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搬出来的第一天,没什么吃的,就先吃烤鱼吧,不过你们放心,娘亲一定会把烤鱼烤的很美味的。”
三个孩子点头如捣蒜,只要有的吃就行了,哪怕是吃野菜根都行,没那么多挑剔。
开膛破肚,用盐码好,作为一名专业的全科医生,这种精细活肯定难不倒她。
一切准备就绪,架着烤鱼就开始生火,一滴滴油被浇上去,配上调味料,“滋滋”的声音响起,香气也随之飘散出来了。
三个孩子都够着脖子,这么平常的几条鱼,没想到被娘亲烤的这么好吃,小杰有些夸张的咽着口水。
烤完以后林挽把完整的分给了孩子们,吃饱喝足后下午才能继续干活。
时不时的会有一些村民路过,本着想看林挽的笑话,没想到他们母子四人把这破烂的茅草屋收拾的井井有条的,看上去倒真像这么回事,纷纷感慨,林挽什么时候转性了。
到了晚上,林挽只能带着孩子躺在稻草堆上,因为没有床没有被子,只能这么凑合先睡一晚上。
等明天有空再去镇上置办,家里需要置办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包括这房顶,她还想重新垒一个院墙。
也不知道空间送的二十两银子够不够。
与此同时,林家还在吵闹,林远清还躺在床上哼唧着,林国峰把钱拿去输了,请大夫的钱都没有,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吗?
“行了,都别吵了,大不了先把郎中请过来,家里还有一担子米,实在不行抵出去吧。”秦芬挥了挥手,好歹是自己的亲孙子,总不能看着他去死。
老大林国贵不乐意了,除了林挽以外,他们家都没分家,米是一起吃的,但病是老二家的孩子生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娘,这个我可不赞同,这一担子米得吃到秋收呢,拿出去抵了我们一大家子人吃什么?天天吃地瓜野菜吗?”
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最后还是林国峰不耐烦的开口,本身输了钱心情就不好,回来还有一大摊子的烂事。
“不就是钱嘛,我们赌场是可以抵押孩子的,专门送到那种培养小倌的地方,一个值一两银子呢。”
灾荒之年,饿死的都不在少数,一个孩子能卖到一两银子真的是天价了。
“你想干什么?莫非要把清儿拿去卖了?”沈丽捶着林国峰的胸口,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拿不了主意,只能是撒泼打滚。
“谁说我要卖清儿了,林挽那小贱人不是有三个儿子嘛,这些年她在林家的吃喝拉撒难道就算了?卖她两个儿子也不为过。”
他这么一说,秦芬跟沈丽都觉得可行,反正林挽一个妇道人家,拿什么来养三个孩子,最后不也得活活饿死,还不如拿去卖了换钱,还能保他们一条性命。
第二天天一亮林挽就起来了,给孩子们一人搭了一件破烂的衣裳,她自己就上山去了。
山上的野菜蘑菇肯定不少,林挽打算去采点回来给孩子们煲个汤,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看上去黑瘦黑瘦的,需要补补。
她甚至连个像样的背篓都没有,只能空手上山。
早上的空气还不错,林挽找了处庇荫的地方,这样的地方蘑菇才多。
但随着她越走越里面,鼻息间隐隐有一股血腥之气传来,让她停下了脚步。
扒在树后面一看,微微塌陷的地面上,居然躺着一个白衣绝美少年,他一身白衣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看上去更像遗落凡间的天使。
发丝微乱,挺翘的鼻梁和浓密的眉毛让他增添了几分清冷之感,哪怕是昏迷中手也是呈防备的状态。
至于他旁边,有一头已经死去多时身体都僵硬的狼。
估计是昨夜跟这头狼对上,才会受伤的这么重。
狼虽然死了,但是狼皮能换不少钱,所以林挽果断的收进空间里。
收了东西,她对这少年就做不到置之不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七八处,得赶紧处理了。
咬牙从空间里用积分兑换了一些医疗品,包括消毒水,缝合针还有纱布这些。
处理好他的伤口后这人还是没醒,林挽在纠结要不要把他带走,这后山野兽虽然不多,但他身上有血腥气,估计会吸引来不少的动物。
最终林挽还是放弃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再带一个男人回去的话,不定会被说成什么样子。
而且这个男人的身份她都不知道,万一给自己带来麻烦了呢,还是谨慎些比较好,她带走狼,顺便给他处理了伤口,两不相欠。
就在她捧起蘑菇离开不远时,男人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刚好看见她的背影后又晕了过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听见不远的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小朋友的呼救声,当即放下蘑菇就凑上前去。
结果发现是二丫落水了,人已经被救上来了,但是却半死不活的。
在现场的大多都是去地里的男人,一个个抽着旱烟袋事不关己的模样。
“要我看够呛,都掉下去这么久哩,小娃娃呛水本身就不容易救活。”
“这下可怎么好,她奶奶怕是要哭死喽。”
林挽眉头微蹙,扒开人群,伸出手去探查二丫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