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钊同时也意识到什么,跟在周易身后跑向停在村口。
看到打开的车门,周易后背一紧,握紧拳头扑过去,“肖莓!”
车里没人,车门面前有拖拽痕迹,周易的脸色发白,额角的青筋凸起,“调虎离山,我们上当了。”
易钊点头,周围一脸懵逼,喊一声,“我靠,啥意思,裴兰刚才不是在屋里打电话?”
“哥,易钊,你们等等我,腿长了不起啊?”
周围回过头追上已经跑出几十米的周易跟易钊。
周易的手机响了,三个人同时停住脚步。
周易跟易钊使了个眼色,点开手机接听键,“裴兰,敢动我老婆一根手指,我要你拿命偿。”
电话那头的裴兰笑的咯咯响,“啊呀,周易,我就说你绝顶聪明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啦?很好,想见这个贱女人就来江边废弃的码头。”
“可以,不准动肖莓。”周易握着手机跟着引路的易钊往废弃码头狂奔。
“周易,你一个人来,要是让我看到你带人过来,我马上把这个贱女人推下去喂鱼。”
“放心,我一个人过去。”周易挥手示意周围跟易钊退回去,环顾四周往码头跑。
周围拉住易钊,“诶,我还是没搞明白,裴兰之前明明在屋里,咋会有时间绑走肖莓?”
“她有同伙。”易钊按住耳朵上的耳麦在跟手下沟通,很快有三名保镖从各个方向回到他面前。
易钊回头回答周围,“之前跟周总通话的是录音。屋里的背影不是裴兰,为的就是稳住周总。”
“靠,死娘们儿有点脑子哈!”周围感叹一句,再抬头已经没见易钊和保镖们的影子。
“我的妈呀,你们能不能等等我!”
渔村几乎半废弃,一大半的居民都搬走了,房子都是上世纪的红砖房,破破烂烂,到处私搭乱建。
周易好不容易才找到裴兰所说的那个废弃码头,四下搜寻并没看到有人。
“裴兰,我来了,放了肖莓。”周易没见到人,开始狂躁,“裴兰,老子再说一遍,有种冲我来,不许动我老婆孩子!”
“呵呵,急什么。”裴兰从废弃的破木船里走出来,左手拉着肖莓,右手握着把匕首抵在肖莓脖子上。
“肖莓,别怕,我在。”周易见到双手被绑在身后,嘴巴被胶布封住的肖莓,心疼的眼眶发红,伸手要去抱她。
“再走一步试试。”裴兰手上的匕首往前抵了一下,肖莓白净的脖子上立刻沁出血珠。
“裴兰,你他妈住手!”周易咆哮,双眼猩红地瞪着裴兰,“放了肖莓,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裴兰的脸色一冷,抓住肖莓的头发使劲一扯,恨恨地瞪周易,“我讨厌你紧张这个贱女人,你越在乎她,我就越恨她,她该去死!”
肖莓被扯的痛,紧皱着眉头眼角有泪。
周易的眼睛舍不得离开肖莓,冷冰冰地威胁裴兰,“我最后再说一遍,放了肖莓,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不然,我要你偿命。”
话音刚落,易钊现身,四五个黑衣保镖迅速有策略地左右包围裴兰。
裴兰竟然丝毫不害怕,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怕?周易,我知道你的能力,故意找了这个地方让你找到,你不带这个贱女人来,戏还怎么唱下去。”
“你他妈目标不是毛毛,而是肖莓?”周围指着裴兰喊。
裴兰不屑地白他一眼,“猪总算开窍了。你们把贱女人保护的那么好,不这样,我怎么接近得了她。”
“你他妈才是猪。”周围忿忿不平地骂回去。
裴兰也不生气,眼角往左边破木船内瞟了一眼,“把那丫头抱出来。”
一个身穿黑色卫衣,头戴黑色鸭舌帽,长卷发的年轻女人从船仓出来,怀里抱着一动不动的毛毛。
这个女人就是刚才在屋里守着毛毛,冒充裴兰的女人,两人身高体形,穿着打扮完全一样,连发型发色都毫无差别,怪不得能骗过易钊手下的保镖。
看来裴兰为了今天,可以说蓄谋已久。
“你把孩子怎么了?”周易厉声质问。
“别紧张,我们只是让你女儿多睡一会儿。”裴兰说话间,身边的女人把毛毛扔到一边的椅子上,顺便扔掉用完的医用注射器。
“你们给孩子注射镇静剂,裴兰,你他妈真是毒妇!怪不得嫁不出去。”周围大骂一声。
“闭嘴,蠢猪。”
裴兰咬牙切齿地瞪眼周围,把目光重新移到周易身上,“让你的人后退,他们再厉害也没我的手快,敢动一下,我手上的刀可不听使唤。”
说着匕首尖部轻轻划过肖莓的脖子,皮肤立刻出现一条红线,溢出血丝。
“都退后,马上。”周易大喝一声,眼睛紧紧盯着肖莓,眉间拧成结。
易钊马上示意保镖全部后退。
“退出渔村,都滚。”裴兰特别看了易钊一眼。
“易钊,带人离开,马上。”周易冷冷盯着裴兰,“把刀拿开。”
裴兰见易钊的人走远,手里的匕首松了松,肖莓的明显好受一些,之前一直被迫后仰的脖子正过来,跟周易四目相对,噙满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