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寝殿光线暗的可怕,娄阡陌走到床边正准备躺去,突然一声低吟声传来,娄阡陌吓得后退一步,方才的声音暧昧不已,而且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她的寝殿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去,在床的内侧确实有一个只穿着一件中医的男子,胸口敞着平躺在床上,低吟声不断。
快速闪向一旁,娄阡陌拿起贝慕白送给她的那把护身匕首握在手里,如今正是深夜她的床上无缘无故多了一个男子,且不停的低吟,这场面无论谁看了都会浮想联翩。
听到娄阡陌的声音,守门的侍卫迅速来到寝殿门前。
“皇后娘娘,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突然床上的男子睁开眼睛,魅惑的叫道。
一听到声音,娄阡陌心底一沉,暗自冷笑,这个人醒得还真是时候。这下,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种事,一旦碰到,本就是说不清楚,就算她在一开始就指出屋里有人,让侍卫们将那男子抓起来就地正法,恐怕传将出去,也不是那么回事了。有人布了这个局,就不会允许风平浪静的过去,而床上的那个男人,能悄无声息潜入皇宫不被发觉,怕也不是轻
易就能被抓住的角色。果然,那群侍卫和宫人太监们震惊地张大嘴巴,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过来,那神情就仿佛被雷劈到般。
“娘娘。”看到寝殿门口突然拥着的大量的侍卫,如画心想不好抱着孩子拨开人群朝里走去,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讶然。
娄阡陌冷笑,这场局布置的可真是煞费苦心,青玉关受难不得不将皇宫中的一部分侍卫和贝慕白留下来保护她的暗卫调到青玉关,如此进入宫中并非难事,而恰好白凉夜和纪言不在,朝堂上兵部侍郎的身份引起她的怀疑,她让如烟去查,素琴和清棋被调到隐楼,如此以来皇宫恰恰是一个最容易进入的地方,偏偏这几日宫中的乳娘不在,孩子哭闹不停,为了孩子的安全她不会让如画一个人带着他去找颜宇,如此未央宫中就只剩下她自己,布局之人心思缜密如此,让她自叹不如。
听到吵闹声触及到娄阡陌冰冷的眼神,那人惊叫一声,慌忙扯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立马从床上跌下来,跪在娄阡陌身边声音颤抖道:“娘娘,是我不好不应该今晚过来的。”
一句话表明了,这样的事情不只是一次,瞬间大殿
内各种目光扫向娄阡陌。
“娘娘,看在我尽心尽力伺候娘娘一年之久的份上,求娘娘放了我的家人,善待我们的孩子,求娘娘了。”语气凄哀惶恐,这男人演技当真一流。娄阡陌皱起眉头,这人说话丝毫不拖泥带水,没一言一语都像是实话一般。
众人一听这话更是讶然,一年之久,原来他们的皇后已经与人私通一年之久,甚至连皇子都不是皇上的,竟然是皇后与奸夫所生。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人拿下。”如画对着身旁的侍卫大吼一声,很快便明白过来,这是有人设下的圈套,她从未离开过娄阡陌身边,恰好今日在她身边空无一人时出现了这种情况。
“娘娘求你。”跪在地上的男子说完,猛的撞在娄阡陌拿着的匕首上,匕首刺入心脏瞬间鲜血四溅,溅在娄阡陌的雪白的中衣上。
为首的侍卫见此愤怒质问道:”被卑职等人撞破,娘娘竟然杀人灭口,卑职一直敬重娘娘的为人,认为娘娘有母仪天下之风范,但是,想不到娘娘竟然趁皇上出征在外,淫乱后宫!娘娘如此放浪形骸,怎堪为一国之母?”
娄阡陌不言,今日的事情就算是她
百般辩解也无法说清,布局之人心思如此缜密,这一次连她的孩子都牵扯在内,人已死而且是死在她的手上,众目睽睽之下她百口莫辩。
“娘娘。”如画抱着孩子和锦书站在娄阡陌身边,三人对视一眼,如画厌恶的将地上的男子踢开。
娄阡陌扫向为首的侍卫道:“作为侍卫首领让人闯进本宫的寝宫,失职在先,而你作为臣子公然辱骂本宫在后,你可知该当何罪?”
“卑职自知有罪,失职在先,娘娘要杀要剐随便,但是娘娘以为杀了卑职便可以堵住天下人悠悠众口?”为首的侍卫跪倒在地,此刻却并无半分敬意,对娄阡陌嗤之以鼻。
“不是本宫做的,本宫没有必要掩盖,念在你平日里尽职尽责,又对皇上忠心耿耿,暂且饶你一命。退下罢。”那人微愣,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他离开,而且也没说过要他们保密之内的威胁,不禁感到奇怪。
让宫人清理完一切,让所有宫人退下,娄阡陌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龙椅上看着熟睡的婴儿,紧蹙着眉头,这件事情若是只是牵扯了她还好,如今连孩子也牵扯了,有些事情她并不能孤注一掷,这个孩子是她
和慕白的骨肉,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画,今日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那名男子进来没有那么容易,那为首的侍卫是个极为尽责之人,她身边的人也不会出现问题,如画心思缜密,凡是未央宫的人都会仔细审查一变,那个男子进来虽然找准了时机,但也肯定会有破绽。
“这几日的事情发生也确实奇怪,朝廷战事且不说,宫中乳娘无故生病,且都在两日之内集体病倒,而且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