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荷包,她便尴尬了,看着凌布贼溜溜转动的眼珠子,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荷包悄无声息地捂着,讪讪一笑:“叔父你大概弄错了,我怎么会绣荷包啊?”
凌布贼笑道:“小三儿都说了,这是你亲手绣的荷包”顿了一下,他眯眼道:“好了,算了算了,你为了小三儿才会绣,我懂我懂!”
这话说的怎么感到怪怪的?
娄阡陌摸摸头,不打算接话了。
本是要回美人书斋去看一下的,但是她不知为何想要先回秦府,于是让水月去美人书斋,银川送凌布会太医院,她自己一个人准备买点吃食先回去,结果买了炒栗子路过枫王府时,那双脚就仿佛被定住了一样,然后又像是勾了魂儿似的朝着枫王府去了。
她给自己之所以去枫王府的理由是:看看她这棵可以倚仗的大树还活着没,若是死了,那她得赶紧收拾行李逃之夭夭,寻找下家啊。
吃着板栗进去,先碰到清丰,清丰张口喊道:“秦大小姐?”
娄阡陌点点头,走过去,顺势赏了板栗给清丰一个,笑眯眯问道:“小三爷在么?”
“你找小三爷做什么?”清丰剥开板栗,一边吃一边问道。
娄阡陌回道:
“就是顺路过来看看嘛,看看也不让他少块肉的。”
清丰探过脖子来,瞧着她手里的板栗:“不会不会,爷在书房里练书法呢。”
“哦哦。”娄阡陌赏了清丰一大把板栗,兴高采烈地去书房找贝慕白了。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贝慕白立在案桌前,铺好新的宣纸,听到动静,对方抬起头来,刚好看见随着阳光一起落进来的娄阡陌,她一身白衣,翩然而立,手中抱着板栗,清澈灵动的眼眸里荡漾着碎碎的光亮,极为好看。
他怔了一下,开口道:“站在那里,别动。”
娄阡陌以为是他正在要写什么,不想被打扰,所以便立即立在门口,本想垂着头拿板栗吃,对方又道:“就这样,什么也别做,站着被动。”
她只好作罢,乖乖地立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声,无聊地转动着眼珠子,转着转着就落在了镂空窗户下,专注地拿着笔豪,下笔行云流水般勾画的一身玄衣的贝慕白。
感觉此时此刻的贝慕白褪去了一身的清冷寒冽,散着轻轻的光晕,温柔了此刻的时光。
她情不自禁地就看的入迷了。
不知过了多久。
听见对方放下笔豪的碎响,她才猛地回过神来,抬手一摸,不小
心摸到了自己湿湿的嘴角,咽了一下口水,竟然看的流口水了,有这么夸张?
贝慕白看过来之前,她赶紧把口水擦掉了,问道:“我可以动了吧?”
“嗯。”贝慕白点点头。
她抱着板栗走过去,剥了一个走到案桌前本想看看他刚才在画什么,谁知贝慕白却是速度极快地将其卷起来,放进了一个方形盒子里,让她什么也没看到,不由一愣,张口笑着试探道:“哟,小三爷,你这是写了还是画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连我都不能看啊?”
淡淡地咬了一口板栗,很香很香地吃下去,等着对方回话。
贝慕白放好那方形盒子说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就是随手画了幅画。”
“那让我看看,欣赏一下小三爷你的画作啊。”她伸长脖子过来,余光扫着方形盒子。
贝慕白合上盒子,彻底绝了她想看的心:“谁都可以看,唯独你不能看。”
“为什么啊?”她想不明白:“不就是一副画嘛?有什么了不起,还是我不能看的,难道”
贝慕白眸光微敛:“难道什么?”
她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啊,打趣道:“唯独我不能看,难道你画的是我?而且还是
把我故意画丑的那种?”
贝慕白合上盒子,搭在上面的手指微微一紧:“画你?本王到底是闲的发慌了画丑你?”
她点点头:“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哼。”他抬起眼来,冷笑一声,恢复一贯的清冷:“自作多情,本王会浪费笔墨来画你?画别人也比画你来的有意义。”
这话说的太尴尬了。
不过
她的目光从方形盒子上收回来,落在贝慕白脸上,她不会猜错,刚才的画定是画的她,否则何必把话说的这种份上?想打击到她,让她知难而退么?
这就是明显的傲娇,死要面子不承认啊。
算了,她可是现代女魂,怎么能跟一个被封建思想桎梏的老古董一般见识呢?
又剥了一颗板栗,踮起脚尖,她顺势往前一倾,就把它喂进了贝慕白的嘴里,嘻嘻一笑:“吃一个,挺香的。”
贝慕白盯着她,目光复杂,等吃下板栗后才开口问道:“娄阡陌,你来本王府中到底所谓何事啊?”
娄阡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专心地吃着板栗,鼓动着腮帮子道:“请你吃板栗啊。”
“若是要谢本王帮助你揭穿了苏昊的真面目,一颗板栗恐怕不够回本吧?”贝慕白从案桌
后走出来,落座在她的对面。
她吃板栗的动作一滞:“小三爷,你这是想趁火打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