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最恨欺骗(1 / 2)

嫡色生香 笙香 1063 字 2个月前

接到传话,正与月如霜推杯换盏的贝慕白便急着往未央宫赶来,临来时月如霜对他说的话犹言在耳:“如果你想要她安了无忧,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不要让她知道任何关于十年前的事情,我们没有权利阻止她的回忆,但是你有权利让她快乐!贝慕白,她的幸福是你,我不会去打扰的。”清冽的酒香醇无比,在这凉风习习的夜里,不知凉了谁的心,更不知断了谁的念,苦涩的笑容久久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此刻贝慕白真的感觉他比不上月如霜。

月如霜的爱是成全,是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为了她的幸福,他可以独自承受苦涩和痛苦,他可以在心如血注的时候笑的云淡风轻,他用自己的爱成全她的快乐,她的幸福。而他却是在不停的占有,若是他是月如霜,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她抢回,他或许真的做不到因为要隐藏她的记忆而自己承受这种相思之苦,他的爱很自私,他自私的想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自己,甚至逼着她说:她今生今世只会爱他一人。

“将太医院中所有的忆初给丢掉,皇宫中不许出现这味药。”贝慕白突然顿住脚步对着跟着他来的

小太监道。临走前月如霜告诉他,她的记忆只是被药物封住,在那次她看到蔷薇之后她的记忆就已经出现了复苏的迹象,而忆初这味药就可以将她被封住的记忆给找回,所以忆初这味药她一定不可以服下。

虽然这味药并不常见,可是赤羽皇宫中却是真的有,所以哪怕凤泽帝说了什么。只要他们不承认,那封信她看不到,隐楼也会将这件事藏的死死的,她就永远不会想起从前,也不必经受痛苦,这味药一定不可以留。

“是。”小太监混迹宫中多年,对一些事务处理起来得心应手,迎刃有余,很快便领命下去。

贝慕白惴惴不安的往未央宫赶,眉心一直突突跳个不停,不知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听到她见了凤泽帝的缘故,突然感觉烦躁不已,夜间的凉风袭来,非但没有将他内心的烦躁减弱反而更让他心神不宁。

他将凤泽帝关在一个她最不会想到的地方,可是她还是见到了,而且还是让凤泽帝达到了他的目的,如今的凤泽帝已经知道自己翻身无望了,他只想要拉着他们与他一起痛苦,先是顾辞轩和莫雨凝,如今他更想要让他痛苦,他其实早已知晓娄阡

陌的身份,只是他知道就算将娄阡陌的身份公之于众,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那封信承载了太多,足够将三个人的关系推到风口浪尖,更足以让三个痛不欲生。

他此刻并不知道凤泽帝对娄阡陌说了什么,说了多少,若是他将一切都说了,她即使不信也会有所怀疑,到时候他又该如何将这件事情了结,他早就该杀了凤泽帝,为什么还要去顾及那该死的伦理纲常。

突然没了推门进去的勇气,如果他进去了,他要怎么说,她又会做何选择?他忽然间号害怕,在他面对千军万马时都不曾害怕过,如今却是在她的选择上如此恐惧,那一扇门如今就像是忘川,过与不过他犹豫恐惧不已。寝殿内的安静更是让他惶恐不安,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恐惧过,如此恐惧走一步,每向前一步脚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已,原来这一天要面对的时候,他竟然会如此的难以选择,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害怕她说出的话,害怕她的选择,更害怕她的质问。只是这一步终究是要迈出去的,沉重的脚步轻抬,伸手推开那扇像是被木牌订住的大门。

“嘎吱”一声不知是敲击了谁的心,贝慕白努力让自己平静,转身将门关上,本来灯火通明的寝殿此刻却只有梳妆台前的一盏灯微弱的闪烁着被烛泪打湿的光晕。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没有人更换红烛,那些燃尽的蜡烛每灭一支,她的心便越来越沉。

听到推门声,娄阡陌的木然的目光划过一丝荒凉,沉思被打断,她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了!

“陌儿……”贝慕白看着梳妆台前那一抹被淡淡灯光笼罩的纤细的倩影,双唇颤抖着开口,却发现他的声音在不停的发颤,声音嘶哑不已。抬步一步步靠近她,每靠近一步走近一步,一种深深的悲凉气息便越发浓烈的将两人包围起来。

痛苦与悲凉的气息让两人几近崩溃,可是两人都在积极的隐忍克制着,没有人去打破这份平静,可是越发平静贝慕白便越是害怕,太过平静不过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他宁愿他进来的时候,她会跟他大吵大闹,这样他还可以清楚她是什么样的心境,可是如此平静的她,让他琢磨不透,惊慌不已。

步伐沉重的走到她身后,他看到她身边的那封被拆开的

信时瞳孔猛的一缩,她看到了,她还是看到了,连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她会不会已经想起了全部?

颤抖着手欲去抓住娄阡陌的肩膀,手还未靠近她,娄阡陌突然站起身,像是靠近了烧红的烙铁一般,贝慕白猛的将手缩回,连呼吸都压抑不已。

娄阡陌缓缓转过身,一双泪眼此刻猩红不已,看的贝慕白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陌儿。”贝慕白欲伸手去拉她,被娄阡陌侧身躲开他伸来的手,骨节分明的手僵在半空,捕捉到的一片衣角从指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