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皆是借口,是借口而已,言不由衷的掩饰着她内心的贪念,她想要的是完整的他,可她敢直言么?早已失了本心,那份大自在,那份底气亦消逝了?
不不不!这不是她!更不是她想要的日子。曾经万般美好的爱恋,终于迎来了各种猜忌,相爱易相处难?委曲求全本就不是她的性子,她想,是该做些改变了。
贝季看着她柔顺的靠在他怀中,低低的道:“心儿,我该如何行事方能让你安心,不再胡思乱想?”
“贝季,你应我一事,可好?”娄阡陌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听着他胸膛的震动之声:“好, 何事?”
她将脸颊埋进他的胸口,轻声道:“日后再说,回吧,我累了。”
一星很有眼色的飘来,服侍着主子穿戴妥善又迅速的飘走。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皆是渐渐的感觉到娄阡陌变化,以往他若是有政务需得处理,或是一星等人有要事回禀,她则是悄无声息的退去,毫不参入其中,现如今是撑着小脑袋安坐于他身侧,不再回避,却亦不发表任何意见与建议,只是静静的听着而已。
是了,以往的人情
往来与诸多的杂事皆是交由贝慕白与贝季处理,她不想参合,自觉与这异世划分开来,可如今她与他在一起了,他在为她们的将来未雨绸缪,她却一副局外人的作态,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现今她与他情正浓,亦还未曾想与他分开,那么她就得融入进去,缓缓地渗入他的身,他的心,占据他整个人,令他再亦离不开她,待得那时,他将会是她一人的吧?
亦是煞费苦心了,娄阡陌来这异世近二年了,还不曾如此努力的想要做某一样事物,有了目标整个日子便充实起来,每日每日与他形影不离的相处,她忽然了解了他诸多的小举止,譬如:倘若有紧要之事需得即刻拿定主意,他便会下意识的磨蹭着腰佩的那块墨玉,而且指尖的顺序不同便预示他是反对或是赞同。
为这一小小的发现,她恍然大悟似的的开了窍,更加兴致勃勃的留了心观察着,无人之时她还做了手记,每日里记录着他的各样言谈举止,以分辨猜测他的各项决策,每每猜中之际她会兴奋的折腾不休,好生让他莫名的欢喜不已,开口相问却见她一脸的
神秘,虽不明所以她的源头来自何处,可面对着如此热情似火的她每每叫得他散尽最后一丝精力。
以致后来他竟然开始怀疑身子太过虚弱了精力不足,便开了方子吩咐一星炖补身子的药膳。当时一星那诧异的眼神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时的娄阡陌尚未察觉到,便是她这看似情侣间小小互动的平常之举,会让她在日后得益良多,便是这恋人间的默契让他们几番避开致命的伤害。
而在无人之时,贝季亦会询问她的意见,她故乡的繁华盛世让他有一丝的惶恐,她的诸多见解亦是颇为新奇,例如:无战争;人人平等;女子亦可享有同等的权势;还有最主要的是电力,电话能将远在数千里乃至万里的两人听见彼此的声音,他想,他的神情一定取乐了她,因她笑弯了腰,简直是乐不思蜀,虽有些窘迫,可能让她如此欢喜,亦值了。
她的改变他自是万分乐意,可心底总有隐隐的不安,有时他会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只有紧紧的拥着她才能稍稍安心一分,是幸福平静的日子太过安逸突然患得患失?又或是在预示着甚?
日子
飞快而逝,又一年的大雪纷飞,由娄阡陌决定今年的冬季依旧回到天山,贝季自然是赞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返回,临别之际,那羌族酋长尔丹携其家眷一路相送百余里,终是挥泪分别,一个中年男子泪盈盈依依不舍的跟你道别,那场面过于震撼,她有些不知所措,恍惚间亦离去多时。
回到天山大部分因由是小白狐整整沉睡了一年,若不是尚有一丝气息存在,她好几回都觉得小家伙即将要死翘翘了。雪山是发现它的地方,应该是它的老巢,回到此地,只是它尽快的醒来,娄阡陌早已懂了当时小家伙要表达的话意了,是指食下那顶级雪莲会叫得它沉睡良久,可这良久也不能是一整年吧。
“心儿,回屋可好?”贝季将大氅裹住她,让她有些凉意的身子暖了不少。
“希望是瑞雪兆丰年,心儿,你说,这大雪几时能停歇?”他一人自言自语似的问道。
娄阡陌撇撇嘴,蹭蹭他的胸口,闷闷的道:“这你得问老天去,我可不知,”会看天象星际是他,又不是她,明知故问么。不过,如此寒冷季节,怕是会冻伤不少人,尤
其是那地震一带的百姓们,他是西晋的亲王,忧国忧民自是应该,可怕是金山银山亦是不够如此耗费吧?
唉,生计大事,一桩桩一件件,该如何解决?太伤脑子了。
数十年未见的大雪持续整整月余,一连几日的消息传至皆是某处村落冻死几人,尤其是那长江一带灾区的百姓们,灾后重建将将完工,食物与抗寒衣物尚未妥善的情形之下,便迎来了这场罕见的大雪,平地二尺许,天山脚下的已是过三尺,朝廷亦是下方了赈灾物质,各衙门将房屋倒塌的百姓统一安置,每日里有专人施粥。
远在边境的牧民们日子越发的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