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清这个状态,让元博大为头痛,以至于暂时没了查案的心情。 必须先得处理好与这位大小姐的关系,方能运筹帷幄。 而上官玉清很可能也知道此案的隐秘,如果能得到她的信任,或许能让元博事半功倍。 等了好一会儿,上官玉清说是去烧水,却是半天不见回来。 元博好生纳闷,便来到厨房窗外看了看,见到大小姐手忙脚乱的样子,却是连点火都还没完成。 上官玉清自幼养尊处忧,哪里干过这种“人间烟火”之事? 此时即便是脑袋被门板挤坏了,身上也不会横生出几个技能来。 元博大皱眉头,有些看不懂她。 上官玉清则在灶台前瞎忙着,慌乱嘀咕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连点火都不会?火折子也找不到,老爷会不会等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说着,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智商不够用,便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算是给自己的一点惩罚。 谁知道,神奇的一幕竟然又发生了。 自己拍自己,上官玉清竟两眼一翻,像是晕了过去。 下一秒爬起来时,她就像变了一个灵魂,或者说变回了本来的自己。 “哎呀!我脑袋怎么那么疼?我不是正在追元博那个恶贼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来,自言自语道。 站起身,看到元博三人正在厨房的窗前望着自己,她被吓了一大跳。 “你...你们...” 她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元博见状,更加确信上官玉清是装出来的,佯装大怒道:“哼!点火烧水都不会,要你何用?你这悲惨女的身份也太假了,不是吗?上官大小姐。” 上官玉清惊讶不已,暗道:元博这奸贼发现了我的身份?那我此时生疼的脑袋是他弄的?他也太恶毒了吧?连女子也打? 还想让本小姐给他点火烧水? 之前还想用一块铜板就买了我,现在又使唤我。 如此大辱,怎么能忍? 反正他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现在就是死,我也要跟他拼了。 想到这里,大小姐脸色一狠,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柴火,就恶狠狠道:“奸贼元博,本小姐要取你狗命!” 说完,便状若疯狂般冲出厨房。 但她似乎忘了,厨房还有门槛这个玩意儿。 冲出来的时候,脚下也不看,就被门槛绊倒,摔了个“五体投地”。 噗! 大小姐又晕了。 饶是惊得元博三人下巴再次脱臼,天底下竟有如此一个傻乎乎的姑娘? 元博无奈至极,对张余说道:“把她扶起来吧。实在不行,就给她喝点迷药,不然她能把自己玩死。” 张余应是,但刚走过去,手还没碰到对方。 上官玉清就自己醒了,摸了摸自己额头,痛苦道:“哎呀!我怎么那么笨,自己摔倒了?咦,我手里拿着柴火棍干嘛?啊...老爷叫我烧水,我还没弄好呢。” 她迅速起身,又又像是变了一个人格,饶是诡异非常。 猛然见到“老爷”就站在不远处,上官玉清一惊,顿时惶恐起来。 “啊?老爷,您来啦。奴婢真是愚笨,连烧水都做不好,但我会努力学的,你不要卖了我...” 她说着说着,忽然一阵委屈,竟抽泣起来。 心中害怕极了,害怕元博会不要她。 元博三人难以置信地面面相觑。 至此,元博算是明白了一点,这位大小姐若不是弱智,就是精神错乱了。 顿了顿,元博走到上官玉清面前,正色道:“大小姐,闹够了没?大家明着处理分歧,不好吗?我对你和令尊并无恶意,你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上官玉清却一副懵懂的样子:“大小姐?老爷是说,我的名字叫大小姐?” 元博听此,彻底无语,她还装? 便索性道:“罢了,你喜欢装,便装吧!但你的名字不叫大小姐,叫麻花,懂?” 他随口编了个名字,说完甩袖便走了。 留下上官玉清一人,懵懂自语:“哦!原来我叫麻花...” 回到大厅中。 元博坐到主位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大感头疼。 上官大小姐怎么就能装成这个样子? 这时,崔三问道:“头儿,那上官玉清是真傻了,还是装的?” 元博没好气道:“我也想问。但若是装的,我如此折辱她,让她扫茅厕,烧洗脚水,她为何事事顺从?若是真的,刚才你们也看见了,她还能叫我元博奸贼...” 崔三哑口。 张余却略微深沉道:“属下以为,有八成是真的。方才我见她脑门上有一道若有似无的黑线,想必是遭受某种外力挤压,导致脑内瘀血。伤到了神智,产生了双魂症。” “双魂症?” 元博和崔三听此,异口同声道。 “什么叫双魂症?你会医术?”元博惊讶地望着张余。 张余笑而不语。 倒是崔三解释道:“头儿,你忘了?张余可是神农居司空淼的关门弟子。” 元博似懂非懂,实际上他不是忘了,而是压根没有记忆。 张余说道:“双魂症,你可以简单理解成因为头部损伤而产生的两种性格。两个“性格”之间,各有记忆,互不混淆。我也是听师尊说过,实际了解也不多。” 元博皱眉,恍然大悟,心道:双重人格?这位大小姐被门挤了,生出了双重人格? “那能治好吗?” “此症并不一般,寻常郎中肯定看不好,事后我再去求师尊来看吧。” 元博点了点头:“上官玉清是钦犯,如今又意外生出了两种性格,这事不大好办啊。若是被外人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并身在我们这里,可能会导致我们引火上身。尤其是慕容覃东,他可能会最先找来。有没有办法先遏制住她的病情?” 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