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苏培盛恰似一颗小星,闪亮登场。此时,德旺叔的身体虽已调养妥当,然行动却稍显迟缓,毕竟已年届五十四岁,宛如一棵经历岁月沧桑的老树。德旺叔便在家中含饴弄孙、烹饪佳肴,苏二牛和张美君哪里舍得让他再度外出奔波。自二人喜结连理,便将对方视作亲生父亲般敬重孝顺,而德旺叔亦把他们当成亲生儿女般疼爱有加。虽说日子略显清苦,却如一杯淡雅的茶,家庭氛围温馨和顺,别有一番滋味。
如今,穿越而来的我——苏培盛,已然六岁,如一朵娇嫩的小花刚刚绽放。德旺叔也已五十八岁,身子骨还算硬朗,恰似一座沉稳的山峰。我自幼便是德旺祖父带大,那感情,就如同雏鸟依人。因家中母亲感冒病重,恰似一朵枯萎的花朵,却无钱医治,懂事的哥俩犹如两只勤劳的小蜜蜂,各自寻找活计。恰逢休假,八岁的哥哥如一头小牛犊般充满干劲,找了个帮人挑水的活计,一周四次,可得二十文。今日哥哥去帮工挑水不在家,六岁的苏培盛觉得自己已然是个小大人了,恰似一只勇敢的雏鹰,欲振翅高飞,得去找活赚钱,好给母亲和祖父抓药。于是,便与隔壁的孩子一同去捡柴。然而,冰天雪地之中,哪有那么容易捡到柴呢?没走多远,苏培盛便摔了一跤,把头磕破,晕了过去。一同的孩子赶紧找大人求救,幸好出门的李婶经过,将他背了回来,真可谓是“雪中送炭暖人心,李婶善举如春风”。
苏培志端着米粥进来,张美君连忙接过,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手中捧着的是稀世珍宝。感受了一下温度,便急忙喂进我的嘴里。我下意识地张口吞下,很快一碗粥便全进了肚子。胃里暖暖的,头也没那么晕了。我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得“娘”这个字叫不出口,还未适应这个身份和角色,更何况还是个男娃的身体。此刻的我,犹如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鸟,不知所措。
看着我吃完,苏张氏说道:“醒了就好,能吃就好,吓死娘了。还好还好,菩萨保佑。你再睡会儿,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医馆看看。”我本想说算了,不用去了,感觉并无不适之处,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于是,苏张氏和苏培志便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我环顾屋内,回想了一番。这个认的祖父的房子还挺宽敞,修成了四合院的样式。两米多高的石头砌成的围墙,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仿佛是一座坚固的城堡。屋子一共有九间,一间堂屋,如庄严的殿堂;一间厨房,弥漫着生活的烟火气;还有一间杂物房兼柴房,杂乱中透着生活的真实;一间工具间(里面放着出去帮工带的工具),恰似一个百宝箱;五间可供人居住的房间。苏二牛夫妻一间,德旺叔一间,两个儿子分别一间,还有一间布置成了书房,墨香四溢,犹如知识的海洋。厕所和洗澡间设在后院。
因为两个儿子,张美君都送他们去了学堂学习,希望他们能像外祖父一样走科考之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张文扬的文学造诣很不错,中举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只可惜途中遭遇劫匪丢了性命,不然前途不可限量。
屋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套文房四宝,看着很是普通,却仿佛蕴含着无限的智慧。还有一个油灯,如一颗小小的星星,照亮了黑暗。配了两张凳子,旁边有个书架,放着一些书,犹如一座知识的宝库。还有一个衣柜。屋子挺大的,放了床和这些家具后,仍显得有些空旷。窗户用纸糊了起来,现在是白天,屋里显得亮堂,光线不错,看来这屋子不是背光的。如此看来,这家干净整洁,而且还挺注重孩子的学习。
再看看自己,不像别人家孩子那般瘦瘦小小,但也不是胖胖的,算是正常体重,皮肤白白的,恰似一朵洁白的云朵。衣服是学子们穿的那种长袍,虽然洗得有点发白,但挺干净,还没有补丁。看来家人对孩子确实很好,真可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一片慈爱育子情”。
记忆里,大哥苏培志虽然只有八岁,但夫子说下场考童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离学堂近,都是每天回家住,早上出门时带着中午的饭食,在学堂热热就吃。开学堂的夫子是外祖父的好友,很是照顾他们哥俩。哥哥在甲班,弟弟在乙班,开年就能升甲班。学堂从高到低分别是甲、乙、丙、丁四个班。可见苏培盛学习也是不错的,真可谓是“少年有志当拿云,努力学习展宏图”。
我不死心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又看了看自己。啊喂!我本以为是女扮男装,但真的不是呀!我是真正地变成了个男的,男的!你敢相信?我也曾幻想过自己成为男的,因为成为男的就没有每个月烦人的大姨妈了,也不会肚子痛了。可是真正成为男的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真的难以言表。母胎单身二十八年,我早已习惯了自己是女的。突然被告知自己变成了男的,我真的接受不了。不管了,反正年龄还小,以后再说吧。此刻的我,就像一只突然换了羽毛的小鸟,迷茫又困惑。
对了,这个家现在也不富裕,主要是原主的娘生病花了不少钱,祖父也一直在吃药。哥哥读书如此厉害,当初苏培盛进宫当太监,是不是为了让哥哥读书考取功名呢?再加上母亲身体不好还劳累,德旺叔也一直吃药,就只有苏二牛一个人赚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