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打定了主意,李小芋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心中祈祷千万不要遇到那个福王才好。
“夫人,”李小芋还是有些担心楚明允,“明允哥没事儿吧,我见他脸色不是很好。”
楚夫人笑容一滞,很快恢复正常,“没事,就是生意上出了些问题,相信他很快就能处理好。”
闻言李小芋把心也放进了肚子了,与楚夫人道了别,就继续研究药点了。
这几日张小奇一直住在楚府,一方面是为了帮忙研究药点,望海楼地址已定,很快也要开门迎客,药点这边好差一些,李小芋便邀张小奇帮忙。
另一方面是张大奇最近在医馆倒腾新药,饲养了好多蟑螂,饶是张小奇见惯毒虫鼠蚁,也接受不了满屋子的蟑螂。
此刻张小奇正翻着典籍,见李小芋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小芋,我有办法了,”张小奇指着典籍,“春日干燥,莫不如取些银耳、雪梨熬煮。”
与张小奇相处了一段时间,金秋桃说话也直接,问道,“银耳雪梨羹?算不上新菜,也没加什么药材吧。”
张小奇解释道,“是旧菜,可是咱们现在用的典籍,也是祖宗传下来的,经得住考验。而且,我建议以银耳、雪梨作为底料,其余食材药材可再增添。”
李小芋想了想,“以不变应万变,若是食客饮酒多,可加入解酒的蜂蜜、茶水,调成解酒羹,若是食客菜品以麻辣为主,可加入西米、花生,调成养胃羹!”
金秋桃拍手叫好,“这样好啊!小芋,这咱们得药点也就成了!再加上真味糕,红糖圆子,也算是既有固定,又有新意了!”
李小芋也很满意,总算不负楚夫人所托,只是此间事了,是不是就应该准备回东南城了,高平那边也不知怎样呢。
高平这边倒没有李小芋想象的那般艰难,到底是在自己兄长家中,纪氏就算看不惯高平,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至于高平,心态也慢慢调整,高成想要出人头地,本是无可厚非,可抛妻弃子,到底绝情。
至于那被宠坏的高子鹏,一身骄纵,高平很想视而不见,把难题留给高成。可高子鹏视高平如眼中钉,日日挑衅。
这日,高平在院中打了一套拳,就听见高子鹏在院墙上发出一声嗤笑,“就这三脚猫功夫也不过如此。”
高平不理他,转身进了屋子,高子鹏也跳下院墙,“我听说,你去那烟花之地,招惹了姑娘,连试都考不上了。”
高平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关上门窗。高子鹏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提高了嗓门,“文不成武不就,就知道在我家吃白饭。废物。”
高平充耳不闻,还顺手拾起一本册子,坐在椅子上读着。
高子鹏透过窗缝,看见高平如此悠闲自得,想推开窗,窗子却推不动,他又转去推门,门也被锁死。
到底是小孩,没有多少耐心,见状,高子鹏发起脾气来,抬腿踹着门,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你这个废物!乞丐!乡下来的穷亲戚!就知道吃白饭!快滚!”
自高平住进这里,高子鹏每天就要闹上这么一回,高平早已习惯,今日本也不想计较,可高子鹏的话越来越难听,“这就是你们乡下人的能耐吗?还想让我叫你二叔?你不是我二叔!你是那个野孩子的二叔!”
高平猛地开门,高子鹏收势不稳,一个趔趄。“还是举人呢!举人就会这些阴损办法吗!”
高平不与他多话,只盯着他的双眼问道,“你说谁是野孩子?”
此刻的高平,眼神阴鸷,唇角清抿,高子鹏也有几分心虚,“就、就是那个野孩子。”
高平声音低沉,“他不是野孩子,他叫高子岩,是你的大哥。”
“我没有大哥!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高子鹏有些害怕,说完拔腿就想跑。
然而高平没给他这个机会,伸手扭住了他的胳膊,“念你年纪尚小,不与你计较。可若是再放任不管,恐酿大错。今日我就替你爹娘管教你一番!”
高子鹏彻底慌了,本以为高平不敢反抗,自己能逞口舌之快,出出气,谁知今日竟出了岔子。他大声哭喊,可纪氏安排的院子极其偏僻,平日少有人经过,而自己是偷跑出来了,小厮也被他留在书院应付老师。
饶是他哭喊反抗,高平都不再说话,伸手取了床单,将他反捆,吊在了树上。
高子鹏哪里受过这般委屈?开始破口大骂,市井里的那些污言秽语都从他嘴里说出来,高平面无表情的立在他面前,看着他涕泗横流。
慢慢的,高子鹏哭闹的声音小了,只低低啜泣,时不时的冒出一句要找他外祖评理的话。
高平替他擦了擦眼泪,问道,“你有没有兄长?”
就算是如此狼狈,高子鹏还是咬紧牙关,“没有!我没有!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
高平点点头,也不多说。只过一段时间 ,再替他擦擦眼泪,再问一遍他。
小厮带着高成找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见高子鹏被反剪着双手,挂在树上,纪氏双腿一软,歪在了高成的怀里。虽说高子鹏不是高成唯一的孩子,可是小石头尚在襁褓,他就进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