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砚行是何等人也?
十六岁就在军队拿二等功的人,还是新兵入伍的兵王,这么多年虽然在乡下没有系统性地训练,但是力量也绝不是一个妇女可以比拟的。
更何况经过程徽月一点一点地在药膳中加入灵泉水,他吃了几个月,明显感觉自己的体质有很大提升。
甚至隐隐要回到在军队时的巅峰。
一只手钳住李狗蛋的同时,另一只便反擒住了陶桂芬的手,扭到身后攥住了后脖颈的衣领,两人便再无反抗之力。
陶桂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按在水里,眼珠子都瞪红了,却无能为力。
只能拼命地喊着救命,尖叫,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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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行瞥了眼毫无动静的大门,放松力道让李狗蛋浮出水面呼吸了几口气。
“...咳咳咳!不...我错,我错了...”
李狗蛋瞬间认怂了。
这煞星太可怕了,他几乎是比着自己即将窒息的时间拉出来的。
刚才他仿佛都见着阎王爷了...
再不认错,他恐怕真的就没命了!
“咳咳...霍哥,霍哥,你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李狗蛋眼见他妈也被擒住了,哆哆嗦嗦地就开始忏悔。
霍砚行面无表情,浓重如墨的瞳色没有一丝动容。
“饶了你?可你怎么没有饶了霍砚青呢?”
冷硬的话语犹如冷箭扎在李狗蛋心脏之上,顿时叫他呼吸一窒。
“...霍砚青死了?”他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抖着唇道:“不...可是,不是我害死他的啊,是他自己要跳下来的,我走的时候,他也没淹呐...他要是游不动了,为啥不跟我说?我以为他能游回去的!他不说...我咋知道?这能怪我吗?”
李狗蛋骤然知道霍砚青出事,心里说不慌是不可能的。
他感觉到自己游回去之前是踹了他一脚,但他不能说啊!
要是真的因为那一脚,霍砚青死了,那他不就成杀人犯了?
李狗蛋心里拼命否认着,言语都有些语无伦次。
陶桂芬在一旁听得惊心动魄,脸都白了。
她儿子说这些话到底啥意思?
他杀人了?
...不,不可能!
他儿子都说了,这不关他的事,是霍家那个狗崽子自己没本事游回来!
“霍砚行!你这个疯子,那死孩子自己调皮捣蛋去玩水淹了,你找我们家狗蛋做啥?你还想把他的死赖到我家身上吗?”
“我告诉你没门!”陶桂芬疯狂的挣扎着,“你赶紧放开我儿子,不然我就报公安把你抓到牢里去!”
“你家里不是还有一个病秧子妹妹吗?你要被抓了,她一个人在家只有饿死的份!”
霍砚行面色黑沉得仿佛能滴得下水来,渗人的神情酝酿着骇人的风暴。
“你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他阴沉地说完,手下一重,李狗蛋整个脑袋又埋到了水里。
“啊啊啊啊!霍砚行你个狗杂种,黑心烂肺的杀人犯,你不得好死!”陶桂芬快崩溃了,目次欲裂地大骂着,像个疯婆子一样。
造成这一切的霍砚行只是冷静地行动着,让她睁着眼看完李狗蛋到底是怎么被他折磨,怎么在一轮又一轮的淹溺感中逐渐虚弱、濒死的...
不知过了多久,陶桂芬声音都已经喊哑了,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
而李狗蛋,早在数次临死的惊吓中尿失禁了。
霍砚行厌恶地睨了一眼,忽而抬起头望了望门口,手上一松,两个人便浑如死人一般瘫倒在了早已被溅出来的水泥泞的地上。
他站远了几步,看着身上**的衣物,勾起了唇。
‘砰!’
下一秒,大门被人重重一踹,本就摇摇晃晃的两扇再也经不住摧残,哐当一声裂在两边。
“卧槽!你使那么大劲干啥?”
“不是!我没用力啊,是这门太脆了!”
“...”
“算了算了,赶紧进去!”
没有了大门的遮挡,院子里的景象很快暴露在来人的面前。
霍砚行和陶桂芬母子在水缸边,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气氛静默着。
那两个瘫在地上的狼狈至极,活像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而站在旁边的那人离他们三丈远,模样倒是十分从容淡定。
这边的陶桂芬听到声响,僵硬地转动脖子看了过去。
在见到为首的几个男人穿着绿色的工兵装,手臂上还挂着红袖章,顿时眼神一亮。
执法队!
是双水镇劳改场的执法队!
她瞬间弹射而起,冲到他们面前就喊:“快!你们快把这个杀人犯抓起来!他要杀了我儿子啊!”
陶桂芬头发乱得像鸡窝一般,一身都是泥水,面目狰狞地扑过来来的时候,执法队的几个人员都惊骇地往后退了退,差点把她当袭击犯攻击了。
水缸旁尿了一裤兜的李狗蛋神情恍惚,见到戴着红袖章的人时,还下意识觉得他们是来抓自己的,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霍砚青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