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天底下能伤我的还没有几个,回去吧!实在不放心你让泽言进来。”宠溺一笑,贝慕白拉开娄阡陌的手跳下马车,随即变了脸色,沉着脸走进内院。
院中的树木尚未复苏,一些秋季的落叶依旧铺在地下,顺着方才那阵风吹来的方向,贝慕白一步步的朝前方走去。寻着那抹似有若无的隐藏的气息,贝慕白一步步的靠近,突然眸光一闪,快速朝一颗枯树上袭去,一抹黑影快速的从他眼前掠过,贝慕白追了上去。
两人功力不相上下绕着整个陆迹山庄绕了一圈,一直到两人气息略有些紊乱,两人到了一片密林中,黑衣人稳稳落在一棵树的树枝上,眼角微挑看着落在另一颗树上的贝慕白。
“你不是赤羽人,慕容决是你杀的?”不是置疑而是肯定,这个人无论武功该是轻功皆属上乘,纵观整个赤羽除了他从未交过手的君临,其他人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这不是他的自负,而是事实确实如此,这个人的功力与他相比难分伯仲,此人不会是赤羽人。
“阁下既然已经知道了,此刻再问不是多余吗?”黑衣人微微勾了勾唇角,喑哑的声
音让人分不出男女,宽大的斗篷罩在身上,让人看不出身形的大小。
“阁下好功夫,替本王杀了人,本王倒是还要谢谢阁下才是。”贝慕白凤眸微眯,冰冷的眼神直直射向黑衣人,身后的手暗暗续起内力,脸色平静如水,让人分不清他此刻的心境。
看着贝慕白慌张的离开,直到完全消失在黑衣人的视线之中,黑衣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张如玉的脸,唇角的笑古怪不已,分不清是悲凉还是高兴,只是那笑容让人看起来很心酸。贝慕白对娄阡陌果真不是一般的在乎,如此他的计划是不是可以更有利的进行了?
“怎么样了?”背着身子问向身后出现的黑衣人。
“娄阡陌被人劫走了,那人武功太高,属下没能跟上。”贺沉羞愧的低下了头。
“回去吧!这里用不着我们了。”叹了一口气,萧奕飞身离开,娄阡陌确实被人带走了,可是那人与他没有关系,他只是无意中察觉到别人的气息,才派人跟上的,贝慕白不会让她怎么样的,这里不需要他。
掠出密林,眼前的场景重重叠叠,贝慕白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引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密林中,此
刻想出去太难了。
“该死。”贝慕白咒骂一声,一掌向眼前的一片密林袭去,眼前的树横倒了一片。跃上树的最高处,一望无垠全是树,此刻乌云密布连方向都难以分清。在最高处穿梭,贝慕白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从密林中出去,奈何每次都会回到原地,额头上的汗水滑下打湿了领口,心中的恐惧更甚,他在这儿一直出不去,他的陌儿此刻到底怎么样了?
“爷。”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唤声,贝慕白飞身落到地面上,看到泽言心中的恐惧又一分。
“你,怎么在这儿?”
“是王妃担心王爷,让属下过来的。”
“王妃呢?”泽言在这儿那她身边就只有纪言,若是有人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那她此刻……
“王妃被纪言送回府了,临走前让属下进来保护爷。”
“你怎么进来的?”纵观四周,根本就没有方向,能找到这里不用一天的时间肯定是进不来的,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找到的。
“属下是看着树上那些标记进来的,那标记不是爷做的么?”他进内院时,内院已空无一人,就只有那些枯树上绑着的一些线条,他以为是他家爷绑的,
为的是能让他尽快找到他,所以想都没想就直接跟进来了,难道不是他绑的?
“标记在哪儿?”不论是不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他都不想去想了,如今他就只想能快些出去。
跟着泽言指的方向,贝慕白快速掠了出去,出了密林贝慕白直朝山庄前院飞去,跟着一地的车辙印走出山庄,贝慕白跳上马背,一路狂奔,直到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飞身跳上马车,掀开车帘车内就只有纪言自己浑身是血的躺在车里,贝慕白瞳孔一缩,恐惧和悔恨漫上心头。
“纪言,醒醒。”摇了摇纪言的肩膀,将她摇醒。
“爷……”扶着马车费力的坐起,纪言跪在地上道:“是纪言无能,没能……保护好王妃,王妃她……她被人带走了。”
才出了陆迹山庄不久,马车就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听到倒地声,车夫被人杀了,那黑衣人武功太高,与他交手不过二十招,就被黑衣人给打伤,无意识的最后一刻也没能看清那人的面容。
“泽言送她回去,通知王府暗卫和隐楼就算是将整个赤羽给翻了,也要找到王妃。”跳下马车对泽言吩咐道。
还未等他回应
,贝慕白翻上马背朝京城方向奔去,林中的黑衣人与劫走她的人应该不是一伙的,那个留标记的人更是奇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陌儿,你在哪里?”
娄阡陌醒来时,眼前黑漆漆一片,手脚都被人绑着,眼睛被人蒙住,凭着知觉只能听到浅浅的风声。出来陆迹山庄,就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只是她想不到那个黑衣人武功竟如此之高,竟然纪言很快就被黑衣人打的节节败退,只是那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