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五弟、七弟来这天牢可是有事情?”凤泽帝干咳一声,蹙眉看着两人颇有些不悦,今日的计划怕是又要让两人打乱了,这两人来的可真是时候。
“回皇兄,昨夜陌儿来看丞相大人差点被歹人所害,还伤了腹中骨肉,陌儿对丞相大人不放心,所以今日便来看看让她可以安心一些。”一张感情牌,一件实事,两样足以将自己留下,等着沐城的下文,再趁机搅和一把。
“王妃身体不适,五弟应该多陪她一些才是,来这牢狱中若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如何是好?”此刻凤泽帝也顾不得再去伪装,用尽心思下逐客令,沐城今日坦白,被这两人听了去,一切就都完了。
“陌儿放心不下,若是丞相大人出事,她可如何是好。”贝慕白长叹一声,似是哀痛又似是惋惜一般,听得沐城眼眶一酸,如今肯帮助他的就只有那个他一直不曾放在心上的小女儿,那个生来不被他看好的废材。
“皇上,臣有要事要告与皇上,此事事关我赤羽百年江山基业,离王殿下与祁王殿下在此对此事可有助。”凤泽帝所想他也清楚,这几十年混迹官场,若是过河拆桥都看不明白,他也
坐不上丞相之位。
“丞相啊!你这话可是说对了,本王今日与皇兄可是就是为了你来的,如今又事关赤羽,本王相信皇上和皇兄一定会仔细斟酌的,你说私买军火这么大的事你一个文臣也太多事了吧!”顾辞轩憋住笑,这世界上怎么什么演戏的人他都能遇到,昨夜听到这个消息他都差点乐疯了,连夜偷摸溜进离王府,将事情问个清楚,他还真不相信娄阡陌会好心给沐城送信,在听到用辣椒水涂在手绢上偷摸抹眼泪,他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他家皇嫂平日里不苟言笑,时常又温柔似水,折腾起来可是比他都厉害,那手帕可是呛得他不清,昨夜的戏他错过了可真是可惜,那可比戏院里的折子戏精彩的多。如今见他皇兄演起戏来都有鼻子有眼的,改日他开个戏院,这两人唱场戏,做个主角好好演一场,他肯定能大赚一笔,或许比明月楼赚的都多。
“那些进账的数目确实是臣贪污所得,云大人所查账目确实不错,是臣这几年卖官得来的,这些罪臣都认。”低下头沐城羞愧的无地自容,叱咤风云的日子他过得有多自在,现在这样认罪伏跪就有多难,此刻真的是折去了一
身的骄傲。
“军火也确实是罪臣所买,此事罪臣全家皆不知,还请皇上能看在罪臣这几十年的付出能网开一面饶了罪臣家人一命。臣自知罪孽深重,但是,臣从不曾有谋反之心,也不曾背叛过赤羽,此事非臣所愿,正如祁王殿下所说臣一介文臣,要那批军火于臣无用。”
“此事想必皇上也能猜到几分,那批军火……”
“皇上,贵妃娘娘有喜了,吵着要见你。”沐城话还未说完,被急匆匆赶来的研贵妃身边小太监打断,小太监伏跪在地上,脸上堆满了笑,凤泽帝登基已近两年除了一位小公主还未有皇子,这下研贵妃有喜,如果是皇子可是有成为皇后的可能,他也可以步步高升有好日子过了。
凤泽帝舒了一口气,面露喜色,不是因为研贵妃有喜,他有了孩子,而是这样他就可以离开,可以保住慕容决。
“好,让太医去看着,朕立马过去。”起身大步离开天牢,连看都未曾看身后一眼。
“皇上,是慕容决。”尽管沐城说出了名字,连门外的狱卒都能听到,可是凤泽帝依旧不理会,当做耳旁风一般。
望着凤泽帝离开的方向贝慕白握紧了拳,这话传的了可真
是时候,偏偏就打断了沐城的话,看来处心积虑的人真的不只他们啊!昨夜才刚派人刺杀,如今有喜就算查出来凤泽帝也不会对她怎样,这个研贵妃对慕容决的在意程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昨夜昏了头派人刺杀,今日这件事等于是力挽狂澜。
如今,怕是不只是慕容决,连凤泽帝都不会容下沐城,凤泽帝不会让沐城活到再次开口说出真相,如果这件事不能尽快处理完,扳倒慕容决依旧会花很大的功夫,局势不稳,娄阡陌又怀了孕,如果慕容决不死,她依旧会费神,会受折磨,这件事他决不允许发生。
“既然如此,离王殿下、祁王殿下臣告退了。”云楼行礼微微拱手,抬步离开,一只腿刚刚迈出牢门,便被贝慕白叫住:“云大人,方才沐丞相所说,云大人应该听到了吧!本王认为如今萧国虎视眈眈,不论是真是假,云大人为了赤羽都应该知会皇兄一句,本王会继续调查下去,明日就劳烦云大人了。”
“事关赤羽,下官明白,请王爷放心。”背过身云楼微微勾了勾唇,回应一句,径直离开。
“哎呦!沐城啊!你这事一天天的赶得可真不是时候。”顾辞轩摇了摇
头,一脸惋惜,看着沐城无力垂下去的手调侃道。
“求离王殿下救我一命,日后当牛做马万死不辞。”重重的在地下扣头,沐城恳求道。方才凤泽帝的反应应了他心中所想,凤泽帝不想动慕容决,如今也容不下他了,能救他的就只有贝慕白,贝慕白有能力保住他的命。而且,贝慕白今日来本就是为了让他说出实话,将慕容决拉下台,他也不会不管他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