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阡陌一指轻点他的唇,嘴角弯弯,到火候了。
马车内的响动叫得众侍卫们慌不迭地的四下散开,唯恐慢了一步被头儿削,贝季三人虽是面红耳赤可依然一本正经的目不斜视,这乃是情至所处再正常不过了,瞧你们那怂包样,贝季冷哼着鄙视,又见赶车的一星封闭了五识满是得意之色,她狠狠的瞪了其一眼,惹的一星一脸的雾水,又咋地了?今日不曾招惹她吧?
“就近寻地歇息。”贝季轻叩窗棂低声吩咐道。
她累极了,他顺了顺她的发丝,指腹轻抚着她还不曾褪去晕红的脸颊,心底的满足甜蜜无以言表。
车内满是她独有的暗香弥漫着,只见她蹭了蹭他的胸口,一手摸索着环住他的腰身继续安眠。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至一处村落,已经黄昏,早有侍卫们打点好一切,一处小院落,几处篝火已点燃,屋内还算干净整洁,榻上铺了厚实的被褥子,香炉里染了一支淡香,角落处的壁炉上放有银碳炉子,暖烘烘的,贝季三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出了屋子请两位主子
歇息。
贝季用大氅紧紧的裹着俩人下了马车,身影一闪便入内。
正待一星上前收拾马车,却被贝季抢先登上车辕,主子有交代,但凡主子歇过之地万不可让外人接触,必须收拾好一切,尤其是此刻,主子的体香被情欲所激发,车内尽是隐隐的靡靡之香,对于女子并无不妥,只是定力较弱的男子许是会被迷惑失了本性。
将门窗大开散风透气,锦被尽数递给贝染与贝梅送回屋内焚香,汤婆子与手炉夜间主子需得用上,再将物件一一归类摆放,深嗅之,确定马车内再无异香,她这才下车来,又见得一星满是不以为然,她莫名的恼羞,路过之际,状似无意的踩了他一脚。
一星愣愣的看着那一显眼的印记,莫名的便遭受了无妄之灾,他再一次的确定了,这女子果然是最难缠之物,敬而远之方是上上策。
不知过了多久,娄阡陌被饿醒来,迷糊睁眼,偌大的榻上只有她一人,被褥里暖呼呼,壁炉的银碳泛着点点星光,内室厚重的门帘子被掀起一角,熟悉的气息在外室,是贝季,她舒
服的伸了个懒腰,满足的轻叹息一声。
“主子?”贝季在门帘子一侧轻声问道:“主子,可是醒了?”
“嗯,进来罢。”她坐起身道,发现已经换了一件绯红的里衣, 是他么?嘻嘻,她有些坏坏的笑着,与他而言这恐怕不是好差事,是折磨呐折磨。
贝季一踏进便见主子拥着锦被一脸不怀好意的“奸笑”,装作不曾瞧见的低首垂眼,麻利的服侍着更衣,问道:“主子,可是先行用膳?”
“嗯?他还不曾用过么?”见贝季微微颔首,娄阡陌道:“那便一道罢,我去瞧瞧,吩咐贝历弄个锅子便可,你们可有食过?”
“是,属下们先前用了些糕点,晚膳还未用。”贝季将主子的银发松松挽起,斜斜的插上一只绯红的玉簪子,余下的便散着, 刚拿起耳饰见主子挥手便又放下。
在隔壁的贝染与贝梅二人听见动静亦过来,将外间焚过香的手炉捧来奉上,毛绒绒的斗篷颈边系个蝴蝶结。
她一挥衣袖意示无须她们跟上,出了外室一股冷风吹来,她打了寒颤,白日里有太阳还挺舒
适,这半夜三更可真冷,院子里有几堆篝火点燃着,几名守夜的侍卫相隔垂花门行礼,十星闻声而来,恭敬的垂首问道:“夜主子,主子在书房,可需得属下领路?”
她捧着手炉出了垂花门,外院亦是大燃篝火,消去了几分寒意, 十星介绍着道:“夜主子,此二进的宅院乃是里长所有夜主子?”
回首不见人影,十星心下大惊,正待他提气唤人却见游廊的一侧,夜主子正弯腰身,似乎在看何物?他定定神,轻步过去,那是耳房,平日里应堆放杂物,大敞开的门扉旁,几只篓里隐见有胚芽露出。
“夜主子,您是”不待他言尽便被打断。
“这物你可有见过?”娄阡陌站直了身,错开一步,问道。
他上前拿起一个打量着,长圆形,拳头大小,褐黄色,皮面上有几个凹陷处嫩芽长出了,凑近了嗅嗅,泥土味,并不见有其他异味,似乎不曾见识过,此处应是被搜查过了,此物若是新奇之物早被点出了,可夜主子如此慎重难不成是
“回夜
主子,属下见识浅薄,此物未曾见识过。”他老老实实的直言。
“嗯,你先将其去皮,”娄阡陌吩咐着,按捺着兴奋,这个看着很像一物,只是不知是不是了。
十星麻溜的将拳头大的一物给削的干干净净,那皮面成一条圈连着,再双手奉上淡黄色的一物,手指上隐约有粉末状的黏性。
她将手炉递去,用娟帕子包裹着,随手翻转出薄刃,剜出一小丁来,直接放入嘴里。
“夜主子”十星急忙开口,可为时晚矣,夜主子已将那物吞入口中,他焦急的望着,就差动手了。
有点涩有点粉粉,还有一丝的苦味,这苦味是因为发了嫩芽产生了龙葵素,她抿嘴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呵呵呵,本想着此番下山会不会是一无所获呢,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