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人用大手段锁了三阴交,以至于阴阳失调,水火不济,寒热不能自制,故而触发了身体的保护机制,这才神魂受陷,陷入昏迷之中。”
青松将手从阿列克谢手腕上拿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塞丽娜淡淡点头,檀口轻开:“你有办法将他唤醒吗?”
青松抱臂沉思,半晌,轻叹摇头:“他的三阴交上有一股极为强大的阴煞之力,如附骨之蛆,盘桓不去。若要让他醒来,必须将这股劲力彻底拔除才行。”
塞丽娜沉默几秒,说道:“我试过了,太阳神赐予我的伟力,似乎并不能和这股神秘的力量对抗。”
“那是自然!”青松点头说道:“这股煞气触之阴狠霸道,且手段方法也极为高绝,出手之人功力只怕不在家师之下。天下间有如此手段之人,屈指可数。若我所料不差,只可能是天下五绝中之一人,再结合你所说的鬼棺那些,此人想必便是那域外鬼宗‘鬼昆仑’!”
塞丽娜皱眉:“所以你也解不开阿列克谢身上的封印?”
青松苦笑道:“这天地五绝之中随便一人,修为都已达通天彻地之境,有晓谕生死之功。我不过在术算之道略有心得,何德何能敢说能破开这等手段。”
他说完,悄悄看了一眼塞丽娜的脸色,又继续解释道:“这并非我的托词。要想解开这道煞气,有两道难关要过。其一,便是要在功力上胜过施术之人,不然功力不到,则拔除不尽,后果便是你的朋友日后缠绵病榻,受不得半年寒凉。这其二,便是要于用劲之道能达得心应手毫厘之境,不然力用地过猛,也恐会伤及根本,情志大损,变成痴呆。”
塞丽娜闻言,久久不语,心头却陡然沉了几分,半晌,方才沉声叹道:“这东方的气劲确实神奇,看似简单得的一招,竟有这么多的门道。”
青松见没帮上忙,有些尴尬,脸色讪讪说道:“塞丽娜,我……”
却见对方大手一挥,止住话头,整个人又恢复到往日圣洁孤傲的模样,冷漠开口:“行了,废话不必说,我已经请示了太阳神。要你来看阿列克谢,无非是想碰碰运气。你能救,自然不错。救不了,也无伤大雅。接下来,才是我真正要你去做的事情。”
青松闻言一凛,忙坐直了身体,恢复了一些正色。
塞丽娜见他这样,反而有些不屑地笑了笑,说道:“我记得你有未卜先知的异能?”
“那不是异能!”青松无奈:“此乃我华夏卜算之道,能测阴阳,晓吉凶,明事理,知进退。用科学的话讲,就是统计学,心理学,大数据各种知识揉杂起来的一门学问。怎可以奇状之论,一言蔽之?”
“行了!”塞丽娜有些不耐烦:“我管你是什么学问。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行。”说着,她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乔司喝咖啡时的样子,往前一推,推到青松眼前,说道:“用你的卜算之法,给我看看这个人!”
“这人……”青松疑惑地拿起照片:“这人怎么了?”
“你不用管这人是谁,用你的手段,给我辨辨这人,是忠是奸!”
她最后几个字说的极重,竟有一种狠辣地铿然之气,眼中更有一丝厉色闪过。
这也由不得她多想,那天最后飞来的那枚追踪弹,显然是做好把所有人一网打尽的打算。若不是有阿列克谢临危救人,自己只怕早就去了天国。而知道那天自己整个行动轨迹的,除了当时在场几人之外,便只有乔司一人。所以这也是她这么久不愿现身,更不愿意主动联系乔司的原因。
如今自己这边伤的伤,晕的晕,目前只能依靠青松神奇的能力早做甄别,若是通过他能够辨明乔司的问题,自己也能提前打算,有备无患。
青松盯着照片,皱眉看了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开始自言自语道:“怪哉,怪哉,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塞丽娜有些好奇。
只听青松慢悠悠解释道:“这人睛青口阔,面大颐丰,乃是文笔高人,钱财满屋之相,想来也是才高八斗,颇有手段之人,更兼一股官禄之气,只怕同样也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吧。”
他说着,看了看塞丽娜,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只见塞丽娜听完他说的话,默默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这人正是大卫集团大中华区总裁,乔司。”
“难怪!”青松低低说了一句,继续道:“我观他眉浓且坚,骨大而丰,乃是心有千金,腹有丘壑之相,绝非生有反骨,鹰视狼顾之人。”
“那你的意思是他没有问题?”
青松摇摇头:“我初时也这样觉得,可当我看他第二眼时,他的面相居然变了,变成木旺金伤,钱消如土之相,这可是大大的败相。而且是命相,非是运相。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一衰一旺两种命相,岂不是自相矛盾?”
塞丽娜眉毛一挑:“所以他有问题?”
青松沉吟道:“这人的命格被人动了手脚,天机衍变,自有定数。可他却像是被缝缝补补出来的一样。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更多像是在掩人耳目,或许有防备仇家的可能,现在仅通过一张照片,确实也看不出他的忠奸曲直,我不能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