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旁边亲卫手中的长戟,月牙般的侧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一抹让人心寒的气势从他的体内绽放开来。
下一刻,他如同一只鸿鸟一般,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手中长戟携带着冰寒的气势劈斩而下。
宫云山见此,不禁大吃一惊。
他知道毛江是先天武者,但是眼前毛江的表现似乎不是普通的先天武者,这冰寒的意境已经表明了毛江最低也是领悟了‘意’的先天武者。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份惊讶放下了,眼前的情况毛江的实力越强似乎对他越有利。
只是他如此想着,那月牙般的侧刃骤然转弯,凌空朝他飞劈而来。
宫云山一阵错愕,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到毛江居然想要杀他。
就在他愣神之际,锋芒侧刃从他的肩膀上划过,连皮带肉的撕扯下来。
“啊!”
宫云山惨叫一声。
“你!”
他惊骇的看着毛江。
毛江咧嘴一笑,眼眸间多了几分凶残和快意,甚至是狰狞。
“哈哈哈~~”
他癫狂的笑着。
这一刻他仿佛陷入了疯狂。
那种获得成功的喜悦让他难以自持。
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他都已经忍耐了十几年了。
这此时他只想释放一下这十几年来他所忍耐的压力和苦楚。
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一个寒冷的夜晚,璃皇将他唤到书房中,在昏暗的烛光下,推心置腹。
自从那一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日日夜夜想的都是该如何隐藏自己,如何取得某些人的信任。
他的儿子死在了蛮族的刀下,他无法替儿子报仇。
他在西南三州结党营私,背负着无数人的骂名。
他让自己的家人隐姓埋名,十几年不曾见面,就算是他的妻子过世时,他都没有去看一眼。
回想着过往的种种,他的神色就越发的癫狂。
“哈哈哈~~一切都结束了!”
长戟带着决然的锋芒直刺而出,直接刺入了宫云山的胸膛。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宫云山,你早就该死了!”
他狰狞的看着宫云山,手中的长戟用力的向前推着。
宫云山呆滞的看着他。
他真的不明白!
他不明白毛江为什么会发疯,为什么要杀他?
虽然他一直在利用毛江,一直都知道毛江对他有很多不满,但是他从未想过毛江居然想要杀他。
“为什么?”
他声音微弱的喃喃道。
毛江没有回答他,或许毛江觉得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去更解气。
血红的锋芒透体而出,毛江依然还不解恨,猛地挥动手中的长戟。
扑哧。
凌厉的锋刃直接划破宫云山的胸膛,差点让宫云山断成两截。
宫云山死了!
死的非常憋屈和无知。
毛江冷眼看着他那残破的尸体,手持的长戟占满了鲜血。
“你有些过了!”
摩呼罗迦来到他的身旁,轻声说道。
毛江面色微动,癫狂不由得收敛了几分。
“我已经忍他太久了!”
“你的忍耐没有白费!”
摩呼罗迦抬头看向混乱的战场。
随着他们的加入,战场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兰月侯、黎万山、迦楼罗、阿修罗四人混战,明月军同越州镇守军与蛮族大军拼死搏杀。
“差不多该结束,解决了这些,以后南阳城就是你的了。”
“不只是南阳城,南源江两岸,数千里疆域都将是你的地盘!”
摩呼罗迦淡淡的说道。
“是啊,一切都该结束了!”毛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可是下一刻,他的眸子再次变得通红。
癫狂狰狞再次爬上了他脸庞。
“该结束了!”
扑哧!
尖锐的长戟再次飞刺,他狞笑的看着身边的摩呼罗迦。
在长戟飞刺的瞬间,摩呼罗迦猛地心神颤动,身影跳动了几下,可是他依然没有躲过毛江的偷袭。
“你疯了!”
长戟的尖刃刺到了他的肩膀上,这是他闪躲的结果,如果他反应稍微慢点,那尖刃就会刺入他的心脏。
“轮到你了!我也忍你很久了。”毛江狰狞的笑着。
虽然没有偷袭成功,但他一点也没有觉得失望。
这种令人不解和惊骇的快意让他变得更加癫狂。
摩呼罗迦拔出来尖刃,远离毛江,眼神幽寒的看着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