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东交接班的人姓刘。
他并非石岭村的居民,而是住在离铸造厂较近的板石村。
虽然不顺路,但周齐依然主动提出送他一程。
“刘叔,咱们这铸造厂现在是谁说了算呢?”周齐好奇地问。
刘叔在铸造厂已守了一年多,几乎是从废弃之日起就开始守候,知道的事情比林东多多了。
“这厂子占地属于板石村,按理说该村里管,但你也听说了吧,投资那主儿跑了,这厂子就像个热土豆,谁都不愿接手,现在只能县里暂时管着。”
看样子,想盘下这厂子,得跟县里打交道了。
镇上还好说,
但一提到县里,周齐想了想,发现自己并没啥门路。
这事儿有点棘手了。
送刘叔到村口后,周齐在返程的路上,心思就开始围着这事儿打转。
该找谁呢?
忽然,他脑子里蹦出了个人选——马远才他爸!
林东之前提过,铸造厂选址时,特意考虑了离钢铁厂不远。
真是够直白的。
铸造厂嘛,跟钢铁厂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定钢铁厂还持有股份呢。
不管怎样,从马远才他爸那入手,感觉是对路的。
回到家中,周齐就找了林瑞雪。
“今天我表现怎么样?”周齐逗趣地问。
林瑞雪眼神忽闪,轻轻点了点头:“嗯,你也是!”
“嗯,是啥意思?”周齐故意装糊涂。
林瑞雪羞涩地小声说:“你也很棒!”
周齐凑近了,笑眯眯地追问:“哪儿棒啊?”
林瑞雪脸蛋儿一红,像只害羞的小兔子,手轻轻抵在周齐胸口,娇嗔道:“你干啥呢?”
“把手给我。”周齐轻声吩咐。
林瑞雪愣了愣,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伸出手来。
周齐咧嘴一笑,左手拉住林瑞雪的手。
紧跟着,林瑞雪察觉到有个凉凉的东西悄悄爬上了她的无名指。
心下了然的她。
周齐深深望着她,缓缓张开覆盖其上的手,林瑞雪那白净的手指和其上闪烁的钻戒一同映入眼帘。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瞬间点亮了双眸。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手。”周齐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抬眸望向又惊又喜的林瑞雪,轻声问:“喜欢吗?”
哪个女子不梦想着一枚钻戒?林瑞雪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往日的生活,让她连想都不敢想。
而此刻,那梦寐以求的戒指真真切切地戴在了她的手上。
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照耀着手指与手背,美得如同梦境一般。
周齐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撒娇道:“来,亲一个谢谢我!”
林瑞雪抿了抿嘴,虽稍显羞涩,还是凑了过去。
周齐将哄好后,眼看天色渐暗,他便说要回去了。
骑摩托车,天黑了的确不安全。
刚回到家放下车子后,就有一道声音传来。
“小齐啊,我是张婶!”门外传来邻居张婶的声音。
周齐眼角猛地一跳,不用猜也知道她为何而来。
这家伙,真是踩点掐得准,自己前脚刚踏进家门,她后脚就跟来了,这不是摆明了要堵人嘛!
事实上,张婶今天亲眼见证了周齐的本事。
开业庆典上,各路人马纷纷现身,不是主任就是统领的,周齐应付自如,人脉广得不得了。而且那场面,厂子里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这公司,看起来前途无量啊!
张婶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马上就把自家闺女送进周齐的公司上班。
只要周齐一点头,明天就能让闺女去报到。
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本以为今天没戏了,结果一听见摩托车声,她连忙收拾一番,提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就冲过来了。
周齐没动开门的念头,隔着门说:“啥事啊?如果不急,咱明天再说吧!”
明理的人都能听懂这话背后的含义。
可惜,周齐显然高估了张婶的“悟性”。
话说回来,但凡脑筋转得快点的,也不会大晚上跑来扰民不是?
“真着急,周齐小哥,快开门嘞!”张婶喊道。
周齐内心那个无奈,但碍于情面,还是把门开了。
门一开,张婶拎着东西就要往里闯,她身后还跟着个姑娘,那就是她女儿。
“张婶。”周齐挡了挡,说:“有啥事就门口说吧,我们累了一整天,一家子都睡了,不方便!”
张婶往屋里瞄了一眼,尴尬地笑了笑:“哎呀,这是我亲手做的月饼,想着给你们尝尝鲜,快拿着。”
“谢谢。”周齐道谢了,但没接,接着问:“张婶,有啥事直说无妨,能帮的我一定帮。”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周齐小哥有出息,还重情义,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啊。”张婶说着,推了推女儿,“你这丫头,周齐小哥话都说这份上了,还愣着干啥,叫人啊。对,叫周总!”
“周总!”张婶的女儿应声叫道。
“周齐小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