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娄阡陌轻声呢喃,不到五更便离开了,他应该是去了该去的地方了结一些事情吧!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些墙倒瓦破的声音,碎裂的声音透过窗子传来,娄阡陌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声音,宫里出事了?”
“昨夜皇上连夜下旨清理六宫,皇上让人拆了储秀宫,说是不选秀女,不要帝妃。”如画道。昨夜在娄阡陌睡下之后,他便下了这道圣旨,让宫人连夜拆了储秀宫,奈何凤泽帝在这三年里到处找佳人美女,储秀宫被扩大修葺过,所以储秀宫很大很坚固,纵是贝慕白让管事的太监叫了很多的宫人和匠人,直到现在却也仍未拆完。
“如画,带我去找沂水太子,你知道他在哪里。”娄阡陌抬头看着为她挽发的女子僵住的手,肯定道。她知道如画知道月如霜在哪,但是她也知道如画或许并不会让她去,所以她必须肯定如画知道月如霜在何处,让她带她去,她无法拒绝。
娄阡陌梳洗之后,将梳妆台上那封信拿起,让所有跟着她的宫人留在未央宫,只带着如画去了月如霜的住所。她一直在想着如何面对月如霜,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梨花树下穿着月色锦袍的男子,
目送着她离开,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痛楚,他猜对了,她不会穿着凤袍去见月如霜的。
贝慕白伸出手将飘落下来的梨花瓣握在手里,闭上眼睛掩住眼中的痛楚,踉跄着脚步朝关住凤泽帝的方向走去。
风动白蕃,整个院子中满是悲凉的气息,贝慕白负手一步一步的走到大殿中央,看着凤泽帝卑微如狗的匍匐在牌位前面。
对他施了宫刑,是因为这是他欠顾辞轩和莫雨凝的,纵使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抵过他的罪孽,本想将他送进南风馆,让他也尝尝遭受凌辱的痛苦,为他的罪孽付出代价,可是却又怕他被那些人给带走或者让他逃了,所以便将他关在这里,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披麻戴孝跪在母妃的牌位前,让母妃看到他的报应,而且她也绝对不会猜到他会将凤泽帝藏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他还是赌错了。
他没想到他会让人去找沐辰风,沐辰风虽然已经知道娄阡陌并非沐离墨,可是他对她依旧有情,在凤泽帝说他知道君临临死前对娄阡陌留下的东西在哪儿时,他还是去将她找来了,最终还是中了凤泽帝的计谋,让他得逞,最终成了
这种地步。可是这又该怨谁?如果他当初不拦着顾辞轩杀了他如果他不将那些所谓的伦理纲常放在心上,也不会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母妃,我还是做错了。”贝慕白看着无字牌位低声呢喃道。
凤泽帝听到声音,忽的睁开眼睛,费力的转头看向贝慕白,看到他眼中遍布的红血丝,和紧蹙的眉,残忍的笑意被无限放大,他成功了。
“哈哈,贝慕白报应啊!娄阡陌她本就该不属于你,她终究是别人的,你爱的女人心里装着别人,哈哈,贝慕白你恨吗?不属于你的东西也终究要物归原主的,哈哈。”即使凤泽帝的双手双脚不能动,他也拼命的抖动身子,表示着他此刻的快意。
“顾辞泽你真的是该死,我早就该杀了你。”贝慕白蹲下身子,双手微微使力,只听到“咔嚓”一声,凤泽帝的脸狰狞无比,他的两只胳膊被贝慕白卸下。
“没能早些杀了朕,是你最大的错误,如果不是她娄阡陌怀了你的孽种,朕到还真想尝尝你贝慕白的女人是什么滋味,朕很想知道如果你的女子在朕身下该是何等的模样,你该是何等的痛苦,哈哈。”凤泽帝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吼叫
声,一字一顿道。
“顾辞泽,你真的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贝慕白一脚将凤泽帝踢开,强大的力道将铁链震断,凤泽帝随着那堆铁链倒在地上,不停的吐着鲜血,手脚疼的不停的抽搐,一地的灰尘被惊起,凤泽帝满口血污,却依旧笑着对贝慕白道:“在你母妃死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朕注定与你势不两立。”
“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亲情几个字,顾辞泽你不配为人。”贝慕白走近凤泽帝,眸中满是寒冰,他不明白为何世界上会有如此绝情的人,他从未将亲情放在心里,他与顾辞轩都是他的兄弟,他却时时刻刻想要让他们死,想要让他们痛苦,似乎他们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这个世界上绝情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像凤泽帝这种人真的是用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
“丧心病狂,哈哈,从你在父皇面前一次又一次伤了朕的风头的时候,朕就已经丧心病狂了,朕也那么努力的读书练武,可是他却在不停的的夸你,明明朕才是嫡长子朕是皇后的儿子,朕本就应该成为太子,可是他却一再犹豫将朕立为储君,对你赞赏有加,你一个妃子的儿子,凭什么跟朕争,你母妃她
该死,你也该死,为什么当初死的是她而不是你。”凤泽帝伏在地下,不停的吼叫着。他不服,他是天之骄子,凭什么他要成为太子还要去争,而且是跟一个妃子的儿子争宠,他哪里不如他贝慕白。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贝慕白一脚踩在凤泽帝的胸口,脚下用足了力气,事到如今他竟然还不知道悔改,不知道自己的错在哪里?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