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一脸不解。 “你这人好奇怪,以前分手时,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忘了?怎么现在还摆出一副好人的样子……” “没忘,那些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贝蒂脸色骤冷,眸底划过伤痛,大概是也想起当年那些犹如刀锋般凌厉的话语了。 突然连跟他冷嘲热讽的心思都没了,她蓦地推了男人一把,“我说过,我们之间连朋友都不是了,你别再来找我。这儿是我的地盘,你再敢来骚扰我,我不会客气!” 落下这话,她看都没看男人一眼,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离去。 宫北泽站在原地,转过头视线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 身体里有一股想冲上去紧紧抱住她的本能,但想到她有家庭,有孩子了,理智还是压住了那股冲动。 人是他亲自气走的,如今彻底错过,除了遗憾悔恨,他不能再做对不起她、伤害她的事。 另一边,贝蒂雄赳赳地高傲地离去后,等走过转角,情绪突然塌陷,眼泪瞬间落下。 其实,当年宫北泽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又何尝不知道是违心的呢? 可就算违心,那些话伤了她也是真。 而且,为了让她死心,让两人彻底断了联系,他还跟蒋甜韵发生了关系。 他那么自律自爱的一个人,当初她用尽手段数次撩拨都没能“祸乱”的人,却为了跟她决裂,那么轻易就跟一个他痛恨的女人上床了…… ——就为了逼走她! 她可以理解宫北泽说的那些话,却无法接受他跟蒋甜韵做的那些恶心事。 说到底,不过是不够爱她。 若真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来。 那种痛彻心扉无力呼吸的感觉,纵然过去四年多,只要想起依然会让她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抑郁之中,痛到久久缓不过来。 思绪混乱了一阵儿,她很快振作,抬手抹了眼泪,扬起脸来,又重新挂上笑意。 回到桌上,大家都吃完了。 女儿看到她,高兴地抬手要抱抱。 她抱起女儿,跟安东尼、弗兰克有说有笑地离开。 林助理坐在原处,看着他们要走了,心里着急。 老板怎么还没回来?人都走了呀…… 他到底有没有跟贝蒂说上话? 林助理急得站起身,左右张望,没看到老板,倒是因为站起来,让贝蒂发现了他的存在。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然后贝蒂换了个抱孩子的姿势,走了。 林助理看着那三大一小,见弗兰克跟贝蒂丈夫走在母女俩身后,也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他看到弗兰克状似不经意地搂了下身旁男人的腰,但被对方很快拨开。 这…… 他一脸狐疑,还没看明白,宫北泽回来了。 “吃完没?”宫北泽淡淡问了句。 林助理看向老板,担忧地道:“贝蒂小姐已经走了。” “腿长在人家身上,要走你又拦不住。” “……”林助理不明所以,顿了顿壮着胆子问,“宫总,你刚才有没有见到贝蒂小姐啊?” 宫北泽坐下,这才开始不紧不慢地用餐,反问了句:“关你什么事?” 林助理陪着笑脸坐下,想了想说:“不知为何,我觉得那个弗兰克跟贝蒂小姐的丈夫,两人相处有点怪怪的。” 宫北泽眼睛都没抬,“怎么怪?” “就是……”他皱眉,很认真地想了想该怎么表述,又担心是自己误会,想多了,最后伸出两根手指并列比了比。 宫北泽一脸“你有病”的表情,看着他,眼神显然在问——什么意思? “哎呀……这还不明白吗?外国人不是很多吗?就那个……同,同性——” 宫北泽脸色僵住,眼神也定定地僵在他脸上。 “不过……我不确定,我就是刚看到,弗兰克搂那个男人的腰,但被推开了,也许……他们就是关系好,勾肩搭背也没什么。”林助理怕自己看错,便提前给自己找了个说辞。 但宫北泽却认真思考起来。 这种事在国外的确很常见,国内也有,不少这种人为了掩盖自己的取向,会正常结婚生子,也就是所谓的“同妻”。 该不会,贝蒂那个傻妞就被人骗了吧? “你想想办法,去调查下那个弗兰克,还有贝蒂的丈夫,看看是什么来路。”宫北泽突然吩咐。 林助理吃了一惊,“宫总,这……在人家的地盘上?” “那又怎么样?需要多少钱尽管从账上取。” “那,那好吧……”林助理苦兮兮地答应了,心头怵怵。 ———— 此行出差偶遇贝蒂,实属意外。 这让宫北泽原定一周的海外出差,临时调整延长了期限。 林助理去找私家侦探,可一连找了几家,当听说要调查的人是谁时,对方都连连拒绝,将他赶了出去。 宫北泽听了下属的汇报,头疼的一手按着太阳穴,不知如何是好。 早在几年前他接触贝蒂时,就知道这个家族的雄厚背景了。 一个能影响国家元首候选的财阀望族,哪是私家侦探敢随意打听的?又不是不想活了。 “看来,只能我们亲自出手了。”他思索良久,冷不丁地说出这话。 林助理不解:“什么意思?” “明天去那个弗兰克的公司外蹲着,就不信找不到蛛丝马迹。” “这……”林助理很为难,但思忖片刻还是坚定地点头,“好,只能这么办了!” 另一边,贝蒂从见到宫北泽的那天开始,就多留了个心眼。 尤其是知道这家伙还没回国,她心里便有了想法,于是让安东尼把庄园周围的安保措施又升级加强了一些。 就算外出,也会多带点保镖人手。 她怕宫北泽发疯,突然冲出来抢人。 更怕他神通广大,知道了女儿的存在,来跟她抢孩子。 果然,她的预感没错。 一家私人侦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