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于寡妇,林家人也是闻到了这鸡肉香味,各个都伸长了脖子往外够。
秦芬很不解,“怪事,村里谁在炖鸡吃啊,还炖的这么香。”
沈丽还在因为宁远清的事情愁眉不展,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村里谁还没养只鸡,炖鸡还需要你的允许,吃了就吃了呗。”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一大家子人吃红薯野菜根,别人家却吃鸡肉,多少让她心里不平衡了。
当看见院子里为数不多的鸡时,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得等年底拿去卖钱的,现在吃了,这个年关他们一家人就难过了。
“我怎么觉得这鸡肉香是从林挽那丑八怪茅草屋的方向传过来的呢?”林国峰道出了真相,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这鸡肉香飘过来的方向,好像只有林挽一家住户吧?
“怎么可能!林挽怎么可能买得起鸡,肯定是你感觉错了。”秦芬想都没想就否认了,如果吃鸡肉的人是林挽的话,就更扎她的心了。
在林家的时候过得还是苦哈哈的日子,分家才一天居然就能吃上肉,这不是打他们的脸是什么。
“不行,我得去看看。”
秦芬还是不放心,因为林国峰的话,万一真是那小贱人家在吃鸡肉呢?吃的这么好也不说孝敬孝敬她这个母亲,她得去讨一个公道。
不止她,基本上村里有好奇的人通通往散发香气的地方走去,于寡妇首当其冲。
“砰砰砰!”本就破烂的大门如今更是被敲得摇摇欲坠。
林挽眼眸一凝,微微闪过冷意,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时候过来的估计不是善茬。
等她打开门后,于寡妇直接往里进,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好你个丑八怪,你是不是偷了我家的鸡婆?赶紧给我交出来!林家供你吃供你喝,还供出一个小偷来了是不是?”
林挽很清楚,自己这只鸡是从空间里兑换得来的,至于于寡妇丢失的鸡她压根不知道,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故意栽赃在她身上的,必须弄清楚,她这个人可从来不背黑锅。
瞎子奶奶听见这话也有些着急,本身林挽在村里就不受待见,日子就过得这样苦了,如今再背上一个偷盗的罪名,可想而知之后的日子有多难过。
“于寡妇,你是不是弄错了?今天林丫头都没出过门,怎么会去偷你的鸡婆?”
“你有证据吗?”林挽双手环胸,丝毫不惧怕,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人人都长了一张嘴,她又不是个哑巴。
“还要什么证据,你吃的难道不是个鸡婆吗?都让我撞见了还死不承认,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没了男人,谁都来欺负我呀,还有没有公道了。”
林挽任由她趴在地上哭,瞎子奶奶却有些担心她的哭声把村长吸引过来。
不管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她们私底下解决就行了,何必闹得这么大呢。
然而已经晚了,村长跟随一些村民还是来了,尽管不相信,但是到了门口闻到这浓烈的香味,他们终于相信这鸡是林挽炖的了。
还没来得及怀疑,就听见于寡妇的鬼哭狼嚎,顿时大家面面相觑,有的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还说林挽这丑丫头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吃得起鸡肉,没想到居然是偷的于寡妇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刚解决了林挽跟林家人的矛盾,现在又是林挽出事,村长的眉头皱的很深,要不是看在她从小在杏花村长大的份上,高低得把她赶出去,省的天天给他惹麻烦。
一群人鱼贯而入,于寡妇见村长来了,顿时像有了主心骨。
“村长啊,你得为我做主,我一个寡妇生存本就不易,谁知这个小贱人居然偷我的鸡婆去吃,你说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啊。”
“林挽,你怎么说?”村长凝重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林挽摊了摊手,一副无所屌谓的模样,“鸡不是我偷的,就是我的。我还没说呢,于寡妇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偷鸡,这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损害,这该如何算?”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嘴硬,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偷没偷鸡还不是一目了然,胜就胜在牙尖嘴利的。
“够了,少一派胡言,你家里有没有鸡大家心里会没数吗?你又没去镇上,这鸡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这鸡的确算是凭空变出来的,不过她不能说。
“如果今天这事不能善了,杏花村容不下你这等偷鸡摸狗的人,你还是带着孩子离开吧。”
村长直接一锤定音,林挽还没急,瞎子奶奶倒急了。
现在年生这么不好,大街都没得睡,她一个女人家家的,还带着三个孩子,这要是离开杏花村以后要过什么日子。
“村长有话好好说,林丫头好歹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何必如此绝情呢。”
其实离开也行,不离开也行,林挽只不过是嫌麻烦,想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罢了。
但杏花村的村民们是什么德行她都清楚了,将来一个两个的最好都别求到她头上。
瞎子奶奶的话刚说完,一个跟于寡妇交好的妇人急匆匆跑了进来。
“你的鸡……你的鸡找到了,就在你家后院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