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之巅,思绪尚未凝实的修士们突感眼前一片缭乱,汹涌的雪花在狂风中翻腾升腾,瞬息间,一柄火舌熊熊、七尺炽光的赤炎剑与篆刻神秘符文的朱红剑刃交织碰撞。
恰如双剑历经千年淬炼,相遇之际即激出万点火星,一股猛烈的烈焰咆哮四溢,冰雪霎时融化,雾霭蒸腾,将周围一切掩映得如幻似梦。
“此剑名‘荧惑’,如古火星般炽烈炽灼。”叶凡的语音犹如风雪之中的雷霆,遥遥传开。
随即,李白的话语接踵而至:“四季剑握尽春夏秋冬之力,今以炎炎盛夏抗衡你的荧火,既是棋逢敌手,便让我看看究竟是你的剑炽烈,还是我的剑烈焰更为旺盛!”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锋芒对决激荡起剑鸣回响。灼热的热浪滚滚袭来,不少境界浅薄者纷纷惊惧而逃,仅有寥寥几人留步,注视这场生死之战。
人群之间,一位巍然不动的中年汉子静静矗立,无声无息。
“常教习,他们会平安无事吗?”刘备忐忑地问,“男子汉应为国立功,驱魔卫道,若因意气相争丢了性命,实在令人扼腕。”
被称为常教习的壮年男子轻轻颔首,只简洁道:“安心。”
说完,便目不转睛凝视漫天纷飞的风雪,生怕遗漏每一幕惊世景象。
战斗渐渐进入白热化,周遭的火浪似乎已被镇压,唯有林中的热气蒸腾至极致,连视线都被扭曲,疾风卷起的大雪还未触及地面便变为狂暴雨。
只见两抹如烈火般的炽光闪烁不定,犹如星河点点,水珠洒落,发出噼啪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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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长城之内,一位青年女将手支下颚,坐于书案之前,注视着演练军阵的八百戍边卫士。
军士装备整肃,盔缨犹如火焰炽烈,行进间犹如炽火般照耀,枪矛直刺,刀剑并发,秩序井然。
她的声音响亮而威严:“加入阵法行列者,便如同榫卯般嵌于其中,不可再有自由独立的念头,否则一步踏错,全盘尽失,阵法破裂,则大军顷刻将灰飞烟灭。”
士兵们齐声答允!
八百戍边卫士已为长城守备的核心力量,其余千余的新兵稚嫩脆弱,难以担当重任。
此刻,气势初成的凤翼阵行云流水,进攻间已能引来清越凤鸣,若至巅峰时刻,以女将以领阵之姿率军出击,变幻成天地凤凰,圣道七八重的高人也难撄其锋。
“木兰。”
身披白衣的将军军言自点将台后步出,凝视她裸露在外的洁白脖颈,顿觉口舌干燥。
女将军微侧过脸,淡然一笑,但眼神之中并无军言的身影,却使后者如遭电击,傻笑着沉浸在欢喜中。
“木兰,嫁给我吧。”他的目光炽烈,无法控制地倾诉。
女将军端坐点将台,闻言面色陡然阴沉,只见一抹火光乍现,细嫩纤掌已扼住他的喉咙。
“木兰,家父可是戴春!”军言此刻真的害怕了,因为在她的明眸深处,看不到丝毫温柔,全是森寒的杀机。
冰冷如霜。
而他说的“我父是戴春”绝非炫耀,深知木兰三分个性的他明白,那无疑是要自寻死路!
他如此说,只因父亲曾为李恪手下文臣,当年魔族降临,众军撤离,唯有他留下,英勇赴死。
谓为忠诚英勇,无人能及。
“戴春?”花木兰冷笑, “呵,平日谈心论性,临危一死报国君,这样的确够忠勇,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倚仗他也没用!”
军言脑中一瞬,不甘地叫喊:“李太白知道你是这般轻易杀人,定会觉得厌恶,绝不会允许你进入李氏大门!”
花木兰垂落的手犹豫了一下,很快又毫不犹豫落下。
“我和李白在长城上斩妖除魔的时候,你还在战场背后牧马呢。”
脆响四溢,军言瘫倒在地,四肢寸寸断裂。
花木兰拍拍手掌道:“弑杀确实显得不太温情,那废掉你的四肢就好,无妨,日后重新续接还能用,只是效能略逊而已。”
“你过来,他是谁?把你们主子抬回去,告诉李恪,我不想跟你们有什么纠葛,战云将起,别来逼我就范,否则大军倾覆,不是闹着玩的。”
花木兰起身离场,鲜红披风迎风翻卷。
军言悲凉道:“花木兰,我究竟哪里不及李太白。”
花木兰露出诧异的表情:“是谁给了你这样说话的胆量?”
军言脸上闪过一丝屈辱。
“我前途光明,武道天赋卓绝,相貌出众,在这里哪还有比我还出色的男人!”
“我花木兰不会嫁给一条狗。”花木兰朗声大笑,步伐坚定离去,周围的戍边战士亦是哄笑起来。
身着甲胄的果断都尉朱宇君大笑道:“滚吧,你不过李恪的一条狗,就算你权高位重,统兵大将,也不过是个狗屁!”
军言手指深深陷入地面,咬牙切齿道:“当条狗又有何错,狄仁杰不也同样是天子的鹰犬,却飞黄腾达,只要向上爬,我军言当狗有何不行!”
“你这贱人,今日之耻辱,定在日后加倍讨还!”
“我要让李太白的英名在死后也被狗血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