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两人听到动静相识一笑,娄阡陌有些赧然,贝季一心为她着想,凡事皆是将她摆在首位,让她很窝心很感动,心底更是暖洋洋的,被人如此相护的感觉前所未有,呃呃,额间被一吻,有人不满了?
“心儿,又走神了?”贝季似有无奈,他人就便在眼前,居然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无的?这令他不禁的有些沮丧。
“嗯?”她回过神来抬首,便见到他眼底的失落,有些好笑的道:“唉,贝季,男子的胸襟不该如同那草原、大漠一般的辽阔无际么?嗯?怎地还同她们计较起来了呢?”
他俯身紧紧的拥着她,腰肢柔软纤细,便是这幅身子叫他失魂落魄,患得患失,失了自我,可他心甘情愿,现如今他亦是尝尽了百味,亦知晓了争风吃醋是何等滋味,虽有些自作自受,可这份甜蜜的满足叫他甘愿愈陷愈深,直至全身心的投入。
“呵呵呵,你亦劳累了一日,早些安寝罢,嗯?”娄阡陌环着他精瘦有力的腰身,柔声安抚着,何人能够见着他也有撒娇可爱的一面,呵呵呵。
爱情呐,果然是叫人又爱又恨的玩意,玩弄、蒙骗世人毫不含糊,却又让人贪恋它的美好与温情,一
头扎了进去,待到猛然醒悟,却发现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天还未大亮,一星便将诸事来龙去脉探查的水落石出,原是近几处城池的地方官员勾结一气,此乃地处偏远,皆是高山险岭,土地贫瘠,物质匮乏,所出物产除了上交的税收之外,并无有甚油水可捞,几方的知府县令便私下商议着,借着雪灾,胆大包天的在朝廷下放的赈灾物质上打起了歪主意,粮种乃是必需之物,有银子亦未必有路子可买,再说此方地界距离京城数千里,他们之言便如同圣令。
此番若不是夜主子困乏劳累就近小憩,他们一行人已进城歇息,决计无法察觉出有何异常之处, 夜主子不经意间的一小小举动便救下了数万的百姓,更是让西晋避免了又一番的波折与困境,他们自当是敬重万分。
贝季在外院的小书房内看着一星奉上的情报,关于粮种,这三方城池的官员竟然如此他冷哼着,阴狠戾气泄出,二年的三甲进士,几人皆是寒门弟子出身,与沈府的一门清客有过几面之缘,散尽了家财才谋得县令之位,在位三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政绩为上才进为知府,不曾想竟以权谋私,
贪赃枉法,巧取豪夺,十年寒窗毁于一旦,见利忘义的小人行径不堪大用。
“将所有牵连官员即刻拿下,证据抄录数份发往上州依阶转递,本王到要看看还有几人胆敢参与其中。”他低沉的下令,执笔亲书奏折上奏京城那位。
几人领命后迅速离去,一星在侧磨墨,抬眼见主子的字迹力透纸背,笔锋凌厉毫不加以掩饰,可见是愤怒异常,主子一心为民,便是那高位说放弃便放弃,在外游历这几年,一路上行事皆是为民除害,可那位却依旧视主子为劲敌,此番奏折若是如此便上奏,估计是无法善后了。
“主子,午膳将至,夜主子怕是在等候主子用膳。”一星不着痕迹的道:“方才属下见小厨房已在忙碌。”只有夜主子起榻后那贝历才会亲自掌勺,自家主子吃食清淡另有专人备膳。
瞬间便察觉到主子气息一凛,随即恢复了以往的温润似玉,搁笔起身,大袖一拂便是宽宏淡然之姿了,眉目间更是丝毫不见戾气,反倒是柔情似水。
一星赞叹的看着主子大步而去,那份飘逸那份自在,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主子不是喜怒不形于色,而是懂得收放自如,时刻将最完美的一面
展现于心上人眼前。
十星正从内院走出见着主子如风和沐般的而来,赶忙行过礼悄声的退去。
娄阡陌站在游廊下,含笑看着那人徐徐走来,在白茫茫窄小破败的庭院,背光之处,那欣长的轮廓却如同走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一般高贵不可侵犯,她下意识的眯起眼,心底莫名的涌起一丝的抗拒,一丝的嫉妒,心慌的她垂下眼帘掩饰着,她与他果然相距甚远,她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残败,如此的阴暗,如何与他相匹配?
“心儿?”贝季身影一晃便在她的身侧,抬手将她脸颊旁一缕俏皮的发丝拂开,轻揽着她,问道:“怎地如此恍惚?何处不适么?”方才她闪躲的目光让他有些困惑不解。
“无碍,许是思虑过多才有些精力不济,用膳罢。”娄阡陌拉着他骨节分明热乎的手取暖,她的寒凉体质一到冬日便手脚冰凉,捧着手炉亦无法暖起来,尤其是夜间,哪怕他夜半才回,熟睡中的她也会自发的滚到他的怀中,像个无尾熊似的的紧紧的抱着他,在她的心里与身体上已渐渐的接受了他,可,依然有惶恐与不安。
他眼底一暗,随即柔声应道:“嗯,”心儿,究竟几时才能全
身心的依附于他?
娄阡陌察觉出了他的失落,可她如何来安慰他?俩人日日在一道,一些细微的举止不直言亦是知悉,可这道鸿沟该如何跨过?她陷入了沉思。
贝季三人摆膳之际有些不安的对视几眼,两位主子又怎地了?气氛似有凝滞?
安静的用膳,俩人不曾如同往日那般的柔情蜜意,看似从容优雅,可那飘忽的眼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