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宫。
贴身侍卫元肇在太子的寝殿外室禀告。
“殿下,祁王庶妃中了堕胎药,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太子并未入睡,本是与太子妃靠着床头谈话,“可知是谁动的手?”
“事发突然,暂时还不知。”元肇低声请示,“可需要让储闻去调查?”
“罢了,老六总归会查,届时孤听个结果便是。”太子乐得让自己的人休息。
孩子出事,最急的人必然是楚玄寒,他也没必要调查,左右他也不是那么关心过程。
“是,主子。”元肇应声退出了外室。
太子妃这才柔柔的开口,“对于祁王庶妃之事,辰哥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太子不甚在意,“没有,可怀疑的人太多,可动手的人也多,我懒得费心去想。”
“不知我们何时才能有自己的孩儿。”太子妃靠向太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温顺模样。
太子伸手揽着她,“柔儿莫急,如今局势不稳,有了孩子便多一份危险,对孩子不好。”
太子妃幽幽叹气,“不正是因为柔儿至今未能诞下麟儿,才让辰哥的位子不稳么?”
她虽不能干政,但身在宫中,多少也能听到些议论,至今无子嗣是太子最为人诟病之事。
太子的眸子稍黯了些,“莫说胡话,即便我们有了儿子,有狼子野心的人,也依旧不会放弃。”
“可若有个孩子,辰哥的压力不会这般大。”太子虽从不言说,但太子妃深知他如今面对的压力。
太子温柔的安抚她,“他们狼子野心,若真有了孩子,我们也未必能护的住,正如今晚的祁王。”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对孩子下手?”太子妃流露出不忍,语气也极为悲伤,“孩子何其无辜。”
太子趁机道:“所以我们这样真的很好,待将障碍扫除,局势稳定些,我们再想孩子的事。”
太子妃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满目担忧之色,“辰哥,柔儿真的能生下我们的孩儿么?”
“柔儿这般不相信我?”太子身子羸弱,子嗣方面确实要艰难些,但还不至于不孕。
太子妃垂下眸子,“并非不信,而是本非辰哥的问题,不过是辰哥心疼柔儿,隐瞒真相。”
她婚后久未孕,御医前来诊脉便说过她的身子有些问题,比较难孕,甚至是不孕。
但太子压下了此事,对外说是自己身子羸弱,才导致太子妃不孕,让她免受言语伤害。
太子偏头亲吻着她的发丝,声音温柔,“这是我该做的,我愿倾尽所有,保护我的女人。”
太子妃动情的抱住他,“辰哥……”
太子轻轻揉着她的脑袋,“若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又如何护得住臣民?”
太子妃笃定的道:“辰哥仁慈,以后定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帝王。”
太子抱着她躺下去,“柔儿也会是个好皇后,好母亲。”
***
祁王府,梧桐苑。
御医早已赶来,为墨瑶华诊治了一番。
墨瑶华悠悠转醒,看到楚玄寒娇呼一声,“王爷……”
喊完才转动着脑袋,扫视了一下室内,没看到尉迟霁月,这才安心了些。
楚玄寒在床沿坐下,满目关切之色,“庶妃感觉如何?可还觉得腹痛难耐?”
墨瑶华已没此前那般疼,故意道:“很疼,但为了孩子,一切都值得,妾能忍。”
楚玄寒眼里果然浮现了心疼,“御医,庶妃既已醒来,可是情况好转,孩子能保住?”
御医双手交叠行了一礼,“微臣来的太晚,已回天乏术,无力保胎,唯一能做的是催产。”
“催产?可我才怀孕七个月,又怎么能生产?不足月的孩儿即便生了下来,岂不是也危险?”
墨瑶华只想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可不要一个不足月,生下来就是药罐子,容易夭折的孩子。
御医告诉她,“娘娘中了堕胎药,若将孩子留在腹中必然落胎,唯有提前生产方有希望。”
“王爷,这如何是好?”墨瑶华刚醒时并不觉得太疼,这会子又疼得不行,“哎哟……”
“御医毫无办法?”楚玄寒问御医,见他点了点头,便又问他,“那院使和院判呢?”
御医缓缓摇头,“若是早些,院使与院判可能还有希望,但如今真是神仙也难保。”
墨瑶华不想提前生产,“王爷,太子殿下便是不足月才身子羸弱,我们的孩儿不能如此。”
太子不足月,这已是人尽皆知之事,如此他才能做借口,掩护是太子妃难孕的真相。
御医催促,“请王爷尽快定夺,再拖下去,即便是催产,微臣更无力保证结果。”
墨瑶华咬着唇,双目通红,略带祈求的摇着头,“不要,王爷……”
御医又道:“若是不提前生产,庶妃娘娘也有性命之忧,还请王爷三思。”
得知还可能一尸两命,楚玄寒当机立断,“那便催产吧,总比胎死腹中要好。”
“是,微臣这便配药。”御医片刻都不敢耽误,连忙下去配药,煎药也还需时间。
好在府医也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