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愤填膺的刘国公带着一群家奴聚集在治安府衙门口,等了半天腿都软了,才见密探过来道:“我家大人入宫面圣去了,其余官员都有要案在身,暂时抽不开身。”
刘国公面色难看:“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那你陪我走一趟便是。”
密探面色一冷,哼道:“我也有要事,非命案一概延后处理。”
刘国公怒道:“你们欺人太甚!”
密探冷笑:“听说贵府公子还没死,若死了,我们立刻为国公大人处理此案。否则,国公大人还是去长安府告状吧,恕不奉陪。”
“你!”刘国公气得须发皆张,正要发作,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刘国公的正妻王氏气道:“大郎,我们直接带人攻打狄仁杰的府门不就行了,何必在这里受这些小人的气。”
刘国公此时反而不怒,嘴角泛起冷笑:“妇人之见!哼,这次我们是受害者,姿态放得越低,越能激起其他贵族的同仇敌忾之心。”
“反倒是你所说的强硬姿态,只会显得我们无法无天,狄仁杰反倒有了借口对付我们。”
“大郎高见!”刘国公的妻子眼睛一亮,称赞道...
“速归府邸,面容须显哀痛,仆人们一回府即刻哀号,务必让李国公、乡庭侯等闻其声而心痛。二郎之伤,天竺采集的疗伤丹药或许尚能调理,唯独那断裂之处……难以复原矣。”刘国公惋惜道。
毕竟,断骨已碎,若仅是整齐切割尚有生机,如今这般……岂能将肉泥重拼?
此念一出,刘国公心中怒火骤升。
王氏咬牙道:“吾儿无辜,此事不可善罢甘休,必要让那狂妄的李太白和背后的狄仁杰付出代价!”
......
李白,屡遭他人暗中咒骂,此刻立于科考之外的槐树之下,静待榜单揭晓。
此刻,告示栏前人潮汹涌,即便是自信满满的考生,此刻心跳亦难以平息。有人喊道:“出来了!”
只见人群涌动,考生们如锥般挤入,十年苦读,一朝登科,实乃改命大事,此试对他们而言,比世间高考更为重大。
“高中了!高中了!”尖叫声起,那人欢呼着从人群中挤出,众人祝贺声中,他手舞足蹈,翩翩起舞。
也有人神情恍惚,痛苦嘶吼,仰天长叹,恨主考不识英才。
众生百态,尽现眼前。
李白并未挤入,远观榜单,嘴角微扬,转身离去。
榜首!
身后喧哗四起,有人高呼:“会元竟是李太白!”
“人呢?”
“我刚还见他在那儿。”
“此人剑术超群,诗赋机关亦非凡品!”
杜子美赞叹:“果真天之骄子,若能与他共饮畅谈,实乃三生有幸。”
“快看!会元试卷张贴出来了。”
众人围聚榜单,会元试卷赫然在目,机关卷则未公示,因其涉及机密,此世对机关术管控严格。
“哎呀,经义之深,滴水不漏,实至名归的榜首。”
“废话少说,先看诗赋!”
唐人重诗赋,虽如今科考中比重下降,但昔日,诗赋乃科举核心。
“听说李太白诗剑双绝,长乐坊酒楼一曲《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豪迈无双,玄武门前题诗‘欲上青天揽明月’,可惜未能一睹全篇,遗憾矣!”
“今日他还吟诵了一首七言绝句,震撼人心!”
“快讲来听听。”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东方十六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果然气概非凡!只是稍显偏激,我大唐正值盛世,文治武功无人能及,需我辈书生守护一方,固然带兵征战重要,但劳民伤财,遗患无穷,昔年汉伐匈奴,耗尽粮草,否则也不会败亡。”
“此言谬矣,华夏未一统,大唐正朔便不得正名。”
“嘿,你们还不知,他今日把刘国公之子打了个半死。”
“哼,理所应当,那刘家子侮辱他人清白,将士前线奋战,他却无敬意,反污言秽语,欲纳花将军为妾,实非人子!”
“该杀!”
“此人当诛!”
“若我在场,必令其命丧当场!”
“呵呵,子留兄又夸大其词,那刘家子亦是国公子弟,以往你恐怕巴结还来不及。”
“哼,勿轻视人,我陈子留虽非圣贤,却也不至于无耻至此!”
......
回到府邸,迪妮莎仍在练剑,见李白归来,抬首道:“也不给我带点?”
李白笑道:“之前还说寄人篱下,如今又不客气了?”
迪妮莎微笑:“朋友之间无需计较。”
李白点头:“所以,一会儿随我回房?”
迪妮莎愣住。
心想,我当你朋友,你竟想与我共寝?
李白翻了个白眼:“回房,我再探查你的经络,最好在离开前解决你的问题。”
“你要走?去哪儿?”迪妮莎意识到自己误解,尴尬道。
李白手指四方:“天地广阔,自然四处游历,怎能困于一城,如笼中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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