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明天坏女人就会变成之前那样,整天对他们打骂,还只给玉米糁儿吃。
慕雪才走半道,还没出村,便听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嚷声。
那里围了许多人,挡住慕雪的视线,更挡住了慕雪的去路。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要早去早回,然后烧午饭。
当慕雪拨开人群,准备穿过去的时候,面前赫然出现一张披头散发的脸。
与她昨晚比起来,倒没那么吓人,关键他非常恶心。
嘴里塞满了泥巴,泥里还有小拇指粗的蚯蚓在蠕动。
慕雪天生就怕蠕动的蚯蚓,看着对方嘴里的蚯蚓,身上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金锁,快吐了!”
就在这时,景来福忽然过来,一把摁住景金锁,去扣他嘴里的泥和蚯蚓。
围观的村民瞧这样子,纷纷议论:“金锁这是怎地了?怎么去吃泥呢?”
“难道是饿了?”
“村长把两个孙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可能是饿?
就算是饿,你饿,你会吃泥?
还连蚯蚓一块吃?给自己添个荤菜?”
众人只见景来福把景金锁嘴里的泥和蚯蚓抠出来后,景金锁又立马扑到地上,张嘴就啃下好大一口土,看得众人震惊不已。
“金锁,真是饿了?”
有位大娘手里刚好拿了一串枇杷,上前送到景金锁面前,道:“金锁,快别吃那个了,脏,来吃大娘的枇杷!”
“啐!”
不想,大娘话音刚落,景金锁便朝她手里的枇杷上吐了口吐沫。
顿时,景来福脸色铁青,一把揪起景金锁的后领,便要一巴掌甩上去:“谁教你这么没礼数的?”
“!!”
何氏吓得连忙上前拦住:“老头子,金锁还小,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
她拢共就两个宝贝孙子,打坏了可怎么办?
后面的朱丽见婆婆拦下,心里松了口气,可看金锁这副样子,她担心极了。
“金锁,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饿了,跟娘说,娘回家给你做好吃的,你别吃土呀!”
朱丽边说,眼泪边流。
景来福见状朝朱丽道:“把他嘴堵上!”
可就算如此,景金锁还是一个劲儿要朝地上扑,好像那泥是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无奈,景来福又找来一条绳子。
景金锁被绳子捆着也不安分,疯狂地挣扎着,要挣脱绳子。
夏天本就穿得单薄,才一小会儿,景金锁稚嫩的皮肤已经被磨得出血,何氏和朱丽心疼得不行。
“老头子,金锁不能再这么捆着,快松开!”何氏道。
无奈,景来福只能松开,并叫大儿子景栓把人拽紧。
景栓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样子,问道:“爹,金锁这是咋了?”
他看着金锁,感觉金锁好似不是他儿子,像另外一个人似的。
景来福也不知道。
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我看金锁这样子,倒像是中邪。
神志不清,乱吃东西可不就是中邪?”
此话一出,不少人纷纷点头。
慕雪亦是如此。
景金锁的身上真被一只鬼魂附身,对方正操纵着景金锁的身体,想要冲破景栓的钳制,继续去啃地上的泥土。
慕雪看得直蹙眉,这么大一只鬼居然欺负小孩子!
慕雪走上前,朝景来福道:“村长,我有办法能帮金锁驱邪。”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全部惊了,甚至有人笑出声来。
“慕雪在吹什么牛?她会驱邪,我就能上天!”
更有甚者劝诫景来福,道:“村长,您可不要听这个泼妇瞎说八道,她慕雪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她如果真能驱邪,那她嫁进景友山家半年,怎么没把景友山家风水给调好?
就知道在这儿吹牛!
村长,听闻镇上有个道观,您不如带金锁去瞧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同意。
朱丽更是冲慕雪呵斥道:“慕雪,金锁还是个孩子,你就算看我不爽,也不能拿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可就在这时,何氏忽然朝慕雪问道:“景墨媳妇,你真有办法给金锁驱邪吗?”
慕雪点头,景金锁和这只鬼并无因果,并且,这只鬼身上也没什么怨恨,对景金锁倒像是一种戏耍。
“娘,您不要听她的,千万不要让她害了金锁啊!”
朱丽劝道。
金锁是她和景栓唯一的孩子!
慕雪闻言立即扭头,得,她打扰了!
她本来也是心疼孩子,本着行善积德的好心想帮帮景金锁,没想到朱丽根本不信她。
都说佛度有缘人,既然朱丽不信,她也没必要强求。
何氏瞪了朱丽一眼,从村里到镇上就算坐牛车也要小半个时辰,这一路,金锁要受多少罪?
如果慕雪真能帮金锁驱邪,金锁不就能少遭罪了吗?
何氏立即叫住慕雪,道:“景墨媳妇,劳烦你给金锁试试。”
她的语气很是客气。
一旁的景来福见她这么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