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人人皆知之理,却总有痴心妄想之人,破镜重圆,看似美好,可那道伤痕将会永久烙印在心底,时不时的疼一下,叫人难以释怀舍与得,又或是两全其美,且看世人如何衡量,太过贪婪,到头来总归是一场空罢了。”
仿佛满不在意的闲谈着,娄阡陌话锋一转,道:“贝季即将出关。”
“启禀王爷,臣下斗胆请柬,王爷即将继承大统,尚无子嗣,更应广纳后宫,雨露均沾,繁衍子嗣乃是头等大事,王爷,臣下逾越,恳请王爷恕罪。”一文臣恭谨的跪拜匍匐着请罪。
另几人见此亦纷纷效仿着请罪并恳请。
贝季背着手,冷冷的看着殿下的几人,继而一抹笑意挂在唇畔,道:“众位大臣如此为国操心,本王甚是心慰,可惜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解的望着。
“本王秉奉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根本来为人处世,尔等需得谨记才是,做好分内之事即可,至于后宫此事无须文武百官操劳。”说完不待回应便大袖一挥,施施然径直离去。
言语里隐隐的阴沉与狠利叫的几人忍不住抖了抖,其下心思各
异,国事家事天下事,哪样不是朝堂之事?一直以来待人皆是温润谦和的王爷竟如此护短?难不成是逆鳞所在? 可倘若那位真坐上了后位,他们府里的贵女们又该如何自处?
十星将各人的小算盘一一收入眼底,一帮子倚老卖老的家伙,痴心妄想着攀上更多的权势,居然打起后宫的注意!哼,贵府的那些矫揉造作的千金们还不够夜主子几日玩玩,挥挥手便灭之的玩意有何用处!
一星临出殿门前回首瞪了一眼十星,其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退去。
在偏殿的后花园里寻着主子,低矮的草胚子夹杂着名贵的花种,花房新培育出的绿菊正绿意浓浓,独树一帜的傲立在一片娇艳欲滴的花海中,不予争辉,只是静静而立。
五星无声的来到,低声禀告:“主子,汤药已备上,”
“呈上,”低沉清润的声。
一星拐过转角听见主子吩咐着,一盅酸涩的汤药黑浓,主子已服用月余了,且日日避开与夜主子朝夕相处,可夜主子似乎尚未发觉主子的用心良苦。
“窝在府内憋坏了,呵呵呵,”贝季想着她定是无意之中察觉到府内的隐秘之处,轻笑着道:“哦,一星,贝季许是明
日便出关。”
一星呆滞了几息,面无表情的脸庞乍然一亮,后又归于平静,只是低声唠叨着:“有夜主子的良方,她定是痊愈了。”
贝季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一星,眼底的警告之意明露。
一星垂首低了低身子。
十星又急匆匆的奔来,赶忙禀告:“主子,夜主子领着数人出府了,季庄主已出关。”
“嗯?方才不是说在小憩么?”贝季回过首问道。
“许是季庄主出关后功力大增夜主子一时欢喜着便出府游玩游玩”十星猜测着道,主子您自个的女人您都摸不透心思,他哪知晓了,不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么?
“主子,可要出宫散散心,解解乏?”一星适时的提议道,他注意观察了主子的神态,明显是向往久矣,呵呵呵。
“如此甚好,更衣,微服出巡走矣,哈哈哈,”贝季开怀大笑着,大袖一甩,快步走向殿内,更衣去也。
十星愣愣的看着主子那急不可待的身影,五星不是说,男女之事上,再深的情义日夜相对着也会有情淡、厌烦的一日,可主子这朝昔相处已是六年有余了,居然还是一副急吼吼的神态?夜主子
果真不是寻常人呐,太过强悍了。又或是,主子乃是念旧之人?
一星抬起一脚便踹去,狠狠的瞪了瞪,随即轻飘飘的尾随着主子离去。
十星则是委屈的跺着脚不敢吭声,他这是招惹谁了?
内城的一街道,一辆漆黑平顶无奇的马车缓缓驶来,驾车之人虽是不起眼的贝袍,明眼人扫一下便瞧出那衣料的暗纹与制工皆是上乘,再又言之,能出现在内城之人,不是达官便是贵胄,不过,前朝的动荡将将翻篇,现如今大摇大摆的驾车行驶之人定是不凡。
娄阡陌揉揉鬓边,很是无奈的道:“莫要再落泪了,瞧瞧你已是眼肿如核桃,当心明日瞧不见人影了,”
“噗嗤,”三女忍不住的笑开来,主子难得打趣,她们怎么也得配合配合不是?
贝季定定的看着不甚熟悉的街道,泪又止不住的落下,低低的道:“属下仿佛尚在梦中一般,若不是那撕裂般的痛楚刻骨铭心存在记忆中,当真是不曾梦醒。”
贝梅与贝染二人亦是眼中含
泪,贝季望着主子的神情显然愈加的敬佩,衷心耿耿的更是无以言表。
“唉,贝季,过去之事莫再提及,”娄阡陌看着一侧的窗棂,车外人来人往,热闹繁华依旧,像是那战乱从不曾有过,人们更像是双双选择性失忆了一般。
“是,主子,属下谨记,绝不再犯。”贝季随即正色保证着道,赶忙擦拭净泪水。
“主子,酒楼到了,是否去歇歇?”贝慕白在外轻声询问。
贝梅探出头张望着,细声细气的道:“呀,是桑落酒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