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头默默的将一切看在眼里,满意的暗暗颔首,凡事需得尽心尽力心甘情愿方能无忧一时而已,现今的京城看似平静无波,人人自足,实则是内乱不断,外乱尚是蠢蠢欲动,许是不久的将来小主子不必在避之,堂堂正正的回京大展身手。
他们,期待着那一日。
太和殿内,几位臣子再次矮身,沉默无语,无人敢开口做出头鸟,久久之后,在满殿阴沉的气氛吓,一位新近臣子请示,行礼道:“陛下,经历旧年几番大灾小难的,现今国库不甚充沛,百姓们亦是劳苦不堪,陛下,臣下请示,修生养息个载再做打算,骤时,还需得详尽的谋划,众大臣们的相互配合,许是能够五五平分,臣下恳请请陛下三思。”
“臣下恳请请陛下三思,”众臣子相继呼吁着。
那首位之上的王上正阴霾狠戾的看着,今日一番试探,哼,果不其然,无人能有胆与之抗衡,连他一国之王亦无法,满心满眼的怒火无处可泄, 忽然,眼前一阵眩晕,他急忙垂首撑住额间来掩饰,大袖里的一手微微颤抖着,是因炎热么?近几月发作的越加密集了,这
偏头风居然无良药可医治?这帮子的庸医废物!
大臣们见王上被气恼的头疼症又犯了,想开口劝解可又担忧会引来另一波的折磨,好在得到示意,众人急急的躬身退去。
“去传唤念妃,快去。”一声严厉的呵斥,令得一侧的小内侍赶忙领命离去。
龚总管弓着腰无声的奉上一盏香茶,再替陛下揉捏肩部,紧绷的肌肉稍稍松泛些了,他暗自叹息,老喽,连这点子手劲亦用不上了,亦如同陛下的性子一般无法克制,他有些怀念那以往的日子,人老了怪会念旧,没个几年活头了,可惜,临了临了,还让他见着两人终于对上了,饿狼与猛虎相峙,究竟谁人能胜出?他自觉身后无颜面对先王,更无颜去见先后,他不敢寿终正寝呐。
片刻后,一顶轿撵缓缓来至,打扇的,捧冰壶的,撑伞的,忙碌不已,只为了一人矣,只因此佳人乃是王上最宠爱之人,封号为念妃,已是盛宠大半年之久了,先前那些个亦不知在哪个角落里黯然伤神了。
“念妃,您这便请,这边请,唉吆喂,你这小蹄子,撑个阳伞亦费劲么?瞧瞧,这日头晒着念妃的
衣袍了,真是不长眼,去去去,小奴来,念妃,您请,”
龚总管站在殿门旁,眯着老眼远远的便看着宫门口,一眉清目秀的小内侍谄媚着巴结着讨好着侍奉念妃,老眼昏花的眼底一抹精光闪过,陛下与王爷相争,那是情理之中,再如何,那高位始终是姓贝,可若是叫得低贱的女色给迷惑的衰败了,哼,他可不饶!
这女子凭着与夜神医三分的样貌便入得陛下贝睐,年前正是大雪纷飞之际,陛下在围猎林子里捡到的女子,他使尽手段竟然丝毫不曾查出有破绽,这女子的来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落魄的孤女,家财被族人瓜分还将她拐骗至千里之外,她便寻机逃了出来,正巧便遇上了陛下,遇上了当今最尊贵之人,呵呵,是够巧合的。
此女除了五官有些相似之外,还有一点,便是略懂医术,这才叫的陛下离不了她,那一手的筋骨揉捏之法,似乎有几分功底,再加上性子冷冰冰的便愈加的令陛下恩宠不断,苍天还是长眼了,日日雨露承宠,却不见有丝毫的动静,单凭这点又让他稍稍放心一丝,子嗣艰难亦不会如此之快便生有二
心,承宠再多又能如何?
龚总管笑眯眯的看着念妃婀娜多姿步步生莲一般的进入殿内,他挥挥手意示小内侍看紧些,他得歇息去了,这把老骨头折磨大半日了,好生疲乏,有这女子入殿没个一两个时辰是不会出来的,正好借此空挡小憩。
候在殿外的小内侍们侧耳聆听殿内的响动,果然没一会儿功夫那少儿不宜的呻吟、喘息此起彼伏传来,几人面红耳赤挤眉弄眼的窃笑着,老首领不在,他们亦放松放松片刻。
长乐宫。
一小内侍机灵的闪入宫内,一路畅行无阻的来至气势恢宏的正殿,便见着正殿内一掌事姑姑出来,赶忙上前行礼,小小声的道:“颜姑姑,小奴方才打听着陛下今日歇在太和殿,依旧是传了那念妃侍寝,颜姑姑,这几时是个头”
花颜无声的叹息,回首望着殿内,自打诞下双麟儿,小姐便将全幅精力放在孩子身上了,至于那王上招何人侍寝、歇在何处再亦不会多加注意,亦不会在针锋相斗了,这后宫之中永不缺乏女人,永不停息各种暗算阴私,小贝子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急坏了小姐,将奴仆们
好一顿严惩,又一回的将长乐宫里里外外大清洗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这后宫中总算是平静了几日,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忽然一阵娇弱的哭泣之声传来,细细的嗓音好不叫人心疼,花颜猛然惊醒,眉开眼笑的急忙进入,小郡主醒了,小贝子定亦是醒来了,双生子便是如此,呵呵呵。
数千里之外的荒无人烟的山头。
百余人在紧张有序的操练着,皆是赤膊着大汗淋漓,另一队人在森林中穿梭着,各样的陷阱、暗箭、巨坑等等出其不意,令人防不胜防,再加上负重百余斤,越野数十里,全凭体力不得擅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