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很是担忧,“此事会不会影响到御王对昭昭的看法,甚至影响你们的感情?”
墨昭华笑道:“不会,夫君很心疼娘亲的遭遇,还说要与昭昭好好孝顺娘亲。”
“这孩子……”容清不禁动容,楚玄迟说出这话,说明他是爱惨了墨昭华。
但凡爱的没那么深,都不可能接受一个与他人有染的岳母,更莫说是孝顺。
墨昭华安抚容清,“夫君真的很好,娘亲无需担心昭昭的处境,也请相信夫君。”
“好……”容清不曾日日与楚玄迟相处,不知他私下底究竟如何,可她相信墨昭华。
爱一个人是掩饰不住的,只要有一定的了解,再足够细心,定然可以发现端倪。
楚玄迟对墨昭华,容清还是抱有很大希望,觉得他不是人前做戏,而是真心悦于她。
墨昭华将话题拉回来,“娘亲如今可能回答女儿此前的问题?女儿到底是不是墨韫之女?”
容清微微摇头,“这个我们都无法确认,因为去宝华寺前,我与墨尚书也曾行房过。”
墨昭华蹙眉,“相距时间这般近,确实不好确认,不过墨尚书对女儿应该是有疑。”
容清叹息,“昭昭从性子到长相,的确都不像墨家的人,故而他才越来越起疑。”
墨昭华冷嗤,“墨胜华兄妹不也长相肖母,性子与墨尚书不同,他怎就不怀疑他们?”
“因为兰氏跟我不同。”容清脸色泛红,“她未曾与别的男人有染,又是墨尚书的心头爱。”
“这也未必。”墨昭华猛然想起了去年她从御王府归来时,看到那个形似兰如玉的人。
“昭昭可是发现兰氏做了出格之事?”容清对墨韫当初的变心,终究还是有些介意。
若非兰如玉从中作梗,她与墨韫或许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墨昭华也不会受那么多冷落。
墨昭华否认,“没有,只是想到了庆哥儿,祖母说他与父亲儿时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
她无凭无据,都不能确认那是兰如玉,况且去的还是如意斋,如何敢说是与男人私会?
“确实只有庆儿肖父。”容清对幽幽叹气,“但愿墨尚书能好好待庆儿,那是个好孩子。”
她是看着墨庆华长大,乔氏待她又极为敬重,她作为嫡母,对他本就有几分感情。
墨昭华道:“娘亲放心,父亲若待庆哥儿不好,昭昭自会帮衬,不让他娘俩受苦。”
因着乔氏听从她的建议,时常带墨庆华去见墨老夫人和墨韫,他们如今也得了怜惜。
容清问,“昭昭,关于你的身世,可有法子证明,我也想弄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女儿。”
墨昭华摇了摇头,“昭昭本是想向娘亲求证,便没想其他法子,但估计想也无用。”
“不知滴血认亲可真有用?”容清是在一些杂书和戏曲中看到和听到过这法子。
墨昭华对此极为确定,“没用,莫说是人血,即便是和牲畜的血也能相融。”
“这可如何是好?”容清这些年时常会想当年事,对墨昭华的身世耿耿于怀。
墨昭华道:“以目前的医术来说是无法分辨,大概只能看性情长相之类。”
容清仔细看着她,“昭昭长相最肖太后,与墨尚书及宋将军,相似之处并不多。”
墨昭华笑了笑,“不急,若分辨不出便不多想,本也无法正大光明认祖归宗。”
她若真想认祖归宗,容清当年作为有夫之妇失身于宋承安的事,便会人尽皆知。
如此一来,容清便会名声尽毁,变成千夫所指的荡妇,她又如何忍心?
“为何不能?昭昭若能确定真是宋将军之女,我愿将那件陈年往事公之于众。”
墨昭华为容清着想,容清也为她考虑,对自己的名声被毁反而不太在意。
“娘亲,无需如此,正所谓人言可畏,并非每个人都能像夫君这般通情达理。”
届时流言蜚语肆虐,墨昭华怕容清会承受不住,万一做出傻事,叫她如何接受?
容清秀眉紧蹙,“我明白,但我宁愿你是出身不正的宋家女,也不愿你给墨韫做女儿。”
“娘亲……”墨昭华心中大骇,暗忖难道自己不喜墨家人的事已经被她看出来?
容清哂笑,“昭昭莫担心,我连休夫之事都差点做出来,还能承受不了这点小事儿?”
“难为娘亲了。”墨昭华知她这都是为了自己,因此才更不愿答应,除非有更好的法子。
“我不为难。”容清有别的担忧,“我怕的是昭昭若真换个父亲,你与殿下可会受影响?”
墨昭华想了想,“辅国公府本就有兵权,若女儿的生父是宋将军,陛下真可能忌惮。”
楚玄迟本身在军中威望高,再加上辅国公府与宋承安,文宗帝怕是要寝食难安。
容清道:“那昭昭回去且与殿下从长计议,若影响太大,便无需再去探究身世。”
她对墨昭华的身世虽有执念,可若会惹来杀身之祸害了女儿女婿,她也愿会放下。
“娘亲所言极是。”墨昭华换了个话茬,试探着问容清,“娘亲,宋将军的为人如何?”
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