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林守义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大夫交代先不要做重活,还是得细细养一段时间,等骨头完全愈合。
得知这一消息的几个孩子都很高兴,但具体在高兴些什么,他们也不是很清楚,只觉得确实应当为爹爹(姑父)高兴。
林秋缘确实是高兴极了,终于,她爹在外敷内补的双重治疗下快好了,不枉费她外婆炖的那么多骨头汤和猪蹄,也不枉费她三天两头拿加了“料”的水给爹喝。
最开心的莫过于林守义本人了,伤了三个多月,终于不用拄拐了。
先前春耕是时候他完全帮不上忙,心里很是愧疚,这下终于他也能帮着做些轻巧活计了。
偏僻的小坡上,欢声笑语伴随着鸡鸭鹅的叫声,更显得鲜活了几分。
……
赵大匠在小满前的几天,又来了一趟他们的小山坡,主要是为了检查了一下木材的风干情况。
检查完,这才拍板决定过两天可以安排给房子立柱了,又交代让他们多砍些竹子放一旁,到时候有大用处。
交代完又急匆匆地离去,说是要去喊人准备着上工了。
何氏和陈氏又赶了次集,买够了在下次赶集前要吃的肉菜米面。
早春播撒的豌豆,已经能采摘,吃了几次嫩豌豆后,陈氏就不准几个孩子去摘豌豆了,说是要等豌豆老了,才去摘回来,豌豆杆什么的,要就地翻进旱地里用于肥地。
他们的小山坡上再一次热闹起来了,为了避免几个孩子好奇去宅基地偷看之类的事情再次发生,陈氏直接打发几个孩子去干些放鸭放鹅放羊采摘桑叶的轻巧活计。
几个孩子当然乐于做这些事,他们终于从柳幺舅这个抠门老财手里抢过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活计。
每天早上几个孩子就早早起床,把已经换过一茬毛的鸭子撵去田里,等他们吃水田里的杂草和害虫,又把开始变白的小鹅撵去旱地里,吃杂草,时不时还得注意看着,不让鹅误食作物,傍晚时又去把鹅和鸭子撵回来,毛毛特别乐意效劳,常常把鹅和鸭子撵得到处飞。
林秋缘看着已经长大一圈的在田埂上逍遥自在的毛毛,心里偷偷笑,等过一段时间鹅长大了,那可是会咬人的主,她小时候还把鹅追着撵过呢。
门口的稻田被鸭子巡逻过两轮后,陈舅公去赵大匠家买了些鱼苗,倒进了门口的两亩稻田中。
林秋缘被这时候就有的鱼稻共生的理念所撼动,古人真的简直不要太聪明!
想到以前看的那些种田文,简直是把古人当傻子了,就为突出主角的聪明伶俐,得亏她是个喜欢躺平的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在这被衬托得更像个傻子(╥_╥)。
时不时还能看见在田里觅食的白鹭,头一回看见白鹭飞来时,林秋缘被惊得长大了下巴,这玩意儿她很小的时候见过,长大后反而很少见,不过近些年来,在呼吁保护野生动物的理念下,倒是又看见它们出来活动了。
从立夏起,山坡上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就没停过,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号子。
立夏后,各家各户的枇杷熟了,每次来做工的时候,村民们总会给几个孩子带些来。
林秋缘时不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空间的枇杷放出来混入其中。
“咦,我这个枇杷好大好甜呀!”林夏至随手一摸就摸到空间出品的大枇杷,跟吃的前一个小一些还泛酸的枇杷的味道很是不同。
林秋缘表示,哥啊,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就行了!
“估摸着这个是向阳处的枇杷吧,太阳照得它比较多,所以长得好一些。”陈氏也被吸引过来,挑了颗大的枇杷,剥皮塞进嘴里尝了尝味道,才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氏交代他们把大枇杷的核留下来,到时候好种上,以后就有很多枇杷吃了,几个孩子细心地挑拣着。
覃家的黄泥瓦房也完工了,期间他们还去了吃了暖房酒。
男人人忙着做木工,女人们和孩子们也没闲着。
陈氏何氏带着女儿、儿媳以及几个娃娃兵,把第一茬洋芋给挖了出来,又把红薯藤移栽去挖完洋芋的地里,或是在豆田和种有玉米的旱地里进行套种,几人忙得团团转,就连几个孩子都有些忙不过来。
小满前,各家各户田埂上的桑葚红到发紫,倒是把几个孩子馋得不行。
赵大匠家种的桑树很多,今年桑葚长得特别多,很是大方地让几个孩子随便去摘。
春耕完,何氏又重新选了蚕种育上,几个孩子的任务便是每五天去赵大匠家的田埂上薅桑叶喂蚕,他们顺带薅了许多桑葚回家,嘴巴和手被桑葚染得像鬼一样,倒是把突然回头柳幺舅吓了一大跳。
桑葚汁染色特别强,几个孩子洗不掉,急得直掉眼泪。
何氏几人笑够了,才把他们抓到田埂上,扯了几个生桑葚让他们在手里搓,又让他们一人抓两张桑叶,在手里慢慢搓出汁,然后抹在手上和嘴上,最后,几个紫手党才把手和嘴完全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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