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浑身一震,抱紧肖莓,不停摇头,“不,我不离婚,不离婚,给我点时间。”
肖莓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流泪,十几年的纠葛,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是假的。
她也曾经深爱过这个男人,就在过去的一年多,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一步步沦陷。像她这样感情慢热的人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一旦爱上就会比任何人都陷得深,陷的快。
“周易···毛毛跟我,别的都还你。”
“肖莓,你说什么?不许胡说。”周易捧着肖莓的脸,无法接受离婚,“毛毛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离婚,我不放你走,不放。”
“周易,你真的爱过我吗?”
肖莓仰着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看着眼前的男人。
“当然,我爱你,一直都爱,我只会爱你,肖莓你知道的。”
“可我跟你在一起不快乐,如果你爱我,请你放了我吧。”肖莓的声音很小,几乎是用央求的语气求他。
这种语气让周易心如刀绞,眼角溢出泪,紧紧抱住肖莓,“别这么跟我说话,宝贝,你不快乐是我的错,我改,我改···”
肖莓擦干眼泪,“离吧,对大家都好。”
语气平静决绝,周易身体一僵,自知这一切覆水难收。
肖莓伸出双手,轻轻解开周易脖颈处的衬衫纽扣,眼神表情平静温和。
周易早已泪流满面,握着她的手,低头噙住她的唇瓣,疯了似地把人按在身下,吻遍她全身每一寸皮肤。
“轻点···”
···
事后,肖莓按住平坦的小腹,背对着周易侧躺。
已经怀孕满三个月,适当的夫妻生活并不影响胎儿,刚才周易的动作很轻,她没什么不适。
周易的大手从背后穿过来抱紧她,这晚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也都一夜未眠。
第二天,东方刚吐白。
肖莓动了动身体,准备起床,被周易抱住。
她便没再抵抗,靠在他怀里,红肿的眼睛看着窗外的亮光。
“周易,我想上厕所,松开我。”
“我抱你去。”
周易抱起她去了洗手间,亲手帮她脱衣服。
肖莓没拒绝,两个人心情沉重。
从洗手间出来,肖莓下床,从抽屉拿出早就写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周易。
“签了吧,抽时间一起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
周易呆呆看着右下角肖莓的签名,红了眼圈,迟迟不肯接。
“周易,我们说好的,离了对大家都好。”
“不,我不签,没有你我活不了,我不签。”周易扶着额头拒绝签字,情绪开始激动。
肖莓把笔塞到他手里,“能不能别再折磨我,我受够了,真的不想再跟你有一丝牵扯。”
“周易,我后悔遇见你!”
肖莓最后一句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周易一惊,愣愣看着她。
从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哀求,她真的想快点离开他。
周易颤抖着手落在协议右下角,沉默好久,笔尖才开始动,颤颤巍巍写出周易两个字。
两滴眼泪落在名字上,洇的字迹模模糊糊。
笔从他指尖滑落,肖莓转身收起协议。
再回头,周易已经走出卧室,整个人魂不守舍,眼泪不停地流。
被肖莓那一嗓子吵醒的肖母抱着毛毛站在主卧室门口,看到女婿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概猜到是因为离婚。
“唉!”她重重叹口气。
“爸爸,你怎么哭了?”毛毛跳下来,光着脚丫站在周易面前,仰着小脑袋,“爸爸不哭,毛毛跟妈妈陪你。”
周易摸摸孩子的头顶,心灰意冷地走出肖家
门关上的那一刻噗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染红了白衬衫的前襟。
他扶着墙,给周围打电话,“你亲自去把安然带到别墅,不准她跟外界联系。”
“哥,你啥意思?是要软禁安然?”
“不许多问。”
“不是哥你咋了,说话怎么好像很吃力……”
周易挂了电话进电梯,眼泪就没停过。
半个多小时后,他出现在别墅。
周围一看到,马上惊呼,“卧槽,哥,你咋了,衣服上的血怎么回事?”
周易没回答他的问题,一边上楼一边问,“人在哪儿?”
“顶楼,哥,来了几个医生,一辆挺牛逼的急救车,说是你让过来的。”
周易没吭声,推门进了卧室,从衣帽间拿了件黑衬衫出来换上。
周围站在他身边看镜子里的人,“哥,你哭过?眼睛又红又肿,脸色跟僵尸似的,肖莓跟你提离婚了?”
周易手上扣扣子的动作一顿。
周围知道自己又他妈猜对了,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周易换好衣服,径直往顶楼去。
别墅一共四层,第四层作为运动区域,有泳池、健身房。
周围把人关在四楼,大概是觉得比较隐蔽。
周易步入四楼,早就等在此地的安然兴奋地扑过来,“周易,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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