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很快也赶上城楼，看到月如霜以后，越过贝慕白直直走向月如霜，看到月如霜苍白的脸色，再看到娄阡陌毫发无伤的被贝慕白抱进怀里，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向月如霜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哈哈。”凤泽帝见此忽然大笑不止，难怪云楼会如此顺利的进入仕途，一路高升轻易的得到沐城买卖兵器的证据，轻易的让慕容决死在贝慕白手里，难怪云楼会放弃大好前程不要，最后临阵倒戈，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月如霜做的局，是月如霜为了娄阡陌做的局，他是彻彻底底的被云楼骗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你竟然还会活着？”看着莫雨凝凤泽帝讥笑一声道。他以为那件事之后她会去死，方才在城楼往下看时就看到在顾辞轩身边的女子有些熟悉原来是她。

“对，我活着就是为了看到你今日，活着就是为了能亲自将你挫骨扬灰。”猩红的眸子在火光的映射下越发可怖，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每一次在听到凤泽帝这几个字时，便会想起曾经的不堪，曾经的屈辱，幸好她还活着，能看到凤泽帝今天的狼狈可以手刃这个禽兽。

手中的剑很沉

，完全不在她可以拿动的范围之内，可是就像是疯了一般，莫雨凝颤抖着双手举起那把剑朝凤泽帝砍去似是在发泄一般。

众人被莫雨凝如此举动惊住，在剑还未落下时，顾辞轩伸手抓住莫雨凝的手，沉重的剑再也落不下半分：“凝儿，你这是干什么？”对莫雨凝一系列的举动顾辞轩惊讶不已，她从不曾如此失态过，如今就像是丢了魂一般，竟然会想要杀人。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莫雨凝大吼一声，试图挣脱顾辞轩的束缚，赤红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仇恨，她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她要让他为他所做付出代价。

“哈哈，杀了我啊！杀了我就能抹去那些东西吗？你杀我啊！”凤泽帝看到莫雨凝此刻痛苦的样子心情大好，他知道顾辞轩不会让他就这么死的，他会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他还会讨回他母妃的债，如此他既然都是死，他也无所畏惧了。既然不能看到贝慕白痛苦，看到顾辞轩痛苦也一样，这些人都不应该快快乐乐的活着，都不应该。

“凝儿，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辞轩将莫雨凝手中的剑夺下扔在一旁，兵器碰地

的声音极其刺耳，莫雨凝死死的看着那把剑，伸手欲去拾起。顾辞轩一把将她拉住，扣住她的双肩，让她面对着自己。此刻顾辞轩突然意识到什么，她从不会如此失常过，凤泽帝的话中似乎包含着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那件事情应该是关于他们的。

“不知道，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不停的挥舞着双手，莫雨凝想要将顾辞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推开，奈何顾辞轩力气太大，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如同断线的珠子不停的流着，她如何开的了口，她如何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了会疯的。

“辞轩。”贝慕白欲去拉开顾辞轩，被娄阡陌拉住，对着贝慕白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早晚都会有让他们知道的一天，今日这件事情事不得不说清楚的，即使这件事情对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可是却不得不说出来，她压抑的太久，若是不说她永远也无法面对顾辞轩，他们只会互相折磨彼此。

“怎么？不敢告诉他吗？不敢告诉他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不是要杀了朕吗？杀朕也应该有个理由才是。”凤泽帝

看着莫雨凝唇边的笑容越发灿烂。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顾辞轩紧紧扣着莫雨凝的肩膀，紧紧盯着她不停闪躲的眼睛，看着她的眼泪不停的流着，心痛不已。

“别问了，我不知道，你别问了。”面对顾辞轩的质问，莫雨凝此刻已近乎崩溃，不停的挣扎着双手，痛苦的蹲下身子，火把的光亮照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让人心疼不已，汹涌的泪水将衣襟打湿，朦胧的双眼满是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遮住了她眼中的苦涩。

“凝儿，凝儿。”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样子，顾辞轩心如同针扎一般，或许他并不应该逼她说什么，可是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四年前，四年前，直觉告诉他，凤泽帝所说的四年前的事情一定与她离开他有关系，凤泽帝知道什么？四年前的事情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敢告诉他呢？告诉他当初为什么会在新婚夜弃他而去，为什么爱他却不敢跟他在一起，时时刻刻想着逃离，朕记得那晚的夜色也如今日这般美好吧！那一夜朕可是终生难忘啊！朕相信你也永远不会忘记吧！”凤泽帝笑得淡然，

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他就是要他们痛苦，让他们痛不欲生的活着，让他们彼此折磨如此他的死也算是有意义了，除了他们还有娄阡陌和贝慕白，他们的事情会更加精彩，更加的耐人寻味，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们的反应了，一定很精彩吧！

“你什么意思？什么不会忘记？什么不能在一起？”顾辞轩听到这里怔怔的松开握着莫雨凝的手，缓缓站起身，迷茫的难以置信的看向凤泽帝。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痛苦的抱住头，莫雨凝含糊不清的大吼道。那些她试图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