,锁定西厢大院中的一间耳室后,便与慕容覃东联手突破禁军的围困,冲到耳室门前。 这才高声开口道:“吾乃正月之初一。来此只为寻找一人,尔等若不想死,便站着别动。” 听此,一旁凝神戒备的慕容大公子,倒也很识趣地同声道:“吾乃正月之初二。” 也算是自报了门楣。 正月号称大燕第一杀手组织,其声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