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边缘,这样还
可以说服自己只是一个医生而已。
他感觉到身后的人把手中尖锐的东西往前面顶了顶,那人的呼吸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脖颈间
,身后扑来的肃杀之气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神很近。
仿佛说错一个字,那尖锐的物体下一秒就会穿过他的脖子。
“我这几天失眠,反正睡不着不如看书打发时间,这三更半夜能有什么人,我正准备睡
觉。你有什么事情吗?”肖锦伦隔着门的应道。
“也没事儿了,何医生你早点睡,关好门窗,我们去其他的地方找找。”那人倒是没有
坚持进来。
肖锦伦虽然是一个医生,但是在桥南那儿地位不低,而且,肖锦伦没必要说谎。他不想这么硬
生生的冲进去把人给得罪了。
再说南伞就那么大的地方,两边又设有哨所,那个人就算是再厉害,还真的能张了翅膀飞
走了?更何况那个人还被打中了一枪。
脚步声渐渐的远了,人走了身后的人依然没有把尖锐的东西移开,肖锦伦微微的偏过头,
“你看人都走了,你是不是能把抵着我的那玩意拿开了?”
见那个人没有回头,肖锦伦的头微微的向右侧偏了点,“我们两个人也不能一直站在这儿
啊,你的身上有伤,我帮你包扎一下。”
身后的人依然没有说话,肖锦伦的汗密密的从额头上滴了下来,又说,“你不说话,我就
答应你同意了,我来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肖锦伦虽然是医生,自问医德还没好到这个地步,他不傻,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了。他心
想这人竟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桥南的人追到自己这儿来,也不是什么善类了,他是怕的
等着人走远了,身后的人起了杀心,想着杀人灭口。
肖锦伦转过身,这才看到了身后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左边半个臂膀已经湿
透了,血沿着手臂滴在了地上,看来是中了枪伤。
那人戴着帽子,帽檐压低,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儿削薄的下巴,也许是失血过多
,透着苍白,感觉年纪不大,约莫是十j□j岁或者更年轻,却一身的肃杀,就像是一尊杀神。
而刚刚抵着自己脖子的东西,竟是一把匕首。
“我去拿止血的药和纱布。”
肖锦伦放在书桌下面的格子里的医药箱拿了出来,他看着愣在原地的人,又说,“我真的
是个医生,你的伤要是不处理会有事的。”
那人迟疑了两秒,似乎在想肖锦伦说的话是否可以相信,最后还是走了过来。
肖锦伦把那个手搭在了桌子上。把他衣袖剪开,用碘酒熟门熟路的把伤口周围污血给清理
了。
看清了状况,肖锦伦皱了皱眉说:“手臂里面的子弹必须马上取出来,不然这只手臂都可能
会毁了,但是,我这儿没有麻醉剂,你受的住吗?”
那个人点了点头,十分不在意。
肖锦伦用刀把已经微微愈合的伤口划开,她把子弹取出来的时候,那个人一言不发,连着
闷哼都没有。肖锦伦顿了顿,有些佩服,他想到了三国时期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当时关羽正
在和诸位将领围坐在一起喝酒,手臂鲜血淋漓,但是关羽却谈笑如常。
肖锦伦一直觉得按照医学角度,人的承受能力不可能这么的强悍,这个故事未免有些夸张
了,看到眼前的人,肖锦伦信了,他把子弹从对方的伤口里取出来,对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肖锦伦帮那人把伤口止血再包扎好,窗外天色已经微亮了,那个人虽然没有对他放下完全
放下戒心,但显然,已经不像是刚刚充满敌意了。
“你在这儿休息,我出去一下。”肖锦伦刚刚站起来,眼前的人明显已经十分疲惫了,
却在一瞬间又绷紧了身体紧随着站了起来。
“你放心,我是去问诊,我每天早上都会帮着桥南的女儿把脉,如何我不去,别人会发
现不对劲,我既然救了你,就会想办法保你平安。”
看着那个人没有反对,肖锦伦把房子里的血迹清理干净,又把剪下来的碎布都藏了起来,
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递给那个男人。“你要是觉得冷的话,就穿着我的衣服,我这儿
一般没人来,我问完诊了就回来。”
那个人上下打量了肖锦伦一眼,却没有接衣服。
肖锦伦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又讪讪的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人这一身的装束,明显就不大
合身,应该不是他自己的。难道是在哪儿弄了一套然后乔装打扮?肖锦伦不动声色的想。
而就这个时候,那个人却伸手摘掉了头上的帽子。
肖锦伦现在才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他愣了愣,十分意外,他第一次见到张的这么漂亮的人,比在德国的时候那些画报上的明星还好看。那人皮肤是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白色,而五官却是很锐利的英俊,融合在一起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