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指尖抵在她胸口上,那双桃花眼占满了她整张脸:“就那么嫉妒明珠吗?她对你难道还不够好,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她还包容你,迁就你。”
“到底有没有心啊,顾时衿,所有的犯罪事实摆在你面前,进警局是你最好的路,你住的地方也是最好的。”
胸口的起伏渐渐平息,她仿佛掉落在大海里,眼前飘着一块浮木,伸手去够,当触到浮木边缘时便被海浪打翻,滚了个圈离她越来越远。
“好,谢谢你,也谢谢你的明珠。”
要不是她别过脸去,傅裕琛真的以为她是真心实意的。
那点冷嘲在她眉目清绝的脸上一点点化为实质。
“顾时衿,没有人欠你的。”他快要被她逼疯了,太阳穴突突地跳:“对凌淮能堆满笑容,对我就夹枪带棒,你喜欢他是吗?”
顾时衿捏紧手指,如同紧绷的神经,正视他:“我喜欢谁都和您没关系,占有欲太盛是应该去医院瞧瞧的,反正最后都是要分道扬镳,况且您对我算不上好。”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高山雪雾中的冷峻气息迅速侵占了她的口腔。
她的双手被迫垂在身侧。
傅裕琛正发了疯般地掐着她的脖子,低头,疯狂索取。
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口腔,勉强地换回他些许理智。
“你现在只能是我的。”
他的话里唯有占有。
顾时衿被他黑色的风衣包裹着,他的气息一点一点侵入自己的防线。
最终,理智被剥夺。
溃不成军。
司机给他打来电话:“傅总,别院外围满了记者,全是来采访二小姐的。”
男人揉了揉怀里熟睡的脑袋:“去查谁走漏了消息。”
助理插了一嘴:“那我们现在去哪?”
“怡邯圆。”
“让你查的凶手查到了吗?”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助理却后背出汗:“有眉目了。”
……
怡邯圆。
顾时衿翻了个身,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敲碎了新安上似的,疼得令人发指。
“醒了?”
傅裕琛换了身深色的居家服站在阳台上,夕阳洒在他肩膀,零零碎碎的光晕笼罩在周围,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机在和电话里的人说些什么。
听到里面的动静,转过身来,一只手悠闲地把玩着文玩,嗓音里染上笑意:“小阿衿?”
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戒指闪烁了下。
微风吹过白色的窗帘,也拂过她的发丝。
她怔怔地盯着他手看,心里七上八下。
他的占有欲和责任感让她感到鼻子酸酸的。
此刻,他挂了电话朝她走过来,把她揽进怀里,低低地笑着:“最近没好好睡觉?穿好衣服带你去吃饭。”
或许是贪恋他怀里的温暖,她没动,语气是刚睡醒的沙软:“这是哪?”
“之前看你一直在看怡邯圆的杂志,就买下来了,喜欢吗?”
大掌在她头顶轻轻地揉了揉。
顾时衿环着他的手臂收紧,“就因为我是顾明珠的妹妹?”
你就对我这么好,这么关心。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下略带哥哥般的口吻:“她一直坐在轮椅上度过这么些年,或许有时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但她是关心你的也是为你好的,让让她,好吗?”
“王萌萌的事情我也会让人尽快处理了,万事有我,现在去吃饭吧,柜子里都是你喜欢的牌子,去挑挑。”
她极快地收回手,海藻般的头发安稳地垂下来,遮住面容,让人看不清神色。
傅裕琛莫名地想拉住她,她走得极快,卫生间的门被关上。
第一次,他的人生里好像有了失落这个词的意思。
空旷的卫生间里,一个小小的人蹲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腿,头埋在里面,泪水打湿了裤子。
她宁愿傅裕琛一直和她争吵,但是软刀子扎得她是真的疼。
“阿衿。”
他站在门外,顾时衿慌乱地抽出纸巾抹了两下眼泪,扶着墙角起身,眼前眩晕了一下才站稳脚步。
“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也是你为明珠生孩子的一点小小的补偿。”
她慢吞吞的出来,也不说话,又径直向换衣室走去。
傅裕琛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她挑了件毛衣和裤子停下脚步转头:“你不用去换衣服吗?”
一直跟着,很烦。
他随手挑了几件裙子,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没见过你穿裙子呢?”
垂下眼睑,不在意道:“不喜欢。”
她不敢穿裙子,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
上淮府。
傅裕琛坐在她对面,两人中间的长桌隔着十万八千里,顾时衿却很有安全感。
安静地等着上菜,经理却把菜单递到她面前:“傅总说让您点。”
她微微诧异了下,平常都是直接上菜,上的也都是顾明珠喜欢的。
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上淮府的菜单,鲜活的脸上有了色彩。
吃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