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这番话,林冉棠的心中泛起一阵凉意,震惊的看着眼前人。
“这位大师,你…”
他究竟是胡说,还是真的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能看出,那他又是什么人呢?
莫非是鬼神?
“姑娘不用害怕,我并没有恶意,这次见到姑娘也只是想提醒一件事。”
林冉棠拱手行礼。
“请大师指教。”
“指教谈不上,我也不过是岁数大了,偶然间窥探几分天机罢了。姑娘才是真正有大气运之人,不然也不会来到这里,只是…”
僧人顿了顿。
“姑娘应该知晓,真正的困难还没有到来,姑娘也要小心,若是这一步行差踏错,可是满盘皆输。”
林冉棠皱眉,低头想了片刻。
难道他说的是周瑾玄的事情?可是自己的危险又是什么呢。
“大师能否说的详细一些?”
林冉棠还想细问,但是对方却只是笑着摆摆手。
“天机不可泄露,姑娘要自己慢慢参悟,不过姑娘是有天命之人,日后必然会给整个天下带来改变,一切就要看姑娘自己了。”
虽然一知半解,但是林冉棠还是感谢对方的提醒。
“多谢大师,大师一番指点,我也要多捐些香火钱才是。”
“不必了。”
对方摆手拒绝,笑着回答。
“施主才是有大才的人,改变天下格局,是大功德,若是论起来该是我给施主银钱才是。”
僧人说完,示意寺庙中的小沙弥给林冉棠安排最好的房间。
“施主就先在这住下吧,这是本寺中最好的房间,也希望施主日后能成功。”
说完以后对方就离开了,反而是林冉棠对于对方的话一直都是一知半解。
他说自己有大功德,是指帮助周瑾玄,还是别的?
想也想不清楚,林冉棠只能先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和铁柱在寺庙中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离开的时候,让铁柱留下一笔香火钱才走。
回去的路上,铁柱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东家来了一趟白云寺,好像多了些心事。”
铁柱担心地看着林冉棠,心想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提议,打扰了东家的心情吧?
“昨日和寺庙中的僧人说了几句,心里反而迷茫起来。”
铁柱一猜就知道和寺庙有关,于是继续追问。
“听说这寺庙中的大师都不轻易露面,许多达官贵人相见都不得呢,说是只看有缘人,能和大师见面是好事啊,大师和您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说我能改变局势。”
林冉棠说完,轻笑一声。
“大师可能是看我远道而来,故意说些好话罢了。”
“东家切勿这样想,我听说这白云寺里的大师十分灵验,而且我觉得大师说的不错,东家确实和别人不一样,说不定以后真的能成为影响天下的富商呢。”
不管别人怎么说,铁柱是觉得林冉棠有这个本事。
“别的女子就没有东家这样的本事了,即便是有,也不能做啊。”
铁柱笑了笑,说者无心,但是林冉棠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如果说自己最后要走到改变天下这一步才能回家,那是否能为这里的女子,也做些事情。
回去的这一路上,林冉棠的心里一直都想着这两件事,不自觉的开始担忧起周瑾玄的安危。
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怎么样了。
此时,山中营帐。
周瑾玄正在帐中翻看家书,营帐的帘子忽然被掀开。
烛火晃动,他眯了眯眼睛,心知来的人是谁,并没有抬头。
那人走到她旁边,看着他手里捏的信纸,不屑地轻嗤一声。
“又在看你家里的书信啊,三个没有血缘的孩子,一个硬塞给你的刁蛮女人,我怎么看你反而依依不舍的。”
刘玉芝作势靠过来,却被周瑾玄躲开。
“我的家事,用不着你议论。”
刘玉芝轻哼一声,就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周瑾玄喜欢的,就这么念念不忘。
“你的家事确实用不着我说,但是上次你不和王爷说就擅自离开,王爷可是生了大气呢,听说还杖责了你,将军,你可有受伤?”
刘玉芝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了过去。
“若没事就可以出去了,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擅入营帐。”
随后,抬手捏住对方的手腕,微微用力。
“啊,疼~”
刘玉芝疼得皱眉,就想将手抽回来却不行。
“将军,将军你放开。你捏疼妾身了。”
结果周瑾玄非但没放手,反而更用力,刘玉芝疼得冷汗连连,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她终于是怕了,急忙说道。
“将军,我是带了王爷的命令来,是真的有事要说,以后我一定谨遵将军命令,再也不敢了。”
这话说完,周瑾玄才松手。
刘玉芝吓得后退两步,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看向周瑾玄的眼神带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