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可冷么?”贝季微垂首询问,见她似笑非笑瞟他一眼并不答话,他亦不气恼,便回首道:“长景,先备些吃食来,招牌菜即可。”
“是是是。”长景愣了愣赶忙回道:“长景这便去吩咐。”说完又对女子道:“诗诗,你好生服侍王爷,为兄去去便回,王爷,您随意赏景,您随意。”说完便后退数步退去。
“王爷,夜宗主,这边请,”那女子迈着小步带路,那娇柔的身姿简直是步步生莲般的动人,轻轻柔柔的道:“此处的园子亦是前不久完工,引来的温泉之水温暖如春,才令得花儿千娇媚的绽放,此番多谢王爷的提点,这些花儿亦是有福之物。”
无意中的点破,果然有点段数,不是那么的白目,娄阡陌的视线里始终不曾有她,似乎只有美丽的花卉,尽管那女子似有若无的挑衅着,她很有耐心的等着最后的那一刻,他们的大招还未使出来呢,现在翻脸就没有看好戏的机会了。
那女子一直领着他们四处转悠,看看景致,瞧瞧假山、花朵儿,言语间的一丝暧昧令人遐想。
贝季耐着性子作陪,是见她饶有兴致不忍
打断,他时不时的替她拉拉斗篷,换个手炉,鲜少开口。
“贝季,我累了,”娄阡陌终于在晃悠了半响之后开口道。
“嗯,好,咱回屋,膳食该备上了,”贝季立刻回应,言语亲昵随意,还有那一丝的宠溺。
女子定定的看着两人相携缓步往回走,她是震惊了,心痛了,因身子弱,自小便跟哥哥来天山一带寻名医,这一住便数年,早有传言道,王爷似有心上人,可她还是一头栽进去了,本想以她的容貌、才学、品行、家世定能入他府邸,哪怕不是正妃,亦绝不会低于侧妃之位。
长景疾奔而来便看见妹妹伤心欲绝的泪不止,急忙安慰着道:“诗诗,怎地了?何处不适么?”
女子哽咽着:“哥哥哥哥,心,好生疼,嘤嘤嘤”话还尽已软到在大丫鬟的怀中,娇弱的犹如扶柳。
长景焦急的道:“莫要急莫要急,为兄定会叫你如愿以偿,定叫你如愿以偿”他来回渡步喃喃着,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娄阡陌沿着假山缓缓走去,无须刻意便已清晰的听见兄妹二人的谈话,“如愿以偿”?呵呵,她能听见,那他
亦心知肚明了,至于带她来此地的缘由,她想,或许已经知道了。
贝季深感不满的蹙眉,被人明摆着算计,可真胆大妄为,在看她略带讥讽的笑意,他顿时更加的觉着有几分的难堪。
片刻后娄阡陌正在享用着美食,酱鸭与酱肘子,色泽鲜亮,皮脆肉嫩,咸淡正好,再配有几碟子小炒,一小盅的燕窝粥,浓郁香甜,暗道着,虽然那兄妹二人做人有异议,不过这招牌菜倒是不含糊,还是有可取之处。
贝梅服侍着漱漱口,还不待她吩咐,便有侍女奉上茶点,她看了那侍女一眼,不曾出声,便将茶盘双手奉上。
娄阡陌自然注意到这小细节,不声不响端起茶盏,刚亦掀开茶盖,那香气除了茶香,还有一丝丝异香,她忍不住的轻笑了,这异世的女子都爱下药么?
贝季一直不曾错眼的望着她,见她莫名的笑开亦不由自主的嘴角弯弯,他似乎亦知晓了何因,唉,为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诧异的看着她以大袖遮掩轻抿几小口?本想起身出言阻止可又见着她瞟了一眼过来,只能安坐。
候在游廊下的侍女闪过,不过几息后,那兄妹二人这才姗姗
来迟。
“王爷恕罪,夜宗主万勿怪罪,小人琐事缠身一时抽不开身,二位贵人用的可好?”长景放低了身段殷切的询问道,那女子亦柔声致歉,态度诚恳,可眼角频频的看向那盏茶,或凝视着那方。
贝季见她不耐理会便微微颔首拂袖意识安坐。
那女子亲自捧着一匣子上前一步,道:“王爷,此物乃是家兄的珍藏,听闻王爷精通丹贝笔墨,奴家特来拜膜一二,还请王爷不吝赐教。”径自打开匣子,轻手取出缓缓展开。
三尺见方的布帛画,一副红梅傲然凌霜,应景之画,看那如此宝贝的样是大师手笔?能比那炎老头的丹贝更令世人珍藏?
在娄阡陌看来,不过是一幅画了,危急时刻最是无用之物,只能是闲暇之时的娱乐取兴罢了,可见以她的心境是一辈子也成不了大师级别。
“王爷,奴家听闻夜宗主文采颇为出众,不知可有幸见识一番?”说完又急急的解释着:“若是夜宗主毫无兴致亦不好强求,王爷,您看如何?”
娄阡陌笑了,果然来招了么?呵呵,现在药效还未开始是担心出了岔子?如此紧追不舍的令人鄙夷
,光明正大的来挑衅说不定还会谦让你几分。
贝季亦轻笑着,那眉眼的柔色叫人直直的沉醉其中不法自拔,轻唤道:“心儿,可有兴致来瞧瞧?”
她不满的蹙眉白了他一眼,想拿她寻开心,哼,大白日的做梦了罢。
那女子颤抖着身子,垂下眼帘, 双手无意识的绞着娟帕子。
长景心疼的望了望,忽然,心下一计来,朗声道:“王爷,夜宗主,现如今正是大雪纷飞之际,温泉旁的一支红梅正巧亦悄