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说实在的,苏家除了苏培盛那小子,其他人此刻那可真是如坠云雾,满心的蒙圈却又心潮澎湃得紧呢。这抬旗之事,那可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呀,还有进工部做事,虽说圣旨上没点明给啥官职,可后面肯定得具体封赏,关键就看这差事最后办得咋样,到时候一并评估,再决定给个啥好职位。
众人在堂屋坐定,德旺叔激动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把圣旨恭敬地放在供奉祖先之地的最上方供起来,那模样,仿佛供着稀世传家宝一般。不过这的确也是能传家的宝。
丫鬟、小厮手脚麻利地备好茶点,静候一旁。
“二牛哥,你这虽没明确具体职位,但这事儿完了肯定有具体封赏。咱可得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另外啊,既然教授技术以你为主,你不妨把王爷爷、他儿子和徒弟都带去。他们可是熟手,这几日接触下来,为人也不错。能帮上大忙,迅速把盘炕技术推广开来。”冯大人心里清楚,自己这二牛哥看着憨憨的,实则聪慧得很,只是没接触过朝堂之事,所以特意出言提醒。
“多谢冯兄弟,以后可就劳你多费心了。这官场之事啊,我是一窍不通。”苏二牛也不扭捏,以后要一起共事,太客气了也不好,况且两家如今正式结为亲家。自家抬了旗,虽是下五旗,那也相当不错了。这等好事,想想都是自家二儿子带来的,还有妻子的父母给予的一切,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定要对妻儿更好。
“夫君,如今咱是亲家,那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啥事可得第一时间告诉二牛哥。”冯夫人温言说道。
“夫人所言极是,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和人际关系,等午膳后我和二牛哥去书房慢慢聊,到时候两位令郎也一起来听听,对你们有好处,你们以后可是要走科举之路的人呢。”
“那可真是多谢两位亲家了。”张美君感激不已。虽说如今门楣变了,被抬了旗,可自家清楚自家事,现在啥也不是,一个不小心,京城随便出来个人都能把自家给灭了。所以真心实意地感谢冯参他们。
苏二牛也赶忙拱手致谢。这些年苏二牛帮工时,偷偷学了些字。尤其是孩子进学堂后,张美君教了他《三字经》和《百家姓》,都学完了,只是有些意思还模模糊糊的。前几日全家吃了增智丹后,苏二牛感觉自己全明白了,能背诵,字也会写了,就是写得丑了些,毕竟很少动笔,偶尔也就是用树枝在地上画画。
“二牛哥,你有大名没有?”冯夫人好奇地问道。
苏二牛点点头,摸摸脑袋说:“我爹以前给我取过大名,只是这么多年大家都叫我二牛,习惯了。”
张美君好奇道:“夫君,我都没听你提过呢。”
“逃荒来的时候,大家都叫我二牛,我也就没说。也没想起来提这事儿。”苏二牛心里其实是一想到大名就想起爹娘和妹妹,他们在哪儿呢?还活着不?
张美君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走散的爹娘和妹妹,估计也是不想提起的原因。当年和他一起逃难的村里人,就他还有一口气活了下来。
“夫君,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还是用大名吧。爹娘和妹妹肯定是走失了,咱迟早能找到他们。”
旁边的德旺叔也叹了口气,“这世道啊,也不知道我的妻儿是否在某个地方也想着我呢。这些年找了不少地方,也没打听到他们的消息,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哟。”
“我大名叫苏清安,我们那辈是清字辈,取名安,爹娘希望我们平平安安长大。”苏二牛平静地说道,没了以往的憨样,此刻满是忧伤、复杂和低沉的情绪。
“好名字,清安兄,你要相信他们,更要相信自己,肯定会有见面的机会。”冯参鼓励道。
苏培盛也开口了:“爹、娘,你们别伤心。只要我们家官做得越大,越出名,知道我们的人多了,说不定祖父祖母他们自己就找来了。只是我们以前一直偏安一隅,没走出去多远。”
“小盛说得对。”冯夫人连忙赞同。冯夫人那是越看苏培盛越喜欢,特别是锻体后,这小子跟个仙童似的,五官精致,皮肤细腻白皙,她时不时还上手在其脸上摸一把。苏培盛说啥她都第一时间回应,仿佛被这小子勾了魂一般。冯大人也只能装作没看见,能咋办呢,自己夫人,宠着呗。
张美君骨子里也是爽朗的性子,所以她和冯夫人在一起那叫一个真性情,相见恨晚,十分投机。
午膳后,冯参和苏清安来到书房。冯参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导师,把自己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苏清安。从官场的规则到人际关系的处理,再到如何在工部立足并办好差事,讲得头头是道。苏清安则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听得认真仔细,不时提出问题,冯参也耐心解答。两位公子在一旁,也是受益匪浅,对未来的科举之路和官场生涯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仿佛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在眼前铺开。
随着火炕推广之事的推进,苏家与冯家紧密合作,如同两只握紧的拳头,齐心协力。苏清安带着王爷爷等人在工部认真教授盘炕技术,他们的专业和耐心就像春日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前来学习的人,赢得了众人的认可和赞誉。冯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