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打断高成的话,“大哥,就算不能科考,我也不想回东南城了。”
高成脸色一滞,自己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打不动了。
原想着高平还是个有责任心的,自己虽然没有办法给赵氏和小石头一个交代,可到底高平在东南城,还会照顾他们娘俩的,自己只需按时拿些银两即可。
可眼下高平却打定主意留在京城,东南城的赵氏娘俩谁去负责?若是赵氏等不及,闹上了京城,自己脸上可不会好看。
斟酌许久,高成开口道,“也好,天子脚下,机会也多,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如我去找找关系,先让你进国子监读书,也算是有个营生,免了无聊。”
高成话是这么说,心中确实想让高平在国子监碰碰钉子,那些清高的读书人怎么会与一个与歌姬有染的人交往呢?
不如趁此机会,打消高平留京的打算,京城居大不易,还是早早回到东南城为妙。
“国子监?”高平点头应下,心中却在叹息,高成到底不是往日的高成了,这国子监确实有世家大儒,但极重品行,在旁人眼中,自己还与歌姬纠缠不清,到了国子监,岂能长远?
高成速度倒快,许是走了纪侍郎的路子,三日后就将高平送到了国子监。
报到第一日,就在国子监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此刻的李小芋也很惊讶,那日见到刘大力鬼鬼祟祟,便留了个心眼,让金秋桃多盯着。
这还没用上几日,金秋桃就一脸凝重的前来复命。
这个刘大力在李小芋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分了一个事多钱少的活计,心中到底不太平衡。
只是楚仲良将这份不平衡放大了,金秋桃说二人交往极其密切,且都在夜深人静时,若不是金秋桃还有点功夫,可能还盯不住二人的勾当。
据金秋桃说,刘大力起初还一脸严肃,直到楚仲良递过来一个荷包,刘大力用手掂了掂,放在了桌上,楚仲良靠近耳语几句,刘大力一眼不发,楚仲良说完也不久留,起身就走了。
李小芋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桌面,这个刘大力看着老实本分,自己与王二凤发生争执时,也能挺身而出,但眼下
这样也好,哪有千日防贼的买卖,不如趁此让刘大力、楚仲良露出马脚。
心下便有了计较,耳语几句,金秋桃一脸凝重的走了。
此刻的福伯沉声开口,“可又什么办法?”
李小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开口道,“福伯您就擎好吧!”
果然,过不了几日,金秋桃就押着刘大力跪在了堂屋。
“小芋,小芋你听我解释啊!”刘大力涕泗横流。
李小芋和福伯一左一右的坐在堂前,此刻面色严肃的望向刘大力,二人均沉默以待。
刘大力哭嚎几声,见无人搭腔,抽抽噎噎的交代。
那楚仲良果然没安好心,那日包了五十两银子,就是想让刘大力帮忙偷方子。
五十两?李小芋第一反应居然是兴奋,自己的方子居然能卖上五十两?看样真是出息了!
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问道,“区区五十两而已,竟然要背信弃义?当初我收留你,可不是为了这个!”
“就是!”金秋桃也从旁帮腔,这刘大力看起来忠诚可靠,一路上多有照顾,没曾想却被五十两绊住了脚。
“小芋啊,这可不是五十两,五十两是定钱,事成还有更多呢?”刘大力说道,见李小芋瞥了自己一眼,也不卖关子,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个明白。
这楚仲良自打李小芋进了楚家,便多加观察。在她身上没发现什么明显的优缺点,反倒发现刘大力心中忿忿,多有不满。
这才将主意打到了刘大力身上。开始请刘大力喝酒,与刘大力谈天,主要是为了接触到刘大力。
刘大力哪里见过这阵仗,还以为自己的伯乐终于出现了,每次和楚仲良接触,都将自己的优点一再展示。
但是说句实话,刘大力那些优点,无非是力气大了些,哪里有什么过人之处,特别是在楚仲良这见惯人才的眼里,更没有什么用武之处。
不过楚仲良却越来越觉得刘大力不错,不为别的,就但为了刘大力头脑不太灵光,很多事情不用自己多说,就能交代个明明白白。
就比如楚仲良说李小芋一个姑娘家,替楚家经营不容易。刘大力马上附和,不但不容易,家里还一摊烂事呢,把王二凤那点事说的明明白白。
楚仲良心中一喜,面上却满是遗憾,直说相见恨晚,若早上几年,怕是刘大力也能做个大掌柜,是楚家的砥柱。
这话算是说到刘大力的心坎子上了,从跟李小芋进了楚家,见过呼风唤雨、威风凛凛的大掌柜,他便十分向往,奈何李小芋并未给他机会。
听到楚仲良这般说道,刘大力眼睛亮了,一副被发现的千里马一样。只是这时楚仲良转变了口风,说是不能与李小芋抢人。
刘大力眼巴巴地望着楚仲良,一双眼睛写满了遗憾,说话也是吞吞吐吐,似是想说,又不好说的样子。楚仲良却摆摆手不再继续了。
如此几遍,刘大力再也憋不住话,将对李小芋的不满和盘托出,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