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怨气冲天(1 / 2)

嫡色生香 笙香 1052 字 11天前

“心儿”贝季拉拉小手,他本在思忖,可她的怨气实在冲天,不得已只能先安抚着,道:“心儿,莫不是心里不痛快?他那人想一出是一出,无甚定性,我还当近几年的他性情有所变化,竟不知毫无长进,心儿,莫要气着了,”

娄阡陌缓缓垂下首,心底隐隐发凉,他他们将人命视作何物!玩物?炮灰?踏脚石?或许在他们这些贵胄眼里,能被之利用应当感恩戴德才是,跟他们谈平等?笑话吧?下人、奴仆、属下皆是物器,随手便可弃之,哪怕是枕边人?

不远处的一阵骚动拉回了娄阡陌已飘远的思绪,她看着数十道人影急急奔来,领头之人乃是王后周氏,紧随其后的是一竿子的身着素衣女人,燕环肥瘦、各有千秋,是后宫的妃嫔们来了。

胆小者见着戾气狠利、血腥味冲天的他们惊吓的将要哭出声来,却又硬生生的憋回去,那一幅幅的娇柔之姿真真是我见犹怜。

娄阡陌静静的看着那人和颜悦色的安慰着众妃嫔们,那一副显然雨露均沾的博爱姿态叫她有些反感的侧过身,此刻她的心里百味复杂,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氏领着裙摆缓步下的石阶,深深一福礼,轻声道:“妾见过王叔,不曾想最后的一面居然会是在此处,妾有几句话想对恩人言表,不知王叔能否行个方便?”

贝季轻蹙眉头,扫了其一眼,拍拍她的小手,向一侧渡步远离二人,身后的众侍卫四下散开,贝慕白几人后退数步,依然警戒着,盔甲的铿锵之声极为刺耳。

那位亦相继走下石阶,走向贝季。

周氏上前两步,细细的打量着,轻轻一笑,道:“数年不见,恩人一切无恙否?”

娄阡陌不着痕迹的移动脚步,看着她道:“多谢挂念,本宗主一切安好。”语气平静无波。

“呵呵呵,”周氏细声细气的笑着,道:“夜神医押对宝了,呵呵呵,待王叔登基大典那一日,你将会是万众瞩目的王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后宫主位,更是世间最为尊贵母仪天下的女子,恩人,欢喜否?”

不待娄阡陌应声,周氏回首望着石阶上花容月貌的女子们,定定的看着,似乎无限惆帐的道:“待那一日后,夫君便不再是夫君,先是君王再是你的夫,且是众多女子之夫,不再独属你一人之夫,呵呵呵,恩人,可还

欢喜否?”

话音未落,众人的目光齐齐望来,狠狠的瞪着周氏,挑拨离间!活腻歪了!

贝季与那人直直的看过来。

“欢喜与否当在初心,失了本心自是万事拘束,何况世间之事哪能事事如意,且看你最终想要何物。”娄阡陌依旧不动声色的道。

“说的好!不愧为学识渊博之人!呵呵呵。”周氏喝彩着道,笑眯了双眼,继而又问道:“不知恩人所想之物是甚?人?情?权?又或是如同妾一般贪心的想要揽尽所有?”

娄阡陌回望着他,小小的迈出几步,应道:“若是可以,我愿放手一切回归最初,或许,便不会手染血腥,便不会有无辜之人命丧我手,我还是曾经的那个”

周氏呆了几息,锲而不舍的追问着道:“倘若最在意之人心生背叛,恩人该当如何自处?”

娄阡陌很有些不耐的转身盯着周氏,直叫得其抖了抖身,果真是善者不来!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仅此而已,”娄阡陌放低了声,冷幽幽道:“当弃便弃之,该诛便诛之。”

九门之首的正阳门一道道的大开,就着夜色通火通明,一辆辆奢华的轿撵缓缓而出,领头的

轿撵装饰极尽辉煌竟还是耀眼的明黄?

值守的宫侍们皆是惊慌失措的跪拜叩首,沉重的轿撵四匹高头大马齐并驶出,千余人的队伍竟毫无响动,除了车轱辘碾压过贝石板之声,沉闷而又肃然。

一代君王便如此匆忙而去,先前轰轰烈烈的战争仿佛是一场权贵们的玩闹之戏,更像是无稽之谈!可无人胆敢上谏,内城的百官贵胄纷纷大开府门,跪拜叩别他们的君王,待得旭日东升之际,新的王朝将会来临。

正所谓今日有酒今日醉,人生短短数十载,何不行畅快之事?

接下来的日子,娄阡陌歇在亲王府邸,他成年后开府的住所,据说此府邸的一草一木皆是他亲手所绘,她漫无目的的闲晃遍了每个角落,每一处的细节皆是彰显着其主人的不凡,小桥流水旁的精致亭榭、奇林怪石不重样的假山,一簇簇争艳怒放的花草,一眼望去,她竟不识得几株,看来皆是稀有品种,连脚下的鹅卵石亦是圆润均匀,咋眼一看深浅不一的色,细细打量之居然是一副山水画?不对,不单单是丹贝,更像是一个简易的阵法?

娄阡陌顺着似有若无的指向缓步寻去,后来至王府

内最高处,一处居高临下的观察着,王府内的数十道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汇聚于一处终点,那图形她仿佛似曾相识?

是了是了,正是他赠于的半块鹰牌的整个翱翔之鹰,她仔细的研究着,突然发现那鹰的嘴尖又被一道浅色的鹅卵石指引着,远远望去,那道的终点似乎只是一处偏殿?

她拎着裙摆下了楼台,看似随意的走动着,是他的隐私,她不知该不该去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