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此后一千多年来,红黑相斗不计其数,两派关系更是势如水火。
无论是红教还是苯教,死在对方手里的门人弟子,名字写上三天三夜,只怕都写不完。这是延续了千年的血仇,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调解的了的。
即便到了现在,由于国家管控的原因。不能再大规模地私斗。但两派私下见面,依旧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经常有打死打伤的事件发生。
这也让分管藏区宗教事务的官员们十分头疼,本来宗教事务就挺麻烦的,再加上一个少数民族属性,定性就更加复杂了。
不过这两派心里还是有些逼数,知道惹了谁都不能惹官方。两家各打各的没问题,但是什么后果都必须自己担下来,不允许把麻烦推给官方。
这才是两派干了那么多仗,官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下重手惩戒的原因。
没办法,这两家主打的就是一个懂事!真要犯浑连官方面子都不给,那就让社会主义铁拳教教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不管如何,种种事实都透漏出一个信息,宁玛和苯教是仇人,是打生打死的仇人,是不可调和的仇人。
只是现在,摩古谈身为红教之主,居然暗中和苯教勾结,视宗门血仇于无物。这个事情要是传扬出去,本就人心不齐的宁玛派,只怕顷刻间便会分离崩析。
没想到,只是小小“驱虎吞狼”之计,竟然炸出了这样一条大鱼。
摩古谈啊摩古谈,合该你这这一辈子都没有“世尊”之命!
想到这里,坦巴桑布心情不由有些畅快起来,他忍下放声大笑的心思,静悄悄离开酒楼而去。
…………
王一临近中午的时候才返回酒店,隔老远就看到了在门口逡巡不定的宝日格,宝日格此时恰好也看到了他。
“王哥!”他连忙打了一声招呼。
王一淡定点头:“你怎么来了?可是坦巴大师有了消息?”
宝日格露出几分喜色:“师父同意了拼一把。哈哈,王哥,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
王一轻轻一笑:“咱们是几方之内实力最弱的,现在才算考验开始。路途唯艰,同心协力才能到达终点。你只怕要多多费心!”
“嗯!”宝日格重重点头,随后他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变换不定,表情欲言又止。
王一眉头一皱:“有话就说,你我现在已经是盟友,有什么是扭扭捏捏,不能直言相告的吗?”
宝日格脸露尴尬,说道:“王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个事也算师门之耻,我不知道怎么说……”
王一没好气道:“那就长话短说!”
宝日格整了整脸色,沉声道:“昨晚你离开酒店之后,师兄半夜也鬼鬼祟祟跑了出去。师父令我暗中拦截,可我本事太低,没有拦住。”
“现在师兄还没回来,我怀疑他是去给摩古谈通风报信了,可是师父要我不要乱说,免得惹祸。但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提前给你说一声。虽然现在默朗钦莫大会全国皆知,他们明面上不敢乱来,但摩古谈势力极大,就怕他暗中下手。”
王一听完,点了点头,皱眉道:“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宝日格不想对方反应这么淡定,也是愣了一下,随后醒悟过来,准备告辞离开。
只是走的时候,他脸上表情依旧有些复杂,似乎有言犹未尽之感,但想了一下,到底还是转头走了。
王一则回到房间,静心打坐,耐心等待麻烦上门。
先前还在犯愁用什么方法破开局面,这不转眼就有人把刀递手里了吗!
会是今天街上那个怪人吗?
就不知是摩古谈的人,还是幕后黑手的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一心态无比放松,甚至隐隐期待这次来的敌人,水平一定要高一点,够自己打个痛快。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满心期待的敌人并没有出现。王一缓缓睁眼,轻蔑一笑,随即准备去弄点东西吃。
可刚要起身,不知怎地又重新坐下,目光洞向门口,心绪微微起伏。
来了!
“砰!”一声巨响。
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王一眉头一皱。
藏边刺杀风格都这么糙的吗?真就一点影响都不顾了呗?
“唰!”
王一闪电出手,抓住刺过来的一把短刃。他以肉掌相接,将整个匕首都包裹在掌心里。
刺客蒙着黑色头套,但露出的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匕首乃是乌金打造,削铁如泥。这人竟敢空手来接,看我不割断你的手指。
心念所至,手下加力往前一送,随后又使劲往后一拔。一前一后,用尽全力,就是熊爪都得削掉半个下来。
可很快他就发现,匕首在对方手中居然纹丝不动,好像陷进了一团凝固的水泥里。
刺客咬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王一依旧云淡风轻,眼角含笑盯着他,手上仿佛没有用出一丝力气。
刺客见这模样,哪里还不明白自己遇到了硬茬子,心弦一颤,脱手便逃。
可身子一转,竟没转过去,原来是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被对方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