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蕴猜的果然没错,林冉棠将这事和俞万一说,后者的眼神一亮,差点就要直接答应。
但是想到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得端着架子。
于是又轻咳一声,拿捏起来。
“这等小事有房文蕴去就行了,难道非要本官出面吗?”
虽然是询问的话,但是语气并不严厉,反而透出一种期待,仿佛在说:快点说本官很重要啊。
林冉棠无奈,顺着他的意思回答。
“这种事情对于大人来说自然是小事,但是对于沿海村百姓来说,却是难得的大事。沿海村百姓重视读书,如今学堂刚刚建起来,正是引领百姓思想的时候,若是这时候大人能出现,带领百姓多读书认字,想必百姓一定会记得大人的恩情。”
虽然人际关系中的语言艺术素来就是林冉棠不喜欢的,但是不喜欢不代表做不好,她若是想做,也是信手拈来。
俞万听完这段话通体舒畅,只是在最后关头却犹豫了。
“本官若是去了,该负责何种事情啊?”
该不会让他去出题或者是看考卷吧,那岂不是要出丑了?
“大人只管维持考试的公平,这等繁琐累人的事情自然是交给别人。”
别人,那就是房文蕴了。
俞万这才放心,只是还是没有立刻答应。
“明日一早本官决定了告诉你。”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但是林冉棠心知这事八九不离十了,于是也不过多纠缠,转身离开。
她出门的时候,梅姨娘特意来送她。
“你放心,他只是拿乔一段时间罢了,明日一早准就该告诉你答应了,他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
有了梅姨娘这番话,林冉棠也就放心了。
“有你的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你也要来啊。”
梅姨娘也是她的朋友,林冉棠希望对方出席。
梅姨娘温柔地笑了笑,说道。
“没想到你又建了学堂,小棠,我从没见过你这样有能力的女子。”
整个人有着非常强大的生命力,从未停下。
这样的性格让她羡慕不已,从前她还觉得林冉棠一个女子,丈夫不在身边实在是太苦了。
但是现在看来,苦的到底是谁呢,自己守在这深宅大院,真的就快乐吗?
“只是想做一些事情,一旦开始就被推着走,后来不知不觉也就到了这一步了。”
生意上的事情梅姨娘也不了解,林冉棠很快就转换话题,询问了她的近况。
“你呢?这些日子还好吗?”
梅姨娘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复杂,但还是点头。
“其实还好,我毕竟是孩子的娘,以后俞家永远都有我的位置。”
只是她却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高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如果有事情,就让人去桂花巷给我送信。”
梅姨娘眼含泪水,笑着点头。
出门上了马车,文鸢坐在车里等她。
她其实是跟着林冉棠一起来的,只是林冉棠没让她进去。
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是因为俞万的人品…
“那位是梅姨娘?”
林冉棠点头,颇为意外。
“你怎么知道她的?”
文鸢解释道。
“来到这这么久,总是会了解一些的。”
解释过后又说道。
“她是妾室,你为何会和她关系如此亲近?”
林冉棠在这番言语里听出了不对的地方,反问道。
“为什么她是妾室我就不能和她关系好?又不是她自己天生就要当妾室的,每个人的经历都是复杂的,况且俞万好歹是县令,若是想娶,她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一刀抹了脖子。”
从现代人的角度上来说,梅姨娘的身份确实不符合公序良俗。
但是这是古代,总不能让所有被强娶的妾室都抹了脖子。
而且犯错的也不是她们,始作俑者都还没有受到惩罚。
文鸢似乎明白了什么,没再说话。
她其实是很抗拒妾室的,父母从小就教导她决不能为妾,所以当殷寿要强娶她的时候,她誓死不从。
但是今日林冉棠这么一说,她似乎明白了,这些女子虽然为妾室,但是也有很多都是身不由己。
次日,俞万传来消息说会参加。
林冉棠立刻将消息传回了村里,转眼间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
沿海村所有百姓都在议论。
“这,这比赛竟然还有县令坐镇?这是个大事情啊。”
“那是当然,你没看告示上都说了吗,县太爷觉得要宣传咱们沿海村乐于学习的习惯,很重视这件事呢。”
“那这回咱们沿海村可出名了。”
“谁说不是呢,村长收到消息以后就带人去布置考场了,听说这回来的官不少呢,除了县太爷,还有房大人。”
“不只是官员,县城里的富商也收到消息,说会来看呢。”
“真的?那得来不少人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然而这件事的主角却并不高兴。
“怎么闹得这么大,不是说只是随便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