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庸人自扰(1 / 2)

嫡色生香 笙香 1081 字 2个月前

两位主子一里一外的互望着并不言语,可急煞了旁观者。

“主子,热水已备下,是否沐浴更衣?”一星上前一步询问着。

贝季与贝染二人亦接过一桶桶的热水,对视一眼,是现下便如实禀告?或是装作不知?隐瞒不报之罪下场将会是凄惨无比。

娄阡陌进入净房,贝季接过斗篷行过礼后便打算退去。

“贝季,留下。”她吩咐着。

“是。”贝季一愣随即应承。

“说罢,发生了何事?”她弯腰撩了撩水,稍稍有些烫了,她缓缓抽掉履带,外衫滑落于地,轻薄的里衣若隐若现的展现着优美的娇躯,退去后只着小衣跨进浴桶,将整个身子全部埋进热水里,每个毛孔舒展开来,畅快至极。

烟雾缭绕的小隔间里,贝季将听来的几句话一字一言的告之,她看不清主子的脸色,只隐约的感觉到主子似乎很平静?

右厢房的净房里,屏风这头一星狠狠瞪着二星,叫你多事。

二星委屈极了,他亦不是故意伤了人家,这不是身体的反射性么?一遇着不明之物便

贝季抹了一把脸,有些疲惫的靠在边缘,盯着屏风上搭着的衣衫,她发现了吧?不过是小小的别扭便闹成如

此?是俩人还不够信任?枉费他博览群书,自持学识渊博满腹经纶竟亦会耍小性子?他整整年长她八载,居然如此幼稚的跟她置气?果真是得到了便不会珍惜了么?他亦是如此卑贱之人?

娄阡陌回到内室,他已安坐于塌在翻阅着一封手书,一只白玉簪子松松挽起一束,余下的墨发如瀑的滑下肩头,见她回房,不禁的露齿一笑,似乎两人不曾有过芥蒂,一如既往的起身替她绞着湿发,暖暖的内力顺势拂干了,篦子熟练的疏通着,细致而又轻柔。

她看着镜中的他,认真小心的整理着,仿佛对待甚宝物一般的珍重,她想,他是爱着她的,起码此刻是真心,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无法蒙骗与掩饰,他的眼清澈见底,只有浓情与爱意。

一切是她庸人自扰?太过清闲的日子才会胡思乱想么?她是不是得找点事寻个目标?恋人之间最忌讳猜忌与试探。

贝季拉起她,与她面对面,伸手勾起她的下颚,眼对眼,暗哑低沉的声道:“心儿,今日是我不好令你受委屈了,只此一回绝无下列,莫要生我气了,可好?”

娄阡陌静静的看着这双眸子,当它们注视

着你之时,你的心会不由自主跳的欢快,两颊绯红,这便是心动,如此简单而已,可相爱容易相处好难。

“贝季,生活不是战场,无需一较高下,人与人之间,多一份理解,便会少一些误会,心与心之间,多一份包容,便会少一些纷争,心有多大,快乐便会有几何,包容越多,得到越多,”她有些艰难的开口,与其说给他听,不如说是在告诫自己。

“看似简单之理,轮着自个身上便会觉得好难好难,”娄阡陌垂下眼帘,苦涩的道:“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快乐的幸福。”她与他的相遇并不美好,那相隔的不是千山万水,而是,整个时空,整个宇宙,也许她哪一天莫名的便会消逝不见,再亦无法相见,永远的离别,就如同她与她的孩子一般,此生还能有相见之日么?

“心儿心儿,莫要思虑过多,会钻牛角尖,心儿,你可信我?”贝季有些急躁的道,大半日不见心儿似乎何处有变化了?

她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细腻光洁,见他顺势蹭蹭她的掌心,温情脉脉的凝视着她,她眼眸一亮可瞬间又暗了下去,他不经意的小举动无不透露着对她的依恋与深情。

“贝季你

要紧紧的抓住我,不可让我孤单、心冷,倘若,有一日,我无法感觉到你的珍惜与在乎,那时的我,”她有一丝的哽咽着低低的道:“许是学会了放弃、逃离”话未尽便被一吻牢牢禁锢,一滴泪滑落,咸咸的亦有一丝的甜味。

久久久久,俩人气息不稳的分开一丝,她的额间眉心正中烙下深深一吻,他深吸一口气,道:“心儿,可还记得你曾经之言么?”

她抬眼摇摇首,无声的询问。

“那时你才下山不久,”贝季陷入沉思,那时的她清冷决绝,宛如寒冰,可依旧吸引着他奋不顾身的跳进了她的领地,那妖异的身姿每晚每晚入梦来,几乎令他疯狂入魔,现今是如获似宝般贪心的想要拥有完整的她。

“以心交心,才配真心,以情交情,才配真情,心儿,但凡你之言我皆铭记于心,”他慎重的道:“心儿,此生不敢弃、无法弃,因你早已居住在此。”执起她是的双手轻按于胸口。

娄阡陌嘴角微勾,眼角湿润,这是她的家了么?

承明殿早朝中,众百官正在进行着日常回禀,皆是报喜不报忧的心态,御史们亦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封四百里加急的奏折从宫外疾驰而

来,役丁高声道:“四百里速递,四百里速递,阻着死,逆着亡。”宫侍们只见得一卷黄尘滚滚,骏马一闪而过,瞠目结舌的瞪着那道虚影。

“报—————四百里速递,四百里速递,四百里速递——————”三道唱和声由远至近,内侍们尖着嗓门传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