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生在皇家的悲哀(1 / 2)

嫡色生香 笙香 1077 字 11天前

他让人把人丢到乱葬岗凤泽帝一定会起疑,肯定会让人去追查,她一定会将尸体换下,到时候查出什么,慕容决为了研贵妃肯定会自乱阵脚,要么自己认罪,要么为了研贵妃就会漏出马脚。他的小媳妇儿,真的是比他还毒,他都有点自愧不如。

乱葬岗,白凉夜带人将方才砍杀的尸体扔到死人堆里,那些黑衣人从人群中站起来向白凉夜拱手行礼,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白凉夜转身碰到一个死人的脚,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后退两步,伸出脚踢了死人两脚“呸呸呸,晦气。”气闷的离开。

白日里还是烟雨朦胧的样子,如今天上已挂起了一轮明月,弯月如钩,悬在暗黑的天空,散发着清冷的光华若水光浮动,洒下一地的银辉,朦胧的雾气笼罩着一轮明月半遮半掩像是知羞的少女,轻纱遮面。

月如霜坐在房檐上看着这一轮圆月,寒重的露水落在身上,似是不觉一般月如霜猛灌着酒,喉间的辛辣让他清醒不少,深夜的凉风吹在身上,将身上的酒气吹去不少。

抬眼间,一名女子跃上屋檐,看着他黛眉蹙了蹙,走近他的身边坐下,看着他手中的白玉酒壶道:“有没有

幸,陪你喝一杯。”

今夜的月光倾洒在床沿,月华如水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白日里他苦涩的笑容在眼前挥之不去,只要一想起心口便隐隐作痛,明日她就要离开了,不知道自己走了他会不会因为没有倾诉的对象更加痛苦,这些日子他与她说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关于阡陌的话题,他们小时候的样子,没一件事情他都笑着讲出来,看得出来那段日子他很开心,很快乐,说与她听时他的眉眼都是笑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披衣下床在窗前看着朦胧的月色,余光瞥到房檐上的身影,看到是他便跃了上来,看着他身边一个接一个的酒壶眼睛刺痛不已。

“有师妹陪着喝,倒也痛快。”拿起身边一个白玉酒壶递给如烟,月如霜微微扯了扯唇。

接过酒壶,扬手高高举起酒壶,酒落在口中,辛辣却又香醇,毫不含糊的喝下一大半,如烟放下酒壶道:“师兄这里倒都是一些难得的好酒。”

“师妹喜欢就好,我这里不缺好酒。”

“叫我如烟吧!”眼中的光渐渐暗了下去,仰头看着男子,拿着酒壶却是那么的优雅迷人,这样的男子像是毒一般,沾上就移不开眼。她素来喜欢男子

姣好的面容,所以在风月楼的时候,她都是看脸见客的,那些占不到她的便宜,有几个好看的就当是赏画了,可是眼前的男子对她有些勾魂夺魄的吸引。

“好,如烟。”放下手里的白玉酒壶,月如霜躺在房檐上,双手放在身后,温柔一笑。

低眸望着眼前清俊的面容,半躺着的慵懒,她仿佛看痴了一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叫我如霜吧!这么多年了,还不曾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久到快被人淡忘了。”

这样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含着多少的无奈和悲哀?这便是一个生在帝王的无奈与凄凉。帝王家的人有谁敢直呼他的名讳?谁敢直呼皇子的名字,这种悲凉的心境她有些触动,就如她以前没有名字一直被人叫做小偷、小毛贼一样,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一直羡慕着娄阡陌和白凉夜他们有名字,直到师傅为她取名如烟,她也有名字了,她从没有向那一刻那样高兴过,一个名字让她高兴的不得了。

“如霜。”如风的声音轻轻吐了出来,月如霜满足的笑了笑,被人叫名字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名字取来就是叫的,有名字却没人叫,这不是浪费一个好名字吗

?”如烟出声安慰道。生在皇家是一种悲哀,他的名字无人敢叫,便由她来叫。

还记得师傅收他为徒时,师傅、师娘让她唤他“师兄”,她却是执拗的叫他“遥哥哥”最后没有办法只得随他。他还记得当初她说:“不就是一个称呼吗?我就喜欢叫遥哥哥,师兄那么难听,我才不要。”而他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师娘嘱咐他要好生照顾妹妹,他就一直守在她身旁,练功累个半死,也会记得去看她,教她弹琴,看着她开怀的样子只觉得很温暖,很舒服,他的染染,他的小师妹。

“如果你与她不曾错过,是否会放弃了这金冠?”那年的错过改变了他们的一生,若是不错过,他便不会成为沂水太子,若是不错过便不会有贝慕白与她的一番纠缠,有时候缘分真的不仅是一根将人拉近靠近的红线,更是逃脱不了的业障。

“再好的修饰也掩饰不住心中的苦涩,金冠地位又如何在乎?”谁都看得到表面的光彩与风光,若是表面看到的便可当真,要心又有何用?

“不要皇权地位,不要江山锦绣,可这些偏偏你都唾手可得,你要的那份感情,如今却是遥不可及,有得必有失,

事实确实如此。”灌下一口酒,如烟叹气道。只是得失之较,于他而言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

“明日我就要走了,你就不敬我一杯酒吗?”低下头看着月如霜微微曲起的手臂,如烟淡笑道。

“敬与不敬你不是一样喝,既然你开口了,那我便敬你一壶浊酒。”月如霜知道,如烟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不让他想太多,不让他痛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