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说胡话:“小杨,哪有你这样当徒弟的,动不动就把师父灌醉。”
杨秀丽双眼明亮,凑近了笑道:“师父,起来啊。”
冯裕安抱着酒瓶子傻笑:“不,起来了还要喝。”
杨秀丽笑起来:“你是男人,怎么能说这么怂的话。”
冯裕安把酒瓶子抱得紧一些:“我就怂,在你面前我是什么男人啊,我是孙子。”
满桌都哈哈笑起来。
杨秀丽弯弯一笑:“师父,我爸新得了两瓶茅台,我明儿偷出来给你喝好不好?”
冯裕安打了个酒嗝:“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爸现在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说我给你带坏了。你再偷酒给我喝,明儿他就能给我调去卸煤队干苦力。”
杨秀丽给他夹一筷子菜:“师父,你是谢工的徒弟,你有大靠山,你怕我爸干什么。”
冯裕安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回事,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咕哝:“小杨,以后你去了机关,我们就不是师徒了,我就喝不到你的好酒了。”
说完,他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