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舅手脚麻利地将割好的草整整齐齐地码在背篓里按紧后,随手将镰刀插到背篓里,背着猪草,牵着公山羊也往家走去。
还没走到竹林边,柳二舅就瞧见鬼鬼祟祟牵着羊不敢过竹林的他弟,正蹲在地上,左手抓着栓羊的麻绳,右手捏着根竹棍在地上画着什么。
“走!”
柳二舅背着满满一背篓猪草,示意自家臭弟弟跟上。
柳幺舅磨磨蹭蹭地低着头牵着羊跟在他哥身后,脑内已经脑补了一出自己被爹娘混合双打的场面了。
“回来了?洗把手来尝尝这个紫苏饮,看是不是你在茶寮喝的那味儿。”
陈氏见幺儿口红的双眼,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并不打算多问什么,直接招呼他尝紫苏饮。
“良,蛰……痛!”
柳二舅将空出来的背篓放在灶房外的廊下,走到他地身侧,将他掩在袖中地左手扯出来示意他娘看。
“哎呦,怎么肿成这样?被蛰多久了?这毒刺我瞧着还在肉里头呢?”
陈氏眼神随着二儿子的动作看向幺儿的左手,这一看不要紧,幺儿的手肿得像个泡粑似的,陈氏试着按了按,听见儿子的吸气声,才注意到刺还在里头,露出一小节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