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屋子的画,都是梦里的模样,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的了。
但是从现在开始结束了。
“顾时衿。”
也许是屋里太静,太黑,她居然幻听到傅裕琛的声音。
怪吓人的。
“扣扣扣。”
阁楼里的灯不是很亮,在无数张画像里发出声响,顾时衿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住,来回张望。
不是吧。
未知的恐惧最为压迫人的神经。
“顾,时,衿。”
再度不耐烦,顾时衿松了口气,确定是个人还带有情绪。
她踱步到门口,刚要开门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忘了里面的画。
“等一下。”
顾时衿手忙脚乱地将所有的画撤下来,又跌跌撞撞去开门。
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头发上沾了点霜,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也被她方才在书房弄得皱皱巴巴的。
“进来?”
她手足无措起来,便让出了个道来。
只够两个人同时进,傅裕琛也没矫情将她也拉了进去:“外面冷。”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疑惑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