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也不知道时间,外面天光大量,太阳已经升的很高,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炙热。 苏辰挽起头发,叠好毛巾被,下床换件衣服再出去洗漱。 衣柜是两个人共用的,有两个柜门,一人一个柜子。 苏辰昨晚从里面随便拿了条棉质裙子当睡衣,也没主意看都有些什么衣服,结果今天仔细一瞧,一堆花花绿绿的连衣裙,叠放的很随意,拿起来一件伸开看了看,苏辰忍不住龇了龇牙,这款式 挑挑拣拣找到一件白衬衫和一条喇叭裤,喇叭裤的裤口开的太大,苏辰找了把剪刀把裤口给剪了,勉强能当个七分裤来穿。 还有内衣裤和袜子,看着倒像是新买的,但都明显偏小,有了昨晚的体验,苏辰打死都不愿意再穿,后来从床底下的一个行李袋子里翻出来两条老式内衣,松松垮垮的应该也能穿。 鞋子倒是有两双,除了昨天穿的那双白色凉鞋,还有一双布鞋,鞋面上绣了花,苏辰试了试还挺舒服。 勉强凑够了一身衣服。 东西被翻的乱糟糟的,苏辰索性把所有的衣物用品都取出来,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护肤用品只有一瓶雪花膏,洗漱用品倒是挺多,梳子、发卡、皮筋、洗发水、洗衣粉、肥皂、鞋刷子等等,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 卫生用品只有几卷卫生纸,纸质有点粗糙,没找到姨妈巾,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卖的,回头去商店问问。 浴巾没有,擦脚巾也没有,只有一条毛巾,洗脸洗澡都是它。 学习用品就是昨天看到的那支钢笔和笔记本,一本书都没有,倒是有台收音机和几盒磁带,应该是平时学歌用的,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 苏辰还从行李袋子里翻出了身份证和高中毕业证,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1967年2月25日,刚满18岁,毕业证是今年暑假前发的,还是个应届毕业生,得抽个时间去音乐学院问问还能不能报名。 林林总总的小东西摆了一桌子,墙上还挂着一把雨伞,这些就是苏辰目前全部的家当。 把东西按照自己的习惯归置好,身份证、毕业证和收音机磁带放在抽屉里锁上,衣服裙子通通叠好放在衣柜里,毛巾挂好,洗漱用品暂时放在脸盆里,等会儿出去再买几条毛巾,几个盆。 东西不多,也没什么大件,钱包里只有三十多块钱,缺的东西又太多,在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之前,苏辰暂时只能省着点花。 换衣服前,苏辰拉开窗帘的一个角往外看了看,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脱掉睡衣,苏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冰肌玉骨,粉腮红润,秀眸惺忪,瑰态艳逸,仙姿绰约,皓如凝脂,艳如红杏,皎如秋月,耀如春华。 苏辰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美到这种程度,把天生丽质这四个字诠释的如此生动,像是游戏网站里那些建模出来的数据,完美的不像真人。 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倾国倾城这个词的含义。 1985年的北京,有些人的命运改变的无声无息。 扎了个丸子头,刷好牙,苏辰洗了脸后擦都没擦,就这样带着钱包、钥匙和一小卷卫生纸,背上包正要锁门时,苏辰突然闻到一股玉米的甜香味。 肚子好饿。 迫不及待的走出大杂院,老远看到巷子口有个炸爆米花的,边上围了几个小孩和老人。 苏辰抽了抽鼻子,属狗的吧,这么灵。 走了两条街才找到吃的,是家早餐店,戴着围裙的大爷正在锅边炸油条,都这个点儿了,店里没什么人。 苏辰的理智在和唾液抗争,店里到处油乎乎黑漆漆的桌椅板凳让她下不去脚迈进去,刚出锅的油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甚至能想象得到咬在嘴里时的酥脆,但是大爷指甲缝里的黑色油垢又让她望而却步。 “要几根”大爷抬头问了句。 苏辰:“两根。”没办法,太饿了。 看到旁边锅里还有豆腐脑,苏辰瞬间想起什么,说了句:“等我一下,回去拿个饭盒。”撒丫子就往回跑。 刚跑几步,苏辰就明白了为什么衣柜里的内衣都有些偏小,却还依然被使用着的原因,这个晃法要人命啊。 然而这还不是最难受的,当苏辰好不容易填饱肚子,准备去厕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时,还没走到跟前就被熏的差点吐出来。 强忍着走进去一看,还是旱厕,露天的那种,一排蹲坑,大夏天的,那个气味简直了。 上个厕所简直生不如死。 回去用肥皂洗了好几遍手,又换了条干净的裙子,苏辰瘫在床上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