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甚?你直言,有王爷在此,无人胆敢猖狂,”那长景疾步走出,双膝跪拜,低低道:“请王爷做主,小人感激不尽,并奉上王爷想要之物。”
此言一出,不得不令人惊讶,是威胁?是祈求?
一星与贝慕白在院子入口把守,下意识的互望一眼,一人迷茫无知,一人鄙夷轻视。
贝梅有些惶恐的玩着主子。
倒是娄阡陌镇定依旧,考验无处不在?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
贝季有些憋屈,是他以往太过温润?如此明目张胆的勒索?他的凌厉或许只有她见识过,是时候显露了,他回以一笑,似安抚似无奈。
在长景的意示下,方才那大丫鬟又接着道:“奴等人一直候在门外,后断断续续的听见屋内传来交谈,小姐的小小声哭泣,再接着便是小姐晕倒在地,大爷您便来了。”
凌磨两可的辩解,似乎是随口几句,亦似乎不曾有丝毫的指责之意。
贝梅气愤不已,满嘴胡言,可,主子无示下,她不能逾越,只能干着急瞪眼怒视那女婢,主子,您倒是快些说话呀。
贝季似乎轻叹息,半响开口道:“心儿,可有话要言语么?”瞧那小嘴撇的,满脸的鄙夷,
小性子可真别扭,呵呵呵。
长景急忙道:“王爷,屋内只有三人,可舍妹昏迷至今未醒来终是实情,虽说舍妹身子虚弱,可亦不是稍稍走动几步便体力不支,近几年已好转诸多,甚少发病,小人恳请王爷看在舍妹痴心的份上替她做主。”深深的叩拜。
娄阡陌冰冷的看着那男子,人不可相貌,这话果然验证了,明明俊朗风度翩翩的男子,大好的年华不珍惜,却岌岌为营这些妇人之事,依靠裙带上位者,令人鄙夷不可成大器。
“心儿,”贝季深感无奈,这时刻她走神了?
娄阡陌眨眨眼,拂拂裙摆,起身问:“何事?”不甚在意的道:“二人的言语之间无不是,本宗主陷害那柔弱女子,可有何依据?本宗主与尔等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再来便是因情仇爱恨,哼,本宗主犯得着么?男人么,本宗主想要还用的着使下作手段么?”
她缓缓的转身,冰冰凉凉的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尔等不知此理么?本宗主的性子你等尚未摸清便盲目的使计下套,你们,输了。”
“你”长景无言以对, 是,他们输了,输在盲目,输在无知。
“夜宗主
既如此肯定,请拿出证据,在下心服口服认输。”长景在做最后的挣扎,为了妹妹多年的痴恋错付。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娄阡陌上前一步,透过纱帘看了看内室,沈氏女已幽幽醒来,正无神的望着窗外,日头西落,漫天的红霞灿烂美丽,可亦是近黄昏了。
“听清了,只有一次机会,”只见她手一挥,大袖带动宽大的斗篷画了个圈,随即叫人惊奇的出现了。
一道幽幽的女声响起,细听之下,竟然是那沈氏女的声,四下寂静一片,只余下那道婉转略带凄凉的声述说着家世。
一滴泪悄然滑落,沈氏女呆愣愣的无甚反应,是她的嗓音?哈哈哈,她的原话竟然一字不漏的再次还原了?又一滴泪落下,不知是为何人而落?
一旁的侍女心酸不已的哽咽着小心翼翼的替其擦拭。
待到那道清冷的声音反问之际,四下更是鸦雀无声,几人颤抖,长景惊恐的望着那位,再多的辩解亦是多余无用,原来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器?哈哈哈,他果然是无知之人,他此生毁了,毁在了亲妹手中,毁在了他呵护一生的妹妹手中,拼搏了半生竟然毁于
一旦?甘心么?还能有何法子挽回?
贝季安静的听完了她的言语片刻不响,满心底的只有疼惜,不是她冷心无情,是她害怕受伤、害怕被弃之,情愿孤寂无依一生,可她,怎能够不信任于他?先前的一切便被她否决了么?
“心儿,”他上前两步,轻声的唤着:“心儿,来,”伸出一手,掌心向上摊开,等着她上前来。
娄阡陌怔怔的抬眼望去,拒绝的话吞入腹中,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的身影,他在等着她急急的抬脚迈出两步,可又惶恐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的微微摇首不再前行,是的,她是在害怕。
贝季笑了,温柔的眉眼,那嘴角的一抹笑意无法掩饰,虽然她踌躇不前,可那不经意之中,她亦有心动,呵呵呵,甚好,如此他已是欢喜万分了。
“心儿,心儿,”低低的唤着她的名,缓缓的上前,不错眼的凝视着她,轻柔的道:“心儿,我曾说过,哪怕你我之间相距甚远,隔着千山万水,只要你愿意迈出小小的一步,余下皆由我来便可,心儿,你可知,我很欢喜很欢喜”执起她的双手,按在胸口,深深的望着她。
娄阡陌眼
眶发涩,心底酸软,那些为爱痴狂的女人定是曾经甜蜜过,心甘情愿的为爱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此刻若是问她是否也愿意付出一切?她想,她也许毫不犹豫的应下,心底的感动无以言表。
“心儿,”贝季与她五指相扣,柔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望与之不离不弃,心儿,你可愿?”
“可以么?”娄阡陌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