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怎么会在这儿,这些年师兄去了哪里?爹找了你很久。”
“一个被冠以叛徒罪名的人,找与不找区别如何?”邪魅冷笑一声,当初所有人都是斩钉截铁的认为是他背叛师门,找了难道不是怕他将黑甲军的事情说与别人听吗?
“她不会伤害你的,安心在这儿待着吧!”邪魅并没有回答娄阡陌的问题,转身踏出房门。
日暮西沉,绚烂的彩霞照在沐离殇的粉色锦衣上,清瘦的背影越发萧瑟,听到脚步声,沐离殇并没有回头,望着残阳如血道:“怎么?舍不得了,当初你可并没有少做关于伤害她的事啊!如今,可是又后悔了?”
“只要是主子的吩咐,邪魅终生不悔,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主子并不想要她的命,又何苦去伤害无辜,只是主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苦去伤害无辜。”她们的仇怨本就不该有,一切不过源于心魔,至始至终她们之间都本应该百无交集的,而且她们之间其实细算来并无仇怨。
“哼,无辜,世界上无辜之人何其多,无辜的人死的受牵连的还少吗?”沐离殇嘲讽一笑,无辜,若论无辜她只是爱着贝慕白又何其无辜,可是她却因
为这份卑微的爱献出了一生。
“去传消息吧!”悲凉一笑,沐离殇转身声音清冷道。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察觉到邪魅看向房间不放心的眼神,沐离殇道。
西沉的霞光透着无尽的悲凉沐离殇独自站在院子中,悲凉一笑,她的爱竟然会卑微如此,为了见他不惜以此作为代价,她知道这件事之后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不悔。
“还没有消息吗?”颠簸在马背上,听着手下人的禀报,整整一下午了,却丝毫没有她的消息,究竟是谁将她绑了去?
白凉夜听到纪言受伤的消息,快马加鞭的赶到王府,誓要找到娄阡陌替纪言报仇,这一下午他一直在马不停蹄的找,整个京城都翻遍了,却仍旧没有线索。
“属下已带人将整个京城找了一遍,没有任何一点王妃的踪迹。”
“隐楼可有消息传来?”
“不曾。”
贝慕白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泽言道:“拿着这块玉佩去找城门守将封严,让黑甲军去找。”
“爷。”接过玉佩泽言难以置信的看着贝慕白,让黑甲军去找的事情,若是被朝中人知道告诉了凤泽帝,这不是明摆着黑甲军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仅仅依靠
这个完全可以治他的罪。
“快去!”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顾虑这些,晚一会儿她便更多一分危险,黑甲军是他用来夺位的不错可是若是她真的出了事,那把椅子坐了又有何意思。
握紧缰绳,转身看向皇宫的方向,整个京城都寻不见人,敢带走娄阡陌的人不多,凤泽帝或许不会,可是他或许也会。
夹紧马肚,贝慕白驾马朝皇宫方向赶去,天色已晚他赌不起了,哪怕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过,皇宫他闯定了。
一路狂奔至宫门,宫门口侍卫见贝慕白驾马要冲进皇宫,不知是该拦还是不该拦,毕竟宫中规矩不许驾马进宫,可是敢拦离王除非他们不想要脑袋了,正在守门的侍卫踌躇中,贝慕白已冲了进去,宫中的行人,贝慕白如视无物一举朝御书房奔去。
守门的太监还来不及禀报凤泽帝,贝慕白已跃下马背一脚将御书房的门踢开,直直走向大殿中央也未行礼目光直直看向凤泽帝:“皇兄可知道本王的王妃在何处?”
“五弟这是作甚?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凤泽帝怒视着贝慕白,一路的马蹄声他听的清清楚楚,那一脚的踹门声完全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是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他终究是皇帝,还由不得一个臣子随意践踏尊严。敢骑马进宫直奔御书房的人,贝慕白算的上是古今第一人。
“臣弟只问皇兄可知陌儿在何处?”贝慕白完全无视身边聚集的侍卫,不将凤泽帝的话放在心里,他如今就只是要确定,她在不在他的手上。
“若是寻不到王妃,朕可以让御林军去寻,五弟这番也太无礼了些。”握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凤泽帝压住怒气。
“臣弟告辞!”身边的侍卫给贝慕白让开一条路,不敢有一人上前。
不是凤泽帝,到底是谁?突然一支羽箭朝贝慕白射来,贝慕白伸手截下,正欲去寻那黑衣人,眨眼间黑衣人已没了踪迹,余光看到一张纸条,箭矢上绑着一张小小的纸条,贝慕白取下纸条,将手中的纸条捏成碎片,贝慕白快马离开。
“别着急,明天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明日的结果你一定喜欢。”沐离殇将娄阡陌身上的绳子解开,笑道。她不怕娄阡陌跑,她跑不掉而且她并不想跑,她想知道的有很多,她不会跑。
“用生死去赌一场完全不会赌赢的事情,我该说你是太自信还是太自负呢?”一手
扶着墙壁一手扶着肚子,娄阡陌费力的从地上站起身,嘲讽一笑。
明明她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有一个深爱的人陪着平静度过余生,可是她还是回来了,回来做无谓的挣扎,她虽然不清楚她具体要干什么,可是大体还可以猜到一些,她想要见贝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